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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随时出发(7)

沿水泥路上去,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到石人殿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记忆中的那条明清古街哪去了?问当地人,才知古街还在,路口上我们走岔了道。我们一群五个女人抓紧时间,一定要去古街看看。窄窄的老街,两边摆满各种摊贩,走的、看的、买的、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却都满脸的开心快乐。这里才是正宗的庙会呢!同行的女人们手拿小吃,兴奋地东瞧西看,寻找中意的商品。回到车上亮宝,全车竟有五六个女人相中了同一种物品: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樟木果印。

意犹未尽,更有为人母的一点私心,十月四日,我借着回妈妈家路过临湖的机会,带着儿子又顺道去了一次石人殿。

儿子很高兴,从家里出发时,对我说:“今天没人组织,就我和妈妈两个人去石人殿采风!”

因为上午洗洗刷刷的耽误了时间,到临湖下车时,已过11点半。儿子听说庙会上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午饭一定要在庙会吃。于是我们边走边吃些自己带的饼干和零食,一路步行,下午一点到达石人殿,灵山那只振翅欲飞的神鸟,就巍然矗立在我们的前方。

按时间估计,从临湖到石人殿应该有十里路。路上,我和儿子摘了狗尾巴草、不知名的小野花、长满倒钩刺的狗屎粘,我们还到棉花地里观察了棉花开花、结桃、吐絮的全过程。就是儿子把摘去棉籽的棉花团在自己脸上抹抹,又在我脸上擦擦,快活地问:“妈妈,我的棉花是不是特别柔软啊?”

到了石人殿,先坐下来吃盘炒粉,然后顺老街上去,慷慨答应儿子只要想吃的东西他都可以买。老街很细很长,跟着拥挤的人流转了好几个弯又上了好几道坡之后,终于在响声震天的鞭炮声中看见庙宇香火。前面有一座桥,街边有一道清澈的水渠,香客们在漂着香灰的水里净过手,再恭敬虔诚地到庙里膜拜。

桥这边有一座香火鼎盛的观音庙。我带儿子进去看了看,和儿子一起,空着两只手对神位拜了三拜。出门过桥去河对面的石人殿时,我和儿子之间留下一段有趣的对话:

“妈妈,你拜观音菩萨时,求她保佑你什么?”

“我没求什么!我拜她,是因为尊重这里的民俗,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那你求她保佑你什么?”

“我求观音菩萨保佑以后妈妈再也不要打我!”

“求人不如求己。妈妈打你是不对,但如果你每天写好作业练好琴,做错了事能及时改正,妈妈又怎么会打你骂你呢?这是你自己可以做好的事,还用得着去求观音菩萨吗?”

到了石人殿,为让儿子体验一下拜菩萨的感受,我买了香和纸,领着他去点了香,到里外两个殿堂,对着东南西北方的菩萨拜了三拜,又到殿外的空地上四方拜拜,等了个鞭炮稍歇的间隙,把香和纸投进门前的大香炉里。

三点多,我和儿子从石人殿原路返回,又拐向通往杉树村的出口。其实我很想走走一度非常兴旺的马蹄岭古道,但听说那里已经杂草丛生,只有砍柴的人才偶尔经过,只好临时改变了主意。路上也有很多值得回味的趣事:一个小孩被狗吓哭,大人端条木凳砸狗,狗横穿马路跑了,木凳躺在路中央,一辆迎面驶来的小轿车被这个突发情况吓得紧急刹车,慢慢靠近,又小心地绕过木凳,才快速远离;六只长着洁白羽毛的大鸭子,排成一列整齐的纵队,正大摇大摆地横穿马路,儿子上去伸拳踢腿,刚把鸭群搅乱,路边老板娘一边喊一边追了出来:“喂,你好好赶我家鸭子干嘛?”吓得儿子赶快跑上前来紧紧跟在我的身后;田野上,老老少少的人们都在忙着收割水稻,我们和路人一起,看一辆收割机在路边的稻田里忙碌,一边割下稻穗,一边扬出稻衣吐出谷子;在苏桥村的桥头,一群孩子围在那里,我们过去凑个热闹,看见一个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塑料盆,盆里有几个水螺蛳,还有一只小蛤蟆,儿子问我,青蛙不是冬眠了吗?怎么还被他们抓到了呢?我答,那是因为还有没吃饱的和太贪玩的;路过高铁的制梁厂时,对面山坳有淡蓝色的烟雾弥漫,我告诉儿子,这是砖窑里冒出来的含有大量一氧化碳的毒烟,因为老百姓建房需要砖,要把土砖烧熟就有毒烟,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这种没人居住的山坳里烧,通过风和空气把毒烟尽量稀释和淡化,减少对人体的伤害!

