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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有儿女(1)

我家有个读书郎

儿子今年七岁。2009年9月,他从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变成了小学一年级的小同学。

在幼儿园大班时,为了帮助小朋友适应小学教育,老师就组织过他们到小学参观,对于小学生活,他的心中早已充满向往。

开学第一天,看着他背了新书包,排着队和小同学们一起高高兴兴地走进校门,我也和所有的新生家长一样,站在校门口,恋恋不舍地望着,直到看他走进了教室的门,还满心感慨地久久不愿离去:真好啊,当年那个捧在手心里,光会哇哇大哭的小小婴儿,转眼间就长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小少年,迈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求学之路。

与他开学相适应的,是整个家庭生活的重大调整。首先是午饭问题。原本儿子中午在幼儿园用餐,我和他爸各自在单位食堂解决,饭后还可在办公室休闲娱乐两个小时,日子过得挺舒服的。现在我和他爸必须轮流上岗烧午饭。其次是电视机成了儿童专用。除了答应让儿子看的动画片,其余时间一律不开,要了解新闻,自己听收音机或到办公室上网去,星期六星期天除外。再次,是每晚十点钟之前全家熄灯睡觉。要不然,他洗过脸洗过脚还在客厅里玩耍,或在床上练习刚学会的翻跟头。

同时要充分发挥家长后勤部长的作用。小学三个月,儿子就用了五打铅笔,六块橡皮;加入少先队一个多月,现在戴着的已经是第八条红领巾;需要制作或购买的道具材料得及时准备;每星期一次的免费特长班——小提琴课,总得早早地背了乐器在学校门口等候放学。每天的作业检查辅导,经常的试卷批改签字,也成了我的必修课。更可喜的是,儿子给我当老师,让我的汉语拼音和汉字笔画笔顺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有时,回答不出儿子的提问,还被儿子笑话:“妈妈,你还读过大学呢,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

十月份儿子开始换牙。第一颗下门牙先掉了,在长新牙的同时,又掉了第二颗相邻的下门牙。同时少了两颗下门牙,念“ci”音时漏了风,常常成了我们取笑他的理由。在书桌上写作业,说话时不小心,就会有一滴口水落到本子上。这时,他就会自我解嘲似的一边看着我们笑,一边用手把作业本上的口水轻轻抹去。因为妈妈和老师都说过,他和他的小同学们也早已知道,换牙,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成长中的快乐和体验。

在高楼让人们远离,伙伴危机影响着儿童心理健康发展的城市,学校是专属于他们的乐园。每天看着他高高兴兴地出门,快快乐乐地回家,我对给予了他快乐教育的学校、老师、同学,对我们所处的这个和平盛世,充满了感恩。因为每一个人的成长,都必然紧紧地附丽于他所处的环境和时代,而我们有幸生活在鼎盛中国。

2009年11月23日

——发表于《上饶县报》

我种的花儿开了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我种的花儿开了。

我家住顶楼,门前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小平台。我便沿着墙边砌了一个小花坛,种葱种菜也种花。

光照不足,技术不精,浇水不勤,菜和葱总是种成了标本;百合、月季、茉莉种过也开过,也都是一年两年的事。倒是刚搬进新房的那年秋天,和弟弟在老家登山时,从山涧边移来的几株山花,每到3月就盛情开放,如花开接力一般,每天开出淡紫色带黄点、蝴蝶一般美丽的花朵,仿佛是一场又一场的蝴蝶盛会,花期长达两个月,带给我快乐的同时,也和我一起共享春天的美好。

花开第一年春天,我和女儿在平台上快乐地数着花:一朵、两朵……三十一朵、三十二朵。站在花前,我和女儿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妈妈,看着你亲手种下的花儿开了,你是不是很快乐呀?”

“是啊!你知道还有哪些让妈妈觉得很快乐的事?”

“拿到了自考法律专科文凭时,你觉得很快乐!”

“是啊!还有呢?”

“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你觉得很快乐!”

“是啊!还有呢?”

女儿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答:“我想不出来了。”

我鼓励她:“你再想想,还有一件让妈妈觉得最快乐的事。”

女儿歪着头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想不出来了!”

