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受伤不严重的几个俘虏被数十人压了过来,在一百多人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十几个,没有一个逃跑成功的。
几个俘虏被送到了韦康身前,韦康在和这些人保持三米的距离后就让他们停下了,问到:“你们都是何人?我看你们之中一些人的打扮并不是采石场的人,还有你们为何要杀害刘管事?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头。”
其中一个俘虏立刻就大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的本是附近村落的良民,无奈被那些山贼胁迫而来,今天之事不管我的事情,小人是被那些贼人威逼而来的,要是不来的话,那些人就杀了我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是无辜的啊!”
“无辜?你是不是无辜的,与我何干?”韦康嘲讽道,也不在意这俘虏是不是无辜的,既然参与了就跑不掉,“莫要装可怜,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你没有别的选择,若是再废话,那就拿你祭悼刘管事,这里可不是只有你能说话!”
“大人饶命,小的这就说!小人是牛庄子的兽医牛刚,前些时日这些山贼趁着夜晚袭击了牛庄子,县中富户寄放在小人家中的耕牛也因此被掳,小人被逼无奈才加入了山贼,那些山贼看小的身子壮也就让小的跟他们混了。”牛刚不敢隐瞒,这里知道他事情的又不止一个,隐瞒是隐瞒不住的,还是直接说了吧。
“牛庄子?”听到这个名字,韦康就有些好奇了,看多了小说,韦康知道有些村子的名称都是有些意思的,比如张家村可能就是里面姓张的多,或者是村中的富户是张姓。
像牛庄子多半就是主管四周村子耕牛培育和配种的地方,四周村落的耕牛要是生病受伤了,也都会往这个地方送来。
而和牛庄子齐名的曹庄子就是因为另一个古代生物而的命了,曹庄子、槽庄子、马槽,负责马匹的喂食、住宿、配种和培育,也是因驿站信使停留而得名,一般都是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
韦康想到了一事,就问到:“牛庄子现在还有人吗?”
牛刚苦着脸回到:“回大人,牛庄子现在已经没几人了,因为庄子里的耕牛被杀,大伙无力赔偿这些耕牛,都逃走了。而像我这种匠户,因为害怕主人家的责罚,被逼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那些山贼了,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像牛庄子这种受县城管辖的重要庄子,里面的匠户自然都是有主的,牛刚要是不跑的话,那丢了耕牛的他肯定是要被严惩的。
“那你们这些山贼为何要来这里?”
牛刚答道:“这些山贼是王家寨那些流民聚集而成的,因为大首领的弟弟在采石场里服役,大首领担心弟弟受苦就暗地里买通了守卫,他那弟弟也在采石场内拉拢了几人并称已经控制了采石场里的人,前些时日两人就决定拿下采石场,扩大山寨的人数。”
“哦!”原来如此,韦康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后就看了一下其余正惊恐不安的山贼们,问到:“那山贼头目和他弟弟呢?”
牛刚回身看了一眼,指着一人说到:“那恶贼和他弟弟都被打死了,这人就是山贼里的管事的,平时山寨里就他最威风了!”
被牛刚指着的是一个有着一指长胡子的中年人,在被牛刚指到后,这人立马就不停地磕头,同时高呼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本是村中良民,是被山贼掳去后被逼无奈做事的啊!大人饶命啊!小人从未杀害任何一人,手无缚鸡之力啊!”
又是无辜的吗?
韦康不屑的笑了笑,这天下人都是无辜的!
“我问你,这山贼一伙有多少人?做了多久的山贼了?”韦康不关注这山贼军师是不是无辜的,直接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山贼军师不敢隐瞒,立马就说到:“大人,寨中尚有两百多老人和妇女幼儿,还有三十名青壮。这山寨成立了已有三年,外出的次数并不多,多是在农收之时出去干上几票,平时因为害怕惹怒官府都不敢过于造次。”
韦康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四百人中,可还有山贼或是内应?”
四百多的奴隶们这时候顿时纷乱了起来,在一番****之后纷纷和自己要好的人站在一起寻求安全,这时候就有二十多人被孤立了。
韦康看到这里,就制止了山贼军师即将要说的话,直接大声说道:“现在自己站出来吧!”
这二十多人此时也是胆颤不已,旁边的那些人已经拿起了石块准备攻击他们了。
其中一人立刻跪下哭喊道:“大人,小人绝不是山贼内应啊!小人本是寒门子弟,因家中得罪了权贵才被贬为奴隶,小人心高气傲不愿和这些泥腿子一同厮混,因此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这才被他们排挤,但是小人万万不会流落为贼,辱没先祖!请公子明察啊!”
“我相信你不是山贼内应,不过有一点我却不喜,你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和位置,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也不想杀你,你该是什么还是什么,一边等候去吧!”韦康要做的事情和这些山贼也没有区别,这个文化人既然看不起山贼看不起百姓,那自己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赞同的,本想杀了他,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让他继续活着吧。
文化人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了一旁孤零的站好,在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在文化人过后,其余人也开始哭爹喊娘的说自己无辜了,韦康被这糟乱的哭喊声弄得心烦,对着一旁的方悦说到:“没规矩,你随意杀一人让他们安静下来。”
这话一出之后,顿时就安静了,而方悦这时候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也不知道杀谁好。
没有理会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方悦,韦康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等候着,也不逼迫。
方悦咬了咬牙,明白这时候要是不痛快点的话,就会惹韦康不喜,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而且今天刘管事已死,要是韦康再在刘华那里说上几句,那自己今后可就完了。
“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方悦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随后捡起一把长刀利落的杀死了一名就要反抗的奴隶。
在这奴隶死后,其余本要反抗逃跑的奴隶也松了口气,顿时老实的跪在原地,对方只杀一人,现在自己安全了,自然不需要冒险反抗了。
韦康在方悦杀了人后,就又对着那些站在一起的人说到:“里面还有人没有出来,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动站出来,跪在这里!”
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证实的内应,韦康不相信那些内应都在这二十多人中。
人群里面的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又走出来两人,这也是躲不过去的事情,负责内应之事的军师可都跪在那里,怎么躲都躲不了,他们可不相信那军师能够义气的帮他们隐瞒身份。
两人慢慢的走出来,跪在了韦康身前。
韦康说到:“你们两人都是死罪,而我想要饶恕你们,你们可知我为何会饶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