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上的女人,才明白典籍中的病西施也美三分并不是误传。盼目紧锁,却娥眉流转,苍白纡回,却雍容娇弱。这样的美女,不得不让人惊叹其无比的魅力及媚态。莫雪盈比雪盈公主更美,这是冰雁现在才悟出来的道理,即使两个人的面容相像,但是莫雪盈骨子里散发出的魅力,便是雪盈公主没有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她吧?
冰雁很讽刺的笑了笑,赤火炎刚刚才被悄悄的抬了下去,他已经守了莫雪盈三天三夜了,根本不吃不喝,仍任何人劝都没有办法。这都怪自己,那日自己没有先找到莫雪盈,倒是让赤火炎找到了。永远都忘不了那日赤火炎一脸严肃的抱着莫雪盈从九王府中独自走出,不管任何人的劝阻,也不听任何人的话,将冰雁一个人丢在九王府里,自己独自抱着莫雪盈回宫。冰雁马不停蹄的赶到宫里的时候,宫中已经大乱。
据说赤火炎将宫中所有的御医都召集到一起,轮番对莫雪盈诊脉,若是不给治好,便是立即杀头。而且,赤火炎直接将莫雪盈带到了御书房,那种连龚太后都不敢进一步的,任何女子都不能进入的地方,但是却让莫雪盈住了进去,御医说莫雪盈是风寒,需要些时日才能够恢复,赤火炎便在莫雪盈的床边守了三天三夜,整个宫里的人都传遍了,赤火炎的事情,莫雪盈的事情,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个让当今圣上神魂颠倒的女人,是四王爷的妃子。
好不容易才乘着赤火炎没有在的空挡,冰雁才有机会看见莫雪盈,本来两姐妹好不容易见面应该开心高兴才是,再加上莫雪盈此刻更是高烧不止,可是冰雁却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只是站在远处,看着莫雪盈,看着她病态的样子,心里竟然不是滋味。她不是好好的做她的妃子么?据说赤火冥也对她以礼相待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赤火炎面前,为什么赤火炎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都还要激烈还让人琢磨不透?手心里全是汗水,冰雁的眼睛中竟然出现了嫉妒甚至是埋怨的神情。
听到了有动静,冰雁一个闪身,躲在了屏风的后面,是一个和尚出现在莫雪盈的床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司徒婉儿的哥哥,本朝最聪明的男人司徒邺?只见色和尚先是跪在莫雪盈的前方,“对不起啊,美人,本来我答应你的离你三丈远啊,但是你不知道你生病了,还被那个色皇帝掳去,我心里又急又慌的,这宫里的大夫能叫大夫么?还是我亲自来治好你才是。”只见色和尚突然从袖子中抛出一个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莫雪盈的印堂中,然后色和尚从自己的腰部开始逼出一股子气,缓慢呢的从银针植入莫雪盈的额头,感觉莫雪盈的头发上都冒出了很多真气,然后便看见莫雪盈的脸色刹那间便好多了。冰雁看的目瞪口呆的,传闻说天下第一神医是司徒邺的授业恩师,果然名不虚传。
末了,色和尚还是依依不舍的盯着莫雪盈看,看的出他很想上前去亲吻莫雪盈,但是他始终都没有迈出那一步。“美人,你是仙女,我不能玷污你的圣洁,我知道我只能够与你拜堂之日才能够碰你,龚启凌那个小子都跟我说了,我会努力的研发出无色无味的毒素,让你的丈夫服下,这样你就可以永无后患的和我在一起了。我会尽快的,不会让那个色皇帝霸占你多久的,我走了。”说是风就是雨,虽然不是很舍得,但是色和尚还是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消失在御书房中。
冰雁从屏风中走出来,“我以为我变了,原来真正变的人是你!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白大哥么?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一个和尚啦?还想毒死赤火冥?莫雪盈,你好狠的心哪,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祸水留在皇上身边的!”一个犀利的转身,冰雁带着浓浓的恨意也消失了。
九王府内。
“九弟,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吧?我好好的一个妃子,奉龚太后之命带到你的府邸养病,现在可好,不但是病情加重,而且连人都不见了,别跟我说什么皇兄带走了,这样的话说出来有谁信?”赤火冥指着龚启凌的鼻子来要人,小红突然出现说出莫雪盈奇怪的表现时,赤火冥二话没有说便穿上夜行衣和小红潜入到九王府,结果却得知莫雪盈被赤火炎带进了宫。这番兴师动众的来向龚启凌要人,也是龚启凌预料之中的。
“四哥,您不来,启凌也会亲自登门的,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恐怕是启凌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的。当时我府中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想必是皇兄担心四嫂的安危,才会带到宫中医治,启凌没有照顾好四嫂,启凌该死!”龚启凌说的坦荡荡,确实是,赤火炎的表现现在恐怕是街头小巷都知道了吧。
拍案而起,赤火冥指着龚启凌的鼻子质问道:“你以为这样的理由就能够让我心服口服吗?”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婉儿进来了。“拜见四王爷。九爷,皇上那边传话了,叫您立即更衣入宫。”
龚启凌也算准了应该是这个时候了,望了一眼赤火冥,“对不住了四哥,一切请四哥先皇兄要个说法吧。”说摆也就进内室更衣了。
气的赤火冥直跺脚,“小红,我们先回去,商量下一步到底怎么办。”赤火冥决定道。
司徒婉儿身子也好点了,特意给龚启凌送去她亲自绣的腰带。却没有想到听到了不该她听到的对话。
“事情怎么样啦?那个指引皇上去翠竹苑的两个丫头处理干净没有?”是龚启凌冰冷的声音。
“回王爷,都处理干净了,特意让雁妃娘娘迷路,让皇上见四王妃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了。”是龚启凌的一个下属,司徒婉儿听出了声音。
“哦?不是还有你知道么?”突然龚启凌从怀中抽出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入下属的心脏处。
“啊!”司徒婉儿吓的手中的腰带都掉在地上了。
“是谁?”龚启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