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队长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以为自己用什么办法,才能同时消灭四个手持自动武器的敌人?”
战侠歌从冰沟里拾起一块足有一尺长,半尺宽的弹片,冷然道:“在你发射榴弹,那群根本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所谓‘精英’们乱成一团的时候,我会猛冲出去,先投出一枚炸弹,炸死手持ak47自动步枪,可能会对我产生致使威胁的恐怖份子,然后我会用这块弹片杀掉冲在最前面,身上还背着粘满钢珠手雷的掷弹兵,从他身上取得足够的装备。”
雇佣兵队长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战侠歌,直到把战全新歌看得心里发毛,他才疑惑的问道:“你身上还有一颗炸弹?”
战侠歌手一伸,从军装的衣袖里缓缓露出一颗连着足有一米长引爆线的炸弹,他洒然道:“这是我的‘光荣弹’,现在我就请他们替我光荣了吧!我又不是宗教狂热份子,能不死谁愿意眼巴巴赶上去送死啊?!”
看着战侠歌在手里那枚“光荣弹”,雇佣兵队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好半晌才捂着头,无力的呻吟道:“我的上帝啊,我是听说你们中**人有在战场上,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或者是最后一颗手榴弹的传统。但是,有用这种炸药当‘光荣弹’的吗?!你摆明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大群人陪你同归于尽啊!”
战侠歌嘿声道:“这就叫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让他们目瞪口呆!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尸体留给他们,让他们有机会鞭尸泄愤吧?”
雇佣兵队长捂着自己的脑袋叹道:“我服了!我现在直的敢用自己母亲的名字发誓,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想着跑到你们中国人的地盘上混食吃,你们摆明了每一个中国人。都随时都能转化为恐怖份子中才会有地自爆兵嘛!听说你们中国人还最喜欢讲究一个‘面子’问题,要是真把你们惹急了,发了狠,派出一支由你这种变态组成的小部队满世界追杀,任谁也是有钱没命花吧?!”
战侠歌淡淡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联手干掉这批敌人,然后我回自己的阵地。你想办法自己逃离这片战场!如果你想要为自己的队员报仇,等解决了眼前的敌人,我们再一决高低!”
雇佣兵队长的眼睛亮了,他直勾勾地望着战侠歌。叫道:“我们是佣雇兵。他们都是堂堂正正死在战场对决上,我们不会有任何怨言,更不会说什么报仇!在消灭那帮杂鱼后,我会立刻撤出战场。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战侠歌伸出手和雇佣兵队长横在空中的大手狠狠一拍,两个人彼此感受到对方身体里蕴含的爆炸性力量。到了这个时候,一位中国第五特殊部队士兵,一位国际一流雇佣军队长,面对强大地压力,终于在最短地时间内抛掉成见,建立了一个攻守同盟。
雇佣兵队长猛的站起来,对面十四个恐怖份子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雇佣兵队长手里的阿姆斯科MGL490MM榴弹发射器就猛然传出一声轰鸣,大团硝烟从三名呈品字型队列向前移动的“东突”恐怖份子之间扬起。
一群恐怖份子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清醒,他们就猛然看到刚才还和这位雇佣兵队长打生打死的中**人猛的跳起来,手一扬,一个长长的。扁扁的,黑糊糊的,沉甸甸的小金属块,在空中打着跟,翻着漂亮的小弧线,向他们欢蹦过来。
“啪嗒……”
那个黑糊糊的金属块落到了几名恐怖份子地面前,他们一齐伸直了脖子,好奇的望着这个静静的躺在地上,还有一盏小灯在那里亮啊亮的,闪啊啊的小玩艺,突然间一名阿富汗恐怖份子大本营里多呆了几天,拥有丰富恐怖活动经验的资深恐怖份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惨叫:“天哪,这是黑索金炸药!”
“轰”
连大地都狠狠一颤,一团硝烟夹杂着两名恐怖份子的碎肢血肉,翻滚着直腾起十四五米高,才随着强劲的西北风飘散。这一块小小的黑索金炸药的威力,竟然不亚与刚才中国空军投下来的炸弹,在硝烟弥漫中,战侠歌双手一撑,闪电般的**而出,走在最前方的那名身上挂满手雷和炸药的恐怖份子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块一尺多长半尺多宽的弹片,就狠狠刺进了他的颈部,战侠歌倾尽全力一拉,就将这个恐怖份子的颈部大动脉连带气管一起狠狠割断。
炽热的鲜血以每秒钟八十三点五毫升的可怕速度从这名恐怖份子的颈部狠狠喷射出来,他徒劳的伸手想捂住自己的作品,可是他捂得住吗?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出来点什么,但是他的气管已经被战侠歌割断,他的肺叶不断扇动,可是除了从被割破的气管里硬挤出几声“霍霍”的声音,他还能再喊出点什么来?!
