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先人煞费苦心对两性关系进行了一系列严格得近似于残酷无情的规范,把性禁锢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这个为中国社会所推崇所承认的允许性交往的范围就是婚姻。
婚姻在一个方面为人们提供了满足性欲的机会,男女之间的性行为在婚姻之内受到法律保护;另一方面,婚姻又将配偶以外的性对象统统排斥在外,认定婚外的一切性行为都是非法的、不道德的。
这种状况延续到今天,平衡被打破了,紧紧约束的大堤被冲垮了,性,又成了恶性泛滥的东西。
其实,性的问题十分简单。性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东西,性欲是每个生理心理健康的适龄男女都有的一种自然属性和本能,性行为是男女之间的一种必然的、正常的交往。对有关性的问题应该以正面的教育、宣传、引导、劝戒为主,而不应该消极地禁止、回避、阻塞和非难。性,也是文化的一部分;健康的性,会给人带来欢乐、享受与幸福。
从某种角度说,人的本性也许是人性与兽性的统一体。当人性占主导地位时,人就是圣洁的天使;当兽性占上风时,人也就变成了丑恶的魔鬼,连禽兽都不如。
西方一些人,也包括我们国内的一些人,认为性解放就是男女间的性交关系可以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和约束,就是提倡绝对的性自由。这种观点是有害社会的,当然也给人类本身带来了灾难。世界上肆虐横行的各种性疾病,尤其是艾滋病,恐怕就是对无节制进行性滥交的惩罚。它不仅给人类的生命带来了威胁,也是对社会文明进步的一种无情嘲弄。
让我们来看看几个具体的事例。
故事1:性病的祸害
小梅今年28岁,她丈夫3年前是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科长。
在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她的丈夫停薪留职,南下闯广州,经营药材生意。
几手下来,路子跑熟了,生意日渐红火了。于是,她的丈夫辞去公职。
现如今,小梅的丈夫摇身一变已成了暴发户,与往日不可同口而语,出得门去,“商务通”、“全球通”一应俱全,屁股底下“奔驰”“宝马”换着乘,一派大老板的派头。
然而,受南风熏染,她丈夫在腰包渐鼓的同时,享乐心理也与日俱增。孔余时间,她丈夫在寻找一点刺激的同时,又维持这个家庭。丈夫为她提供足够的经济条件,替她买金首饰、裘皮大衣,给孩子买高档玩具、漂亮衣裳。
她丈夫认为这就是他对家庭应尽的责任。与此同时,他在外边频繁地更换情人、性伙伴,尽情地品尝婚外恋的滋味。
回到家,她丈夫为了替自己开脱,还时不时地给她灌输点“新思想”,嘲笑她的观念太陈旧,还在计较男人这些生活细节,并常常自诩像自己这样的有钱人,能在离婚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的今天“岿然不动”,实属难能可贵,算得上是称职的丈夫了。
她丈夫虽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但对她却防范甚严,惟恐她与这类“新潮事”沾上了边。小梅的一步一行,他都要仔细盘问个究竟。
“我确实属于思想陈旧,赶不上潮流的人。”小梅说,“对钱,对地位,我看得较淡,注重的是和谐幸福的情感生活。”
但是,她还能有和谐幸福的情感生活吗?
凭心而论,小梅觉得丈夫还是很爱她的。丈夫每次出远门回来,晚上总要同她激情澎湃两三次。看着丈夫那被热血涨红的脸,小梅总觉得身和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而丈夫完事后对她身体各部位的抚摸,让她觉得,丈夫爱她胜过一切。这样想想,就冲淡了她心中对丈夫吃野的怒恨。
可惜,这种甜蜜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
小梅开始觉得下身老是搔痒。人在上着班,会莫名其妙痒得钻心,痒得人坐立不安,当着办公室的人又不好意思用手去挠,只好屁股在椅子上转磨,但不解决问题。她只好一趟趟往厕所跑。买了各种外用药涂抹,根本不解决问题,她也不好意思同别人说。只想忍忍就好了,不会是大毛病。
不想女儿也得了这个毛病。女儿小,痒起来便挠,挠破了就哭,小梅这才警觉起来,抱上女儿去了医院。
结果出来了,女儿被染上了性病!