五点多,带着儿子坐在回妈妈家的客车上,我还在想:除了那条马蹄岭古道,我是看见了一个真实的石人殿和一个美丽的秋天的。只是不知道留在儿子记忆中的将会是什么?

2011年10月9日

古屋·六石·媚娘

——广丰县嵩峰乡一日游

2011年末一个天气晴暖的美好冬日,我和一群美丽优雅的文学女子为伴,在地处福建、浙江、江西三省交界的广丰县嵩峰乡,演绎和见证了三个来自民间的传奇故事。

十都古屋建筑传奇

十都古屋,又称王家大屋,建于清乾隆三十四年,是当时该村纸商王直贤所建,故又命名为“直贤大屋”。占地面积40多亩27000平方米,建筑面积6780平方米,有房间108间,天井36个,18个青石圆门,2个鱼池,一口水井。

王直贤原本是个从山西来的小商人,依靠十都本地丰富的毛竹资源和便捷的水陆交通,做连史纸的生意。有一年连史纸严重滞销,王直贤在十都无所事事,正月里跑到了上海的朋友家。朋友家里宾朋满座,中午的餐桌上,王直贤客气地没去夹大鱼大肉,只吃了摆在面前的一盆黑笋干。朋友送客回来,对着王直贤直叫苦,原来那盆黑笋干是他们待客时一道很珍贵的菜,在桌上要摆上十几天,招待完正月的客人才能最后吃掉。王直贤想,这不就是我们十都产的煮过腌过蒸过晒过的咸笋干吗?哪知他们这么宝贝?于是回来收购了三麻袋,一袋送给朋友家,另两袋亲自登门分送给朋友的朋友家。

就是在送咸笋干的过程中,王直贤从一位懂行的老板那里得到了一系列重要信息:连史纸最重要的销售渠道,是运往海外信佛的国家,敬佛时用的;因为上海正在修建码头,所有货轮停航,运不出去,所以各种货物都严重积压;还有三个月,码头修建完毕,货轮就可以起航。

王直贤马上回到十都,四处联系,以高于市价百分之三十的价钱,大量收购囤积纸源,同时与各个连史纸生产商签订包销合同,吃尽货源。

事实如他所愿。当上海的码头顺利通航时,滚滚的钱财也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腰包。王直贤发了!

发财了以后,干什么?中国人的传统思想:建房!王直贤正在考虑这件事时,又一个机会来了。十都本地祝姓财主,因为一场官司,求上门来,承诺只要帮忙打赢官司,村头那40多亩田地就免费奉送。祝家的官司最终打赢了,40多亩田地王直贤没白要,送给祝家四十担谷子作为酬谢。

古时候建房,木质结构为主,处处雕梁画栋,雕砖刻石。想建最好的房子,首先要找到最好的工匠。王直贤是这样挑选木匠的:不管师傅从何方来,先在王家现场制作一个木匣,放进写有木匠姓名的纸条,投进水池里浸泡两个时辰。捞起来打开木匣,纸条没湿的,才能按照名字留下来。当然,工钱从优。

王家大屋历时280多年,经历了岁月的风霜、“文革”的浩劫,这座大门朝着西北王家祖籍山西方向的古屋,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发生过一次火灾;廊柱上,屋檐下,保存着完整的表情各异、栩栩如生的八仙木雕,还有大门上恢宏大气的石雕、瓦当下生动精致的砖雕;引进溪水,几百年来保持畅通的地下排灌工程……十都古屋,正在娓娓诉说着江南第一大民宅几百年前的建筑传奇。

六石岩上“绝对”传奇

六石岩地处江西省广丰县嵩峰乡境内,位于闽、浙、赣交界处,海拔545米。六石岩由六座雄奇秀丽、风貌各异的岩峰组成。

传说八仙一心要去东海普陀山修炼,但不知道普陀山到底在哪里。走到十都时,观其地形,突发奇想:只要搬来巨石把唯一的关隘——溪流堵上,水满上来,眼前不就成了东海,露出水面的山峰,不就是东海中可以潜心修炼的普陀山吗?

