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砰!砰!
那种人肉结实的撞墙声,不断的从巷口里传来。
易颖等人是看的目瞪口呆,当然是惊于自家二哥的实力。完虐自己等人的君文,在二哥的手中根本就不是一盘菜,打得那叫一个爽,打得那叫一个开心。
“好诶,二哥加油,打死他,叫他敢惹我们易家!”
“打死他”
“打死他……”
这当然是群情激愤,刚才挨揍的那些个二世祖看起了热闹,显得尤为兴奋。好像这易庆川就是他们的分外化身,他打得有多爽,这些个人就都会觉得有多爽。
嗤!
易庆川突然翻身急退,当然不是有人来救君文,而是刚进入修魄境的人,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只要撑过一段时间,修魄境的人其实和驻魂境上品巅峰的人,没有差别。
天澜大陆的所有进入修魄境的修士都要开始学会使用仙魄之力,驻魂境则是没有,所以想用也没得用。只要耗光修魄境的人的仙魄之力,那接下来就是一场持久战。
“哎呦!”君文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起身,淡定的掸掸身上的灰尘。
君文被易庆川攻击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看来这个易庆川也只是在修魄下品,至多刚突破到中品,对仙魄之力的运用简直是不熟练到渣呀。
当被打的时候,君文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想指点指点他,这不是这么用的。
“你的攻击力跟猫爪似得,按摩的一点都不舒服,我要是一品楼的客人,一定会投诉你的,就不能用力点嘛!人家又不怕疼。”君文存心为了恶心易庆川一把,豁出去了。
这个垃圾一样的角色居然这样侮辱我,说我是一品楼的搔首弄姿的陪酒女,简直是不想活了。
刚刚因为仙魄之力耗尽而退避的易庆川又冲了上去,就算是不动用仙魄之力,境界在那里,收拾这个家伙,还不跟玩儿一样。
嘭!劈哩啪啦!
君文不再是被动挨打,终于有了还手之力,还就怕易庆川躲着自己,不敢与自己交手。所以君文才会激怒他,反正再坏也就只是这个局面了。只要敢上来跟君爷斗,慢慢的总能耗死你。
这有不得不说一下君文的心态了,就算是境界低,但君文很清楚每个境界的优势和弱点,所以应对起来也更加从容。
自从开始习惯了尘的地狱减肥计划,君文的抗击打能力已经上升到一个非常恐怖的高度。就算是境界比他高上一大截的人,也不一定能破开他的防,在他身上哪怕是一丝丝的伤痕。
“这还是当初的君胖子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对啊!修魄境的打他还要这么费劲,那么驻魂境的在他手里不是走不了几招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皮这么厚,这么经打!”易颖恨恨的说道,好像君文扒了他家的祖坟。
砰砰砰!
连着对轰了不下百拳,两人顿显疲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呃噗!
易庆川吐了一大口血,急忙抽身飞退了几步。
“二哥,你没事吧!”易颖急忙上去表忠心,这亲二哥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还不是你这家伙惹出来的鸟事儿,否则你二哥会这么难堪!”易庆川恼羞成怒,再这么打下去,体力难以为继,怕是要遭。
“怎么样,还要继续么?不打的话,把你的弟弟送去见官,这家伙可杀了两个人,极其凶残。”君文堵在巷口风轻云淡的说道,似乎去不去见官,完全在易庆川身上。只要他同意,就会被抓走。
“二哥,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呃!喀拉!
易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二哥,这就是那个护短的二哥吗?带着这样的疑问,失去了呼吸。
“二哥当然不会让你去坐牢,这样多败坏咱家的名声!小弟一路好走,下去后,二哥会多少点纸钱给你。”易庆川一脸狠毒的看着君文,就是这个家伙逼死了小弟。
啪啪啪!
“易二少当真是好手段,好佩服!”君文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易庆川,似乎是在赞扬他的做法。
“你们这些人还执迷不悟,他连他的亲弟弟都杀了,你们还想独活,都是要陪葬的。哈哈哈!”
啊!啊!