炽热的鲜血喷溅了战侠歌一脸,战侠歌拼命瞪大了眼睛,强忍着鲜血冲进眼睛里带来的那种刺痛,一拉手里那块血淋淋的弹片,可是那块弹片却被大动脉被割断的恐怖份子,下意识的死命拽住了。战侠歌猛的反手一扭,好块弹片还着大片的血花,又在恐怖份子颈部旋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中间混杂着恐怖份子两根被生生扭断的手指,一起纷纷扬扬的洒落。
战侠歌还没有来得及从这名恐怖份子的身上拔出手枪,他就猛然听到在自己左方不足十五主的地方,传来一声惊惶的尖叫,紧接着他就听到ak47步枪扫射时特有的爆响。战侠歌抓住面前已经几乎被他斩首的恐怖份子,十几朵艳丽地血花猛然从这名已经没有任何生存希望的恐怖份子身上溅起。
以近距离火力压制强而著称的ak47子弹打穿了那名恐怖份子的身体,战侠歌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犹如被人用拳猛击的疼痛。天知道一时间他到底被多少发子弹打中了!战侠歌瞪大了双眼,推着面前这具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尸体向前狂冲。
ak47步枪对准他不停扫射,他面前的尸体不停地碎裂不停的炸起一团团血雨,突然这具尸体发出“啪”的一场爆响,那颗软软垂在脖子上的脑袋,竟然被几发步枪子弹生生打碎,红地白地粘粘腻腻的液体四处飞溅。正好被子弹打中胸部防弹衣,不由自主张大嘴巴吸气的战侠歌,只觉得嘴里传来一阵怪异到极点的甜腥,他地舌头不由自主的卷动。感受到一种滑滑的湿湿的温柔触感。天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飞进了他的嘴里。
战侠歌的胃里不由传来一阵无法自抑的翻滚,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呕吐他就必死无疑!
战侠歌猛然发出一声野狼般的狂嗥,将那块溅时他嘴里的东西。连带他已经冲到喉咙边的胃液一起生生硬咽回自己的胃里!在此同时他抓紧手里的弹片,拼尽全力对着面前这具已经被ak47步枪扫成一具破烂的尸体狠狠捅过去。
“哗啦……”
尸体胸部的肋骨几乎都被子弹打断了,战侠歌紧紧握着弹片的右手,竟然生生击穿了他地胸膛!那名刚刚射空了弹匣内三十发子弹,正在手脚忙乱死鬼弹匣的恐怖份子,突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战侠歌隔着一具尸体,硬生生捅进他胸膛里的弹片。
战侠歌抓住弹片的手狠狠一扭,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弹片在那个拎着ak47步枪恐怖份子胸膛里的肋骨磨擦的“吱吱啦啦”的可怕声响,他更可清楚的感受到,他穿过面前这具尸体胸膛后,手臂转运被碎裂的肋骨刺痛的滋味。
战侠歌拼命扭动手里的弹片,在对方的身体里,努力扩大伤口。
“刷……”
一把刺刀突然从面前的这具尸体上透过。擦着战侠歌的耳朵斜斜挑起,原来是那个手里拎着ak47步枪的恐怖份子,擎出了步枪上的刺刀,反捅回来一刀!战侠歌伸出左手死死抓住ak步枪还热着烫着沾满鲜血的枪管,右手松开那块已经深深没入敌人身体的弹片缩回来,迅速卸掉ak47步枪上的刺刀,然后他瞪圆了眼睛,抓紧了刺刀,隔着这具早已经被他们捅烂,捣空的尸体,又一刀狠狠刺过去!
就在刺刀再次没入那个恐怖份子身体的时候,战侠歌昂起头,嘶声狂吼道:“你*快开炮啊!”
泪水同时也从战侠歌早已经被鲜血和脑浆溅满、刺痛的双眼中,不受控制的喷洒出来,战侠歌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在战场上……再一次流泪!