“告诉你答案吧!看着你健康快乐地长大了,这就是妈妈最快乐的事!”

女儿开心地笑着,笑成了鲜花一样的春天的美丽!

2010年的春天来了,我种的花儿又在春天里盛情绽放着……

2010年4月12日

周六我们钓虾去

儿子和我一样,喜欢亲近大自然,去发现属于自己的新奇和美好,特别喜欢各种小动物,所以就有了下面这些有趣的故事……

(一)我家抱养了一条小狗

自从那天游森林公园,到小朋友“猴子”的奶奶家玩,“猴子”的妈妈、博友橄榄树问我想不想养条小狗时起,儿子就惦记上那几只让他又怕又爱的小黑狗。

小狗满月了,可我们一直没空过去。参加儿子学校里组织的“家长评教评学”活动结束,时间还早,我和橄榄树联系后,便和儿子兴奋地沿着滨江路跑步前进,到“猴子”的奶奶家里领狗去。

才到“猴子”奶奶家的路口,就看见狗妈妈正警惕地盯着我们。儿子转身想逃,我也做贼心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好在“猴子”的奶奶出来了,把我们领进家门,由着儿子从四条小狗里,挑了一条最小的毛色最亮的黑狗,前爪和肚皮却是白色的,看着很是可爱。

“猴子”的奶奶用一个塑料袋把小狗装好,送我们来到了大路上。我刚接过塑料袋,就看见狗妈妈正站在前面的店门口朝着我们望。正在这时,我只觉得手中的塑料袋一空,小狗掉到了地上,原来是袋子的底边破了。我像一个被现场捉了赃的窃贼,尴尬万分地与狗妈妈对峙着。突然看见小狗跑到了外面,狗妈妈开始好像很意外,但它很快就过来围着小狗转了两圈,把小狗领回了家。

“猴子”的奶奶又带我们进到她家,找了个结实的装米用的蛇皮袋,把狗妈妈往另一个方向赶得远远的不见了,才把小狗装好,又把我们送到大路上。我提着袋子,在另一条先前和狗妈妈一起在店门口玩耍的大花狗的注视下,快步离开了狗妈妈的势力范围,实现了小狗的安全转移。

到了滨江路,我把小狗放在地上,想让它自己往前走。可它偏就要往回走,可能是认得那大森林的方向。我们用袋子赶它,它竟对着我们汪汪叫。有行人往前走去时,它终于一蹦一跳地挨着别人的脚跟向前迈步了。看着它又蹦又跳的可爱模样,儿子说:“妈妈,我给它想了个名字,叫跳跳好不好!大耳朵图图有个好朋友也叫跳跳呢!”

这真是个好名字,我们的小狗有名字了!我和儿子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赶,不时地呼唤着“跳跳、跳跳”,撒下了一路欢欣一路笑……

(二)买一送二

2011年下半年开学时,儿子已经读小学三年级了。

傍晚,我刚下班回到家,就听见家里有“嘀嘀嘀”的叫声。儿子跑到我面前,从背后伸出手来——一只毛茸茸嫩黄色的小水鸭。

“哪来的?”

“学校门口买的,一块钱一只。”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养鸭场里孵化出小水鸭后,挑出母鸭自养或出买,像这种光会吃不长肉不下蛋的小公鸭,在农村都是免费送人的。城里的人有经济头脑,知道摆在学校门口,赚小朋友的钱!不过,毛茸茸的小鸭子真的很可爱,也难怪这些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们喜欢!