八仙看中了六块巨石,可搬运起来太麻烦。于是施起法术,把六块巨石变成了六头小猪,一路赶来。佛祖如来念他们一片诚心,恐其堵塞关隘溪流,殃及附近生灵,便化作老翁指点八仙前往普陀山的路线。八仙在东海得道成仙,当年赶来的六头小猪,散落在原地恢复了巨石的模样,成了现在六个各自独立成山的六石岩景观。

吃过午饭,我们就开始攀登六石岩之一的竹山石,它是六石中唯一一座顶峰长有毛竹等绿色植被的山石,其他五座都是寸草不生、目前无法攀登的红石岩。竹山石以高、险、奇、幽而冠名六石之首,高约200米,凿有石级直通峰顶。当我们互相帮扶互相鼓励,沿着几乎垂立的天梯,终于登上竹山石顶峰时,发现峰顶开阔,处处竹林婆娑,亭亭玉立。据说若逢干旱,岩下稻田干涸,禾苗枯焦,而峰巅上的翠竹,仍是翠绿一片。无论是十二级大风,还是鹅毛大雪,翠竹都不折腰!很早以前峰顶就有道士修炼,建道观一座。因为上下实在不便,近年已将庙宇移至山下,且香火鼎盛。

听说峰顶还有泉水一眼,我们好奇地跟在年轻帅气的小祝身后,缘侧壁攀下,来到顶峰石岩下草丛中的一汪泉水边。也许现在正是冬季的枯水期,水量不大,有细细的涓流漫过外面的岩壁,又渗入下面茂密的草丛里。因为干渴和对这天上之水的景仰,我们每个人都传递着品尝了一杯,水质虽然清澈醇厚,但不是山泉的清冽甘甜,我们一致判断,这不是地下水,而是竹林草丛里渗出来的地表水。因为整个竹石山,除了峰顶翠竹青青,整个山头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绝壁,它本质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石头,绝对不可能有地下水。

关于六石岩,有很多故事和传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一个“绝对”的故事。一位十都本地的官员,有一次外出回来的路上,刚刚路过双山村,前面看见六石岩,一个上联脱口而出:“出双山,望六石,六石磊磊。”吟诵完上联,可他自己怎么也对不出下联,四处求师,也无人能对。直到临终时刻,看他口中念念有词,子孙们仔细倾听,还在重复念叨着那个上联:“出双山,望六石,六石磊磊……”

从此这个上联成了千古绝对。前几年,嵩峰乡政府为了推广六石岩的旅游资源和品牌,曾在网上悬赏两万元征集下联。全国各地许多网友寄来下联,但都不太工整。唯一一个句式对称的,用的却不是地名。现在为这个千古绝对征集下联的有奖通告继续有效,奖金已经提高到五万元。

三清女子嵩峰传奇

当爱好文学的女子与爱好文学的女子相遇,当爱好文学的女子和三清女子文学研究会相遇,当三清女子文学研究会里爱好文学的女子,和有着厚重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十都大屋相遇,“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刻有“三清女子文学研究会文学创作实践基地”的铜牌,在三清女子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在照相机和摄像机的多重见证下,在广丰县嵩峰乡十都古屋旁,由文学会毛会长和嵩峰乡汪乡长联手,隆重地挂牌揭幕了。

在前往嵩峰的旅游大巴上,三清媚们节目不断,笑语飞扬:自我介绍、吟诗诵词、唱歌答题,还不时穿插几个幽默笑话。弋阳胡琦玲为文学会三周年庆典而作的《如梦令》,获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三清女子齐聚,辞赋诗歌戏曲。余音绕信州,飘向琼楼玉宇。惊否?惊否?媚娘敢竞风流。”