几名面对这场已经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惨烈血战,已经被彻底吓呆的恐怖份子,终于如梦初醒的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可是他们还没有扣动扳机,他们眼前就猛然炸起一大片混合眘金属炽热气息的硝烟和弹片。
雇佣兵队长抱着榴弹发射器,嘶声狂吼道:“中国小子你*还犯什么傻,快点抢枪啊!你想哭,也得等先把这帮狗仔们干掉再说!”
射空了三发榴弹,雇佣兵队长拎起经过战侠歌改装的毒刺单兵制导“地对地导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扣扳机,又有一名恐怖份子倒在血泊当中。可是他们这块局部战场上发生的血战,已经引起了其他恐怖份子的注意,一名机枪手调转了手中的班用轻机枪,连串的子弹打到冰沟上,雇佣兵队长趴地冰沟里,在这个时候他当真是手无寸铁,他伸直了脖子,狂吼道:“中国小子,枪!”
“啪!”
一把沾满鲜血的ak47被人用力甩进冰沟里,雇佣兵队长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拎起ak47步枪跳起来对着那挺轻机枪就是一个漂亮的点射,可是他立刻又用更狼狈的动作重新趴回冰沟里,他伸着脖子怒叫道:“*。我要枪你就直接给了把空枪,给我子弹啊!”
战侠歌手一伸,又穿过面前那具尸体,从被他捅了一块弹片又狠狠捅了一刀的第二具尸体身上拽下一排弹匣,在带着它们重新穿回来地时候,弹匣卡在尸体胸腔里,战侠歌瞪着布满血丝的泪水的双眼。对着面前这具再没有半点人形,到处都绽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抬起大脚用力一蹬。
“哗啦……”
被三十颗ak步枪子弹扫射,又被战侠歌反复用拳头打穿,还被一把刺刀来回捅刺的身体终于彻底崩溃了。随着战侠歌这倾尽全力的一脚。整具脑袋已经被打碎的身体,竟然被拦腰踢断,战侠歌抓着上面还卡着一段碎裂肋骨的子弹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冰沟里一丢。
“哇……”
倒在地上拼命呕吐的。竟然是那个站在这支队伍最后方,早就发誓为了“圣战”而献身,全身都绑满了炸药,本来应该冲上来和战侠歌同归于尽的宗教狂热份子兼自爆兵。面对战侠歌这样一想全身都涂满了鲜血,到处沾满了人类碎肉和被子弹打烂内脏的怪物,他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他一边呕吐,一边嘶声叫道:“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
这名“圣战”宗教狂热份子想逃跑,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地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已经被吓得全身必软了!他甩掉手里的手枪,徒劳的抓着面前的积雪,一点一点向前挪动身体,他现在只是想离开这个杀人魔王远一点。他现在只想离这个端在一堆刚刚被他扒得再没有一点人形地血与肉之间的修罗魔王远一点!
在冰沟里ak步枪点射的声音响起,轻机枪扫射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雇佣兵队长拎着那枝战侠歌从尸体胸膛里硬拔出来的ak47自动步枪,腰带里插了两只血淋淋的弹匣,从冰沟里跳出来。他手腕略略一抬,自动步枪里弹射出两颗弹壳,那个已经被吓傻了,吓呆了,吓疯了的宗教狂热份子,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头栽倒在地上。事实上这样也许对他是一个更好的结局,这样总好过他被吓疯后,一辈子疯疯颠颠一辈子痴痴傻傻地在恐惧中度过。
事实上一个随时准备为宗教而献身,为“圣战”而全身绑定炸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自爆兵,胆子这么小,这说明,他还不能算是纯粹的“圣战”精英!
战侠歌从面前这堆血与肉中,捡起六七个上面粘满钢珠杀伤力惊人的手雷,用机械而木然的动作,把它们一个个挂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他又从这堆血与肉中,挑出一枝手枪和两个弹匣。
雇佣兵队长从一片狼藉地战场上又拾起一枝ak47步枪,连同几个弹匣一起塞进战侠歌的手里,看到自己的M9多功能军刀和战侠歌的虎牙格斗军刀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他又跑过去,把这两把军刀连同自己的M11自卫手枪拾起来,顺手把虎牙军刀丢还给战侠歌。
看到战侠歌还呆呆的蹲在那堆血与肉之间,雇佣兵队长突然伸出手狠狠拍了战侠歌肩膀一巴掌。
“菜鸟就是菜鸟,”雇佣兵队长冷哼着道:“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我还没有见过胜利者,会对着失败者的尸体傻傻的掉眼泪!如果有这个时间,你不如瞪大自己的眼睛,多注意一下四周,看看胡没有会射向你的子弹!”