小梅大吃一惊,传染女儿的只会是自己。她和女儿共用洗下身的盆子。
她欲哭无泪。丈夫先失口抵赖,说是要起诉外地的某家宾馆,是他们的浴具不洁。到后来才承认,是在外边同一个舞女风流过。
故事2:自作孽不可活
强出生在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是个独生子,父母非常宠爱他。也许是遗传的因素,他从小很喜欢读书,即使上厕所手也不离书。大家都喊他“书痴”,他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年年评被为“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大家都夸他是时代的骄子。
强的妻子名叫影,从小学到大学他们是同学,只不过在大学里,他们是同一所大学,但不是一个系的,影学的是金融专业,强学的是法律专业。由于影美丽迷人,强英俊潇洒,他们被人们称为“校花”和“校叶”。大二那年,“校叶”和“校花”相接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他们发生关系了。强想每一个男人和女人,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都忘记不了男女之间的第一夜。
他们不仅拥有爱情,而且拥有事业。他们大学毕业后相继考取了研究生。毕业后,影分配到市经济研究所,强分配到法院。他们很快正式结婚了,一年后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小天使,也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美满的三口之家。
有一次,强的一个成了百万富翁的朋友出国回来,在这位大款朋友的鼓动下,强离开了法院,参加了全国律师资格考试,以优异的成绩拿到律师执业证,和朋友一起创办了市第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他被大家推选为主任。因为他熟谙法律,又敢于仗义直言,其律师事务所很快名声大震,许多单位和个人争相找他帮忙打官司。随着事业上的成功,他的家庭也提前奔向小康了。两年后,强有了一幢别墅,一辆轿车,妻子也当上经济研究所的副所长。每逢周末和节假日,他和爱妻带着骄傲的小天使,驾着轿车去郊游,过着天堂般的美好甜蜜的生活。可他为什么要移情别恋呢?
1995年初,妻子被公派到英国留学三年,他们在机场含着泪花依依不舍地分别。她在上飞机的一瞬间,还踮起两脚吻了吻强说:“多保重身体!”强说:“你放心,我不会把身体与别的女人乱折腾,我要把自己养得非常红润饱满,等着你回家我就是个老处男了。”他们都笑了,妻子在他背上轻轻地擂了一拳说:“好样的,我回来就是处女身了。”凝望着妻子远去的飞机,强足足站了三个小时,失魂落魄地难受。
强把孩子寄养在父母家,成了地地道道的单身男人。周末守在电话机旁等待着妻子的越洋电话,相互倾吐着思念之情。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使他对着花花世界的如云美女,只是半阖眼睑,没有一丝非份之想。当事人多次邀请他喝酒跳舞——被他婉言谢绝,他拒绝红灯绿火奢靡淫荡的夜总会,以及明艳绰约的公关小姐,或者说是三陪女。她每晚都毅然地钻进自己的房子里,看电视,读书,整理资料。强就这样苦等苦熬了整整二年。只差一年功夫,一件意外的事,使他遭遇了婚外恋,陷入了迷人的陷阱。
邂逅女人
这年的一个冬夜,天上没有月亮,灿烂的群星像是撒在黑暗天空中的点点火星,原野上的积雪反射出一片暗淡的白光,一切都无声无息,大地笼罩在无限的静寂中。
强为了一个案子到各地取证,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当强小心翼翼地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里走时,忽然,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跳进河水里了。强奋不顾身地连衣带裤跳进冰冷的河里,经过一番挣扎,终于把一个昏迷的女人救了上来,强立即把她背回家。
她名叫红,27岁。读书成绩特别好,小学阶段连续跳了三级。后来,被学校保送到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那一年,她的父亲逝世了,家里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她为了照料母亲,毅然拒绝了老师挽留她在学校执教,靠着父亲留给她的一笔遗产,回家当了自由撰稿人。