嵩峰之行是三清女子文学会2011年的第三十九场活动。这个有着380多名女会员,以上饶本地为主,会员遍及省内外,国内外各个阶层、各个行业、各个年龄段,完全是自发组织、自筹经费、已出会刊《三清媚》二十二期的民间文学团体,在十都古屋,又上演了一场文学女子的嵩峰盛会。

当一群热爱文学的现代女子走进十都古屋,古屋显得更加厚重深沉,280多年的历史,王氏家族的兴衰,只能从仅存的古旧遗存、残垣断壁中细细揣摩;八仙赐福的雕梁画栋下,福禄寿喜的木格花窗前,更衬托出三清女子的美丽优雅。

走进一个厅堂,陪同的汪乡长对正在天井里洗刷的两个大嫂喊:“来客了,快泡茶!”大嫂赶紧抹干手要进去端碗,我们笑着拉住她俩,解释人很多,不用泡茶,却深深感受到了民风的淳朴和村人的热情。于是参观的、探究的,拍照的、被拍的,一路走来,不管是在十都古屋的雕刻旁,还是在六石岩的竹山石上,我们是看风景的人,也是被人羡慕着的风景。

上饶电视台派出了美女记者和帅哥摄像,对这次嵩峰采风全程跟踪拍摄,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三清女子文学研究会这个正在成长壮大的民间团体。追随着文学的脚步,三清媚的女子们在广丰县的十都古屋旁、六石竹山上,留下了另一段精彩的嵩峰传奇。

2011年12月16日

——发表于《三清媚》

茗洋关漂流“三抢”定乾坤

时近七夕,暑热袭人,我带着小博友一把枪参加了上饶新闻网组织的茗洋关漂流。所有体会总结为“三抢”。真正验证了一句广告语:漂流——勇敢者的游戏。

“第一抢”:红火了

上饶新闻网在半个月前,就在论坛的“五光十色”版块上,挂出了《上饶新闻网网友茗洋关漂流报名帖》,采取跟帖的方式,抢到楼层尾数是8、18、38、58、88的博友,可免费获得价值128元的茗洋关漂流门票一张。

我得到消息后,就守在电脑前。报名帖刚发出,我就不断重复地跟帖:我要去,我要去。很幸运,我抢到了8楼,获得了本次活动的第一张门票。接着又受托持对方口授的密码进入“一把枪”和“雯君”的博客,帮“一把枪”和“雯君”抢到了票,还及时电话通知熟悉的博友赶快上网抢票,到时好结伴漂流。

博友们踊跃抢票,上饶新闻网的论坛可红火了,跟帖数直线飙升,“抢啊!”“我抢!”“抢抢抢!”我关机时,后面的博友还在热火朝天地抢票呢!

“第二抢”:跑火了

参加漂流的博友,交包车费后集中乘车从市里出发,经过40多分钟的旅程,来到了目的地——茗洋关漂流点。

茗洋关漂流点是上饶县一个新开发刚开始试运营的旅游景区,充分利用茗洋关水库的水资源和大坝溢洪道与河道之间的落差设计建设而成,位于灵山“睡美人”脚下。跟着大家下车,第一个感觉是秩序混乱,到处乱糟糟的。天气很热,游客很多,到站的中巴在空地中间来回倒车,游客也在同一块空地来往穿梭……

进了大门,走过近60多米的乱石滩,来到一栋水泥平房前,领队集中点名发票,然后各自凭票到房子里领取救生衣和安全帽。

人太多,安全装备供应不上,大厅里满满的全是等待的游客,我们几个女博友根本就挤不进去。好在出现了人高马大、强健有力的男博友“美丽的藏南”,我们把票全给了他,不久他就给我们传递出了救生衣和安全帽。

后面又涌进了一批游客。工作人员抱着救生衣刚到门口,还没送进工作台,就已经被大厅里等候太久的游客用力抢下了……

哎呀呀,说他们装备太少了,他们回答是游客太多了!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第三抢”: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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