“我知道战场是残酷的,我知道军人上了战场想活下来就要杀人,不停的杀会向自己开枪的敌人!”战侠歌低声道:“可是我们毕竟是人,而不是……野兽!我为了能够再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再看到自己的爸爸而拼命杀人,可是我杀了这些人,他们也应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自己的家人啊!”
“那么你的战友呢,他们有没有自己的家人,有没有自己心爱地女人?”雇佣兵队长指着几百米外中国部队防守的小山坡。他幽幽冷冷的声音仿佛是先撞到了大地上,再折射的传进了战侠歌的耳朵:“我早就从战场上学会了一件事,怜悯这种东西,是拥有强权的政治家才有资格使用,粉饰自己残忍与冷酷的道具。一个军人要是有了这种东西,那就趁早滚出战场,因为一个不能用最冷静的态度面对死亡。甚至是对敌人开始心慈手软的军人,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拖累了自己的战友!”
“请你注意一件事情。”雇佣兵队长加重了语气。在战侠歌的耳朵叫道:“现在你们地军队正被十倍于已地敌人包围着。你们缺乏子弹缺乏急救药品,只凭你们空军有限的支援,你们根本不可能支撑到援军来临!现在绝对劣势的你,有什么资格对着一具尸体。表现出你身为强者的怜悯与虚伪?!有那个时间,你不如睁大了眼睛,看清楚当你地战友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拼完最后一点力气后,被上千恐怖份子蜂拥而上,乱刀分尸的景象吧!”
战侠歌扭转头,他努力瞪大了双眼,一千多名刚刚遭受了六架中国空军轰炸惊魂未定的恐怖份子,已经在一些头目和阿富汗游击队的带领下聚焦在一起。二十多挺轻机枪前,也重新分派了机枪手和弹药手。就算这些新派过去的机枪手全是一群只知道闭着眼睛扣动扳机和菜鸟,这二十多挺轻机枪形成的火力网,对于缺乏必要掩体的中国部队来说,也绝不能小视的可怕力量。
“我想你地战友,现在应该是最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支援的时候!”雇佣兵队长伸手按着战侠歌的头,温和的道:“去吧,不管什么样,我希望你这位给了我太多惊奇的小朋友,能够从这场战争中,活着走出去!和你一开始曾经给我说过地话,你是为了同在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为了中国三百刀军人的尊严,为了中国十四万万兄弟姐妹而战斗,而拼命!就为了他们,你就不能被一个自己新手消灭的敌人给吓倒了!”
从怀里掏出一只扁扁的俄罗斯银制酒壶,雇佣兵队长扭开壶盖把它送到战侠歌的面前,道:“这是纯正的俄罗斯伏特加酒,不算是什么好酒,但是够劲够味,是真正男人的酒!要不要来上一口?!”
醇厚带着一丝暴戾的酒香就在战侠歌的鼻子前面回荡,战侠歌突然一伸手抢过那只酒壶,当着雇佣兵队长的面,狠狠一仰脖子,将大半壶烈酒灌进自己的胃里。伏特加酒这种一开始纯粹为了低挡寒冷而存在,被上流社会视为不入流货色的烈酒,带着种西伯利亚寒风般的锋锐,更带着俄罗斯人特有的热情,一股作气的冲进占侠歌的胃里,撞进他的心里。一股雄雄烈火的猛的从战侠歌的血液里燃烧,瞬间就烧红了他的脸庞。
战侠歌一擦嘴角,将酒壶甩还给雇佣兵队长,叫道:“真是好酒!”
“用中国人的话来说,你也是好汉!”雇佣兵队长手一伸,又将那只银制酒壶甩给战侠歌,道:“这只酒壶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踏入中国的领土,而你身为中国的特种部队精英了,也不会出现在南非佣兵战场上,我想你我两个动过刀玩过命又一起面对过强敌的家伙,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趁着其他家伙还没有把我当成敌人,我得先开溜了!”雇佣兵队长把一枝ak47步枪扛在肩上,一边走一边向着战侠歌挥手:“我会记住你的,一个让我惊奇的中国士兵!至于我的名字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到了南非,只要我还没有死,你向别人打听一个叫‘南非飞虎’的家伙,应该很容易找到我的!”
血液都被酒精刺激得开始重新燃烧的战侠歌从血污中站起来,他也微笑道:“好,那么你记住了,当有一天,你知道一个叫獠牙的人找你的时候,那就是我跑到南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