在一个朋友结婚的宴会上,她认识了一位年轻风流倜傥而离过婚的画家。他们一见钟情,很快坠入情网。婚后,恩恩爱爱地度过了二年。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拿出父亲1/3的遗产10万元,让他去美国办画展。哪里知道他去美国时,还卷走了她20万元,一去便杳无音信,使她的生活陷入了极度的贫困,母亲一急之下就咽了气。她先是靠稿费过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呀!为了生计她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心神不宁写不出好稿子,常常被退稿。她心想事业、爱情、父母全失去了,世上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孤零零一人了,不如死掉算了。强鼓励她活下去,一定要找到他丈夫的下落,帮助她追回巨款。强亲切地和她交谈,谈文学、谈艺术、谈修养。她兴奋地说:“你是一个文学艺术造颇深的可亲可敬的人,我佩服你。”强便让她安心写作,每月的生活费由强赞助。
日久生情,异性相吸。一个周末的下午,强肚子疼痛,汗水淋淋地在床上滚。这时,红来了,她急忙打电话叫了出租车,把强送进医院。原来强患的是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她就代替强的家属签了字,使强及时地开了刀,还日夜守在强的身边。等强恢复健康时,她因劳累过度患了植物功能失调症,人也瘦了一大圈。强感激地握着她纤细的手说:“红,谢谢你救了我!”她娇笑道:“你救了我,我也救你。我们之间没有客套话好讲的了。”
为了相互照顾,在强的建议下,红很乐意地搬进强家。强从来没有在妻子身上看到过的十足的女人味,红身上都有。比如,强一回家,她就会递给强一条热毛巾,捧给强一杯热茶。她每天都要等强开饭,即使很晚了她也忍着饥饿等着强,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清洗衣服时,总是把强的衣服先洗。强刚买的皮鞋,她在家里用棉布填着先穿,强接着再穿就舒服多了。开始他们就像兄妹般的相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强越来越喜爱她。
一天下午,强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西装往外走。她喊了一声:“站住!”强从来没有听到过她的高声说话,就愣愣地站住了。然后,她笑吟吟地拿着针线说:“你的扭扣掉了,给你缝上。”她拉着强的衣襟钉扣子,强魂不守舍地一把将她拥抱在怀里,在她半推半就中,他们结为一体了。每当强看见墙上的结婚照,强就会愧疚地说:“老婆,宽恕我吧,我们的山盟海誓永远铭刻在心里。”
一妻一“妾”
1998年初,妻子回来了,情人也搬回了自己的原处。强把女儿接了回来,三口之家又恢复了生机,充满了笑语歌声,但强无法抹去情人的影子,经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席梦思大床,回忆着和红度过的难以忘怀的欢乐之夜。妻子看着强失神的样子说:“过去你是‘书痴’,现在你是‘床痴’了。”强笑着故意把她抱起来按倒在床上说:“我要夺回那三年守空房的损失。”他们打闹着欢笑着,不知内情的妻子认为强的心目中只有她一人。
强每月逢五的三个晚上,全部用来陪伴红,她是个感情细腻的女人,把强每晚的幽会都圈画在年历上,强看到每月只有可怜的三个小圆圈,心里感到非常内疚。她说:“人的一生,事业是主要的,爱情是次要的。你每月三个晚上陪我,确保了我的写作时间。”那时候,她陆续发表上百篇文章,见于各大报纸和刊物。
强的妻子和情人都属于智力型的好女人。强好几次在妻子面前叙述了红的身世,善良的妻子还为她掬了一把泪。她说:“你该免费为红起诉,向她无情无义的丈夫索赔巨款。”她还热情地款待红,经常邀请红来家里玩,还将红引到她那几个在杂志社和出版社当编辑的朋友那里,使红的作品得到了及时的发表,在文学道路上突飞猛进。一次,红获了大奖,给强妻子买了一件高档风衣。妻子说:“你没有亲人,我就是你的姐姐了。全是一家人,你干吗破费呢?”红撒娇地抱住强妻子的脖子说:“我这奖里有你的一半。”她们相处得真像亲姐妹,强不安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一天,妻子刚去上班,强急着打电话叫来红。当强抱着红上床的时候,妻子开门进来,她说钥匙丢在家里了。强机灵地说:“红肚子疼痛,我想送她去医院。”强重重地捏了红一把,她就立即喊肚子疼痛。妻子二话没说就让强驾车去医院。她扶着红上了车,红只好硬着头皮看病,胡言乱语地向医诉生诉说她肚子痛的症状,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妻子赶紧买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喂红吃药,红无可奈何地吃了两片。