既然儿子喜欢,那就养着它吧!只是水鸭大概是群居动物,没有鸭伴就把人当成朋友,一放下地就紧跟着你的脚寸步不离,去房间它跟着,去厨房它跟着,去卫生间它也跟着,特别是我给它喂了两次食以后,它就好像粘在了我脚后跟上。闲着没事时还觉得好玩,小心迈步处处照顾着它。等到我在厨房里烧菜,自己都手忙脚乱的,一转身就会不小心踢到它一脚或踩到它一下,它拼命地吱吱乱叫,害得我走路时再也不敢抬腿,只是贴着地板慢慢地拖。于是我请求儿子:“明天你再去买一只吧,给它找个伴。”

第二天傍晚回家,看见有三只小水鸭,正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悠闲地玩乐。和它们一起趴在地板上的,还有我那九岁的儿子,他一会儿抓一只小鸭,把那细软的绒毛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一会儿又双手捧起另一只小鸭,仔细观察后还偷偷地亲上一口。

我提醒儿子可以看和摸,但不能亲,同时责问他:“不是让你再买一只吗?你怎么又买了两只?”儿子开心地回答:“我是再买了一只,但今天买一送一,所以老板给了我两只!”

三只就三只!有了伴,小鸭子乖乖地会自己玩,我们只需喂养一下。难得儿子喜欢,就成全了他吧!所以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三天傍晚回家,刚进门,就被眼前的一大群鸭子吓得快晕倒了,数了数,一共六只。我站在那里大喊:“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应声就蹦到了我面前的儿子依然开心地笑着:“我本来没想再买的,但今天买一送二,不买太可惜了,所以我又买了一只,老板给了我三只。”

“可六只鸭子我们给它吃什么呀!水鸭子光吃米饭和菜叶是养不大的,要吃虫子、螺蛳、蛤蟆这类生食才长得快。鸭子小我们可以把它装进塑料篮里,以后长大了我们把它们关在哪里?你赶快想办法把它们送走吧,明天哪怕是买一送五也请你不要再买了。”

“我们先养几天再送人,好不好?这一群小鸭子多可爱啊!”从此,儿子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个小锄头到门外平台那块菜地里,挖土翻石找虫子,一群鸭子跟在锄头后面,抢得飞快。另外再洒些米饭喂喂,倒也轻松愉悦其乐融融。

更有趣的是,每天吃过晚饭写完作业,儿子一定要用篮子提一只小鸭子,带到三江公园散步。一个男孩子前面跑,一只小鸭子后面追,成为一道有趣的风景,吸引着路人的眼球。有小孩紧跟着再也不肯离开,大人打听好答应第二天一定给他买两只才算罢休!

菜地里很难再挖到虫子,米也吃了一把又一把,儿子终于同意把小鸭子全部送人了,我也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三)周六我们钓虾去

每次我和儿子走路去上饶师范学院,经过那个村庄,看到很多男女老少围在几个水塘边垂钓。问他们在干什么,回答:“钓龙虾!”

经过几个星期的准备,又逢周六,早早吃过中饭,我扛了两根细竹竿在前,儿子提了小水桶第二,后面跟着我家小狗跳跳第三,排成一列纵队,过街道,越菜地,穿小巷,浩浩荡荡地来到村前的水塘边。

把上午从菜场讨来的鱼肠用竹竿上的线扎好,再绑上一个长条形的小石头,然后把它们沉入水塘里。一会儿,感觉手里的竹竿好像有点动静,我试着提起来一看,哈哈,真的挂着一只大龙虾呢!我赶紧往岸上一抛,龙虾“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儿子跑过来避开龙虾前面的两个大钳子,从后面捏紧,勇敢地把龙虾抓进了桶子里。开张大吉,我和儿子都兴奋不已!

围在水塘边钓虾的人多了起来,大家一边交流钓虾的经验,一边不失时机地把虾提到岸边,收入囊中。儿子突然提起竿子大喊:“我也钓到一只大龙虾了!”我叫他赶快往岸上抛,可他只顾看着自己钓到的大龙虾乐得笑眯了眼。我只好快速赶过去,提了小水桶伸到水面上,刚好接住已经松了口掉下来的大龙虾。

为了扩大战果,我参照别人的方法,把整挂鱼肚全部用线拴上,再抛进水里。效果还真不错,一提上来就是两只。数一数,我们一共已钓到九只。

儿子趴在水塘边的红条石上,像《小猫钓鱼》中三心二意的小花猫一样,这边看看,又跑到那边钓钓,在静心垂钓的人群中转来转去,钓了第一只后,再也没有进展。我几次提醒他不要趴在水塘边,全被当成耳边风,我也就随了他去。