见君文戳破了自己的计划,易庆川也不停手,又料理了两个。
其他人见此惨剧,哪里还敢留下,顿时作鸟兽散。
君文摇着头看着这一幕,也不拦着。毕竟自己不是官家的人,没必要管这样的闲事。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二世祖,君文还有闲心吓吓他们,“快跑,快跑,易二少追上来了……”
弹指间,尘埃落定。
“又剩我们两个了,怎么样,还打不打?”
“没时间陪你玩了!不过,你给我记着,君文,我是不会这么放过你的。”易庆川色厉内荏的说道。
“切,你没时间,君爷我就有了!滚吧,下次见到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哼!”
易庆川也不走巷口,纵身一跃,轻点几下,上了高墙,翻身上瓦,从屋上遁走了。这里死了五个人,要是被人看见,也是很麻烦的事儿。
“唉,起来吧,别装死了!”君文对躺在地上的一人说道,可能是有人没死透。
“诶?快死了,就权当做回好人吧!”
君文扶起地上这个家伙就走,血水顺着衣服跌落到地面上。没有心情帮其包扎一下,能否撑到君家,就看他的造化。这哪是在救人,明明是杀人嘛!
易家的二少这么毒辣,迟早扒光他的牙!
拖着奄奄一息的人,君文往君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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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谁,怎么伤的这么重?”
君文见门口的侍卫问起,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人除了一处致命伤,其他的刮伤都是君文放在地上拖出来的。反正救这家伙一命,也不指望他知恩图报。所以背回来,还是拖回来,也无甚区别!
“给找个郎中来!”君文也不答话,直接吩咐道。
“好的,君爷。”守卫和另外一个交代一下,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赵连兴,君爷。”门口剩下的那个守卫立马答道,君爷可以无视下人的问题,可这又不能反过来。这可是份闲差,想要做的人多得是。可不能因为这样小小的一个问题,就让君爷恼了。
“赵……连兴……”口中念叨这个名字,君文拖着手上这人进了君府。
看着君爷拾级而上,门口的守卫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那眼见就快要断气的家伙,就被君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拖上去。就算是命硬能够救回来,也只剩半条命了吧!太惨了,以后可要听君爷的话,这样的下场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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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大夫,还有救么?没救的话,就拖出去埋了。”君文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是,君爷。”云朗摸不头脑的应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伤得那么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是救不了这人,就要把我拖去埋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贪图这几十两的诊金了,果然是贪财害命啊!
“能救,能救……一定能救!”郎中为了稳住君文,满口的保证。
“能救就行,钱不用担心,药不要停!懂吗?”君文无意的横了这个其貌不扬的郎中一眼。
“懂懂懂!”郎中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甚是畏惧。
君文顿觉无趣,走开了。搞什么,有这么吓人么?
“呼……”松了一口气,那个煞星终于走了。泸沽首富家的钱果然不好拿,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为榻上的病人诊治。
这家伙伤得可真重啊!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拿到致命伤倒不是问题,缝合一下,就会慢慢结痂。而这些蹭掉的皮,想要好起来,可就难了。
头痛的看着患者,郎中顿时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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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内湖,小桥流水。
这么气派的庭院,在泸沽没有别家。当然是易家,也只有从梁都来的易家有这样的底蕴。
四向通透的小院内,男人正在敷药,时不时的皱眉。
嘶嘶!
虽然忍住了疼痛,还是不觉得发出了声音。
一道怨毒的目光看向南面,似是要把那边天空戳个窟窿。
“二少,有何吩咐。”
易庆川回过神来,看着脚边跪着的这个黑衣人。这是四岁那年,爹爹派给自己的贴身侍卫。
刚才没有带着他,所以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如果他在,那个君家的肥猪也没什么好蹦跶的。
“附耳过来……”
“是……”
只见易庆川在黑衣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黑衣人的脸色立时就变的相当难看。
“二少,这恐怕……”
“邢风,你没有质疑我的权力,执行我的命令!”易庆川愤怒的说道,似乎只是因为对方的那一丝犹豫。
“是,二少。”
忽的一晃,黑衣人的身影已经在庭院中消失了。
“死肥猪,待二爷养好了伤,亲自去取尔的猪头!”
猛地一甩长袖,易庆川走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