强做贼心虚,总是害怕妻子识破自己的不轨,幸好她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对细枝末节不屑一顾。有一次,强故意说:“好老婆,人家风言风语地说我与红有不正当关系,如果我同她有关系,哪能对得起你,我的心是不安的。”妻子说:“身正不怕影斜,人家胡说八道我是不会相信的,如果说你同别的风骚女人,也许我会半信半疑,说你同我的小姐妹红我是不会相信,她是那样的娴静诚实。”每当她出差,她就主动地让红来他们家,照顾他们父女的日常生活,还让红接送他们的女儿。女儿对红也很有感情,总是喊阿姨长阿姨短,强妻子还笑盈盈地对强说:“我把你交给别的女人不放心,交给红就放心了。”
“妾”有丈夫
强经过多方调查取证,终于找到了红在旧金山的丈夫。红写信打电话与她的丈夫协商,只要她丈夫退回巨款,她同意与他丈夫离婚。他丈夫说他回国后,马上把钱退给她,还加上利息和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共计40万元。
1998年4月1日,红的丈夫回来了。红把丈夫和强夫妻俩请到“大富豪酒店”,一边喝酒一边让他们当证人,让她丈夫退款和协商离婚事项,她的丈夫也很爽快地把40万元给了红,红也签了离婚协议书。强夫妻看见他们俩都没有伤感,接下去就高高兴兴地喝离婚酒,大家高谈阔论,谈古说今,说到高兴处捧腹大笑,一杯又一杯地喝。三瓶五粮液被他们很快地喝光了,大家的脸上都有醉意。突然,红的丈夫“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说:“红,我是爱你的,我多么不愿意离开你呀!但为了我们以后的爱情更加富丽,我必须与美国的一个风骚的老女人结婚,等到她死后,我继承她的财产,马上回国与你复婚。”你抱着红的双腿又结结巴巴地说:“红,你一定要等我呀!”红愤怒地打了他一个耳朵,大声咒骂:“下地狱去吧!”她就流着泪走了,这一次宴会不欢而散。
好女经不住赖汉的缠,红在他去美国的前夜,重温了三年前的新婚之夜,当做离婚的纪念日。就在那时红染上了性病,蒙在鼓里的强和红仍然恩爱有加。不久,红要去澳大利亚留学,在她出国前强特地陪她去海滨度了一个星期的假。强送走了红后,全身觉得无力,莫名其妙的头昏、发烧,人也越来越瘦,妻子多次催强去医院看病,强说可能是工作劳累过度,患了感冒。
1998年8月13日,强接到了红从澳大利亚发来的急件,她说她在前夫那里染上了艾滋病,让强马上去医院检查,并赠送给强女儿30万元,说一生辜负了强而感到痛悔。强慌忙搁下手头的工作,驱车到医院抽血检查。当强看到血清HIV抗体的血液检查单上,写着他是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时,他只觉得两眼发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但他第一个念头是妻子是否染上了这个致命的病毒。
第二天清晨,强驱车把妻子送到另一个城市的医院,那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在血液检验室里抽血之后,医生告诉强今天下班了,明天去拿化验单。强害怕万一她的化验单上写的是艾滋病携带者,她会痛不欲生地昏死在医院里。若是没有染上艾滋病,她会逼着他住进医院,不顾一切地地护着他。于是,他立即把妻子送回家,一路上安慰她不会得艾滋病的,因为红离婚后,他就去北京出差了五个多月,回家后感到头昏发热,身体疲倦无力,与她同房只有两次。强嘴上这么说,心里仍是非常担心她。
强把妻子送回家后。自己连夜开车返回了那个医院,心里祈祷着她不会患艾滋病。当强拿过那张化验单,一看妻子的血清抗体呈阴性,也就是她没有被感染上艾滋毒!强很兴奋,偷偷地把化验单压在桌上,并给妻写了一封绝笔信,就逃离了家,径直跑到一处深山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不当的性关系,导致了上述这两个家庭的悲剧。虽然有婚外的情人并不一定都会染上这种性病,但是家庭不会再有安宁都是明显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