小狗跳跳在水塘边跟着儿子快乐地跑来跑去,还瞄准时机出其不意,把其他小男生们刚抛到岸上的龙虾吃掉。小男生们却一点也不生气,还摸着小狗的头恋恋不舍。

有几个小男生相互招呼着,要去另一个水塘里钓大虾,儿子急急地喊着我要一块儿跟了去。他只顾着说话没注意看路,脚底一歪,“咕咚”一声,掉进了水塘里。

开始我觉得水不深,应该没什么危险,所以只是生气地瞪着他。看他越爬滑得越深,水已满到了胸口,想来是因为下面淤泥太厚,陷下去了,我才紧张起来。赶快跑过去时,儿子已经自己爬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幸好路上因天热脱了一件衣服,这时刚好换上,裤子和鞋子就没办法了。我们只好就这么灰溜溜地返回家去!

晚饭时,九个虾仁卷被我挑出来全给儿子吃掉了。我问:“儿子,掉进水塘里怕不怕,下次还要去钓虾吗?”儿子答:“怕。以后我再也不去了!”“还要去!自己钓来的虾仁多好吃啊!是不是?”儿子不解地看着我。我跟他解释:“虾还要去钓,钓虾多好玩啊!但要注意两点:第一,再不能趴在水塘边;第二,要跟着大人一起去。记住了吗?”儿子开心地笑了起来:“老妈,我记住了!”

下周六我们还要钓虾去!你去吗?

2010年5月17日

找错别字

一个夏日的晚上,我帮儿子换洗干净后,儿子不想睡觉,还在客厅里玩悠悠球。我急着洗完衣服,要抓紧时间把《三清媚》杂志的样刊校完,看他闲着,我灵机一动,叫他来玩找错别字的游戏。

儿子对我提出的建议很感兴趣。记得有一次我因为有事,把正在校稿的样刊随便放在桌子上,儿子只是好奇地瞄了几眼,就发现了一个错别字,作者“象”“像”不分,把“像”写成了“象”,为此我大大地表扬了他一番。能够找出杂志里大人写的文章中的错别字,他也觉得特别自豪。

下一篇刚好是江南木才的文章《大学二三事》。儿子认真地边读边找,读到有趣的情节和对话,特别是读到他也很熟悉的网友江南木才在大学里发生的尴尬事,还自己一个人边大声朗读边乐呵地哈哈大笑着。碰到不认识的字,我就放下衣服教他读一遍并顺便解释一下意思,让儿子既阅读了文章又多认识了生字,心里很为自己能想到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而暗自得意。文章快读完时,儿子终于兴奋地大喊起来:“我发现了一个错别字!这句‘幸好好友阿震及时伸出援手,我才得以回到家’应该是‘可以回到家’吧!”我先看了一下前后几句,然后向他解释,这里用“得以”是对的,说明回家这个过程的艰难,因为没有人拦着不让他回家,他随时可以回家,但他没钱了,坐不成火车,走几天的路也到不了家,是朋友帮忙给他买了火车票,他才好不容易地回到了家。

“噢!”儿子失望地叹了口气,明显少了继续往下读的兴致。终于把全文读完,儿子很遗憾地感慨道:“我怎么就没有找到一个错别字呢!”我习惯性地教育他:“这说明江南木才写文章时很认真,所以你要向江南木才学习!”儿子很不高兴地回答:“我不向他学习,要向妈妈学习!妈妈才厉害,能找出那么多错别字!”

因为有这个小插曲,所以第二天一上网,我就找到江南木才打起了哈哈:“江南木才,你也太打击人了吧!《大学二三事》这篇文章,竟然找不出一个错别字。在你面前,我儿子太没有成就感了。希望下次你的文章里能留下个把错别字,给我儿子一个体现价值的机会哦!”

晚上五点半吃过晚饭,我和儿子慢慢走路去市艺术中心,观看七点半的撤地设市十周年《走进伊甸园》专场演出。路上顺便告诉儿子我今天批评了江南木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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