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一柄剑自天外而来。直插莽莽青山之间。烟尘四射,以那柄剑为圆心百丈之内所有的一切,不论是草木还是飞禽走兽尽皆化作齑粉,飘散在天地之间。
雾起风卷,长剑悲鸣,那片天空之上,乌云渐渐密布,其内不时电芒闪过。
“轰。”一阵轰鸣之后,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径直向那长剑劈去。
一阵嘹亮的剑鸣,似要与那电闪雷鸣分出高下。
一道剑意也直接从长剑之上分离而出,直接斩向那迎面而来的闪电。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响彻天际。
那闪电直接被劈碎,那乌云直接被劈散,那天空似直接被劈出一道缝隙。
而后千年,一白衣男子路过此地,于长剑所在之地悟道,而后手持一柄长剑于那莽莽青山之间建起天阶宗派--荒剑宗,以杀震慑天下,一时震惊天下。
其后百年,那柄从未被任何人拔起的长剑有一日竟自己拔地而起,直上云霄,而后从未归来。至此,那长剑曾经所留之地渐渐被其余长剑插满,那些长剑皆是荒剑宗历代剑道大成者所留长剑,相助于弟子感悟剑意,另外也为了弥补那柄飞天而去的长剑在宗门内的地位。
就在那长剑飞走的五十年,又有一物自天外而来。直接砸在了那柄长剑惜时所在之地,同时那无数柄长剑在那物体的撞击之下尽皆碎裂。至此,荒剑宗也开始慢慢的从天阶宗派开始衰落,一直到今天。
..
“掌门,我们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了吗?”宽阔的大殿之内,一道声音打破沉默。
“唉。”被称为掌门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衣,端坐大殿之上,眉宇间皆是愁色。
他看了看大殿角落里正专心啃着鸡腿的一名灰衣老者,似乎想从老者那得到些什么讯息,可那老者似没有觉察到大殿之上投来的目光,依旧自顾自的的啃着手上那油油的鸡腿。
大殿之上的其余几人也是一齐看向了那名老者,这时那老者终于是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抬起头扫过四周之人,之后再次啃起了手上的鸡腿,并且慢慢站了起来,慢慢从大殿之内走了出去。
掌门赶忙站了起来,“师叔留步。”但是那老者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一般,准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掌门再次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子之上。“师叔怕是对我们太过失望了吧。”
“登月楼此次与那星宇殿的战斗已经慢慢的步入火热,如今登月楼收编了我们荒剑宗,等于无形之中有为他们补充了几名天阶的强者,而我们这几名天阶强者以及门下众多地阶、玄阶以及黄阶的弟子怕是皆要去做那炮灰了。”
“若不是因为不想看着宗门弟子成为炮灰,我也不至于同登月楼周旋至今。奈何我等修为不精,没办法护住宗门千年的荣耀,如今更是在我手中覆灭,我对不起列位师祖啊。”说罢,一行清泪渐渐从他眼中滑落。
其余众人皆是一脸的泪痕。
半年前。
随着上任掌门的离世,荒剑宗内唯一一名天阶后期的高手也离开了世间,这表示这原本的天阶势力--荒剑宗已经降级成了地阶势力。原本对荒剑宗就蠢蠢欲动的登月楼在上一任掌门离去的第二天便休书一封直接表明,若荒剑宗不愿归入登月楼之下便血洗荒剑宗。在一连串的威逼之下,现任掌门一直与登月楼周旋。直到几天前登月楼与同为天阶势力的星宇殿有了一点摩擦,而且那些摩擦也在不断的升温中,最后终于是爆发出了争斗。从而登月楼一方也是渐渐的降低了对荒剑宗的压迫。
而现任掌门也是抓紧时间闭关,想在这几日之内升为天阶后期,以确保宗门重新回到之前的状态。但是就在昨日,登月楼一封书信又被送到了掌门面前。
这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行字。
速速投诚,否则杀。裁决部先行上路。
在他看到裁决部这几个字时,他的脸不禁白了几分。登月楼的裁决部是登月楼内最强的一个分部,其内更是有着两名天阶后期的强者。这次前来之人怕是会有一名天阶后期的强者随行。
原本还准备在短时间内冲击天阶后期的掌门瞬间感到了一丝绝望,于是便有了先前一幕。
..
荒剑宗所在青山外的一条小路之上,一辆马车正慢慢的行进着。
“少爷就你一人先行真的没有问题吗?”马车上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向马车内的人问道。
“我不会输。”马车内的那人只简简单单的回了一句。
少年也不多问只是嗯了一声。
而后,马车内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叫你的那些心法你没事的时候要多练练,切记抹药懈怠。”
“嗯。”少年脆生生的回了一句,便哼起了歌。
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按照书信送到的时间来判断,登月楼此次前来的队伍要在明天就要到了,到时我们..”
那人刚欲说些什么,却被掌门用手打断了。
“他们来了,我们自当要好好招待,当然,想让我们诚服,还得胜过我们。此时登月楼还在跟星宇殿在交战中,怕是不会有天阶后期的强者跟随,我们不一定没有机会。”
掌门说着说着,眉宇间却是露出了一丝舍生求死的神色。其余几人似乎也是受了他的影响,皆是大声说道:“我等定当做随掌门做最后的抵抗。”
掌门微微一笑,看向其中一人问道:“黄阶以上的弟子都安排好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
掌门看向天边那轮渐渐落下去的夕阳,看得渐渐如了神。
这是,从选出跑来了一名穿着杂役装的弟子。
“不.不好了。”那人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慌什么。”大殿之内,一男子闻声向来人斥责道。
“掌门以及各位师叔,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自称是登月楼来的。”那人喘着粗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