“我没病,你不用看了!”曼波澜不惊地道。
殊玛只能悻悻地缩回手,“哦,大姨妈来看你了?”他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
“殊玛!”曼转过脸来严肃地看着他,“你不信我正常的话,我可以向你发个噤声咒试试。”
“呵呵,”殊玛条件反射地捂起嘴,瓮声瓮气地赔着笑,“开个玩笑嘛,不用客气了,那难受的咒语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曼得意地一笑,“我找你有正经事,接下来这几天,我需要你的帮助。”那笑只有一秒钟,尽管如此,曼还是觉得心情好多了。
“哦!有事相求还这种态度。”殊玛嘟囔着,双手在脑后交叉,不紧不慢地靠着沙发背。
“好啦,我不对。行了吧?”她怎么告诉他今天发生了多少事,而她的心,沉重如巨石一般。
殊玛从眼角瞟了她一眼,“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邪灵石碎片的事,还有延士堂内部的情况。”
“邪灵石碎片?”殊玛一个激灵,重新坐直望着曼,“你又知道了?”他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怎么曼这么快就了解了,看来她越来越不在他的预料里了。
“这么说,你也获得正确的讯息了?”曼惊喜于他的反应,本以为他还要花上几天才能弄清楚,这样一来,就好多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不祥的预感,难怪她刚才那么奇怪,一定发生了什么。
圣神房。
煌烈终于缓缓地睁开睡眼,从梦中醒来。那吉高兴地笑出了声,“夫人,陛下醒了。”它细薄让初醒的煌烈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尚秀夫人微笑地看着儿子逐渐恢复意识,欣慰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那吉端来热水。
母亲瘦削秀丽的面容映入眼帘,煌烈舒心地笑了笑,拉下被子坐起来,迷人的眼眸在灯火通明的的房间里扫视,搜寻那抹让他揪心的倩影。
尚秀夫人低头一笑,“曼有急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煌烈剑眉一敛,什么急事让她放弃守护他醒来?不管怎样,她都应该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出现不是吗?这个小妮子,越来越会惹他生气了!
“对不起,让母亲担心了。”他心疼地拉过母亲的手,什么时候开始,母亲的手不再像以前那般温润了。他还记得,小时候一天的练习结束,母亲总是用她温柔的手替他擦去汗滴,消去他的疲倦,然而从什么时候起,母亲的美丽渐渐划上了岁月无情的痕迹,而当她需要他照顾的时候,他竟然丢下她十年,十年啊!他心下一紧。
尚秀夫人摇摇头,抚着他俊美的面容,他,有着丈夫深刻明朗的轮廓,甚至,比丈夫还要俊秀明丽,一时竟让她看痴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母亲一句话让他有些失落。
“烈,”夫人浅浅一笑,“如果是十年前,我会怕得不知所措,但现在,你身边有全心全意守护你的人。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是这样吗?全心全意,守护他?他抿嘴浅笑,心情飞扬。
“十年前,因为我太心急,没有顾及你的能力,才让你被迫受这分离的痛苦,是我不好啊。”
“母亲,您别这样说。”
“烈,你知道吗?如果我不离开,你可能连命都没了。”夫人望着他,期盼他能好好听自己解释。
果然,他脸色一沉,“是冰辰跟您说了什么吗?”
“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然而,煌烈还是打断了她,“母亲,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他语气淡然,却让尚秀夫人再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