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海水,看到头顶的那架战斗机扬长而去,战侠歌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那架战斗机的背影,放声大骂:“****,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在这么近的距离,用机炮也就算了,竟然把飞弹也接二连三的往下狠砸,是不是想把哥哥我的命也一起炸掉啊!”
黄志鹏也从海水中挣扎着飘起来,他惊叫道:“大哥,那是一架SU-27战斗机!”
整个海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鳄鱼的碎尸,在海岸上两团硝烟夹杂着炽热的火焰仍然在不断向空中张牙舞爪,空中飘散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那些曾经围着他们嘶叫,用打量美味食物的眼光,盯着他们的鳄鱼,全部不见了!
突然间两兄弟狠狠抱在一起,黄志鹏流着眼泪欢叫道:“大哥我们没有死,我们还活着!基地里的人终于来救我们了,我终于不用做鳄鱼嘴里的点心了,我终于能重新看到我的女朋友,能活着回去重新挨我老子的骂了!”
战侠歌使劲拍打着黄志鹏的肩膀,他用力抽着自己的鼻子,叫道:“那架战斗机的驾驶员**啊,真是一个超级大变态!”
先超低空飞行,硬是用超音速冲击波惊散那群鳄鱼,再以不可思议的近距离动用机炮和导弹,这样的战斗机驾驶员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黄志鹏嘶声叫道:“我觉得最大的超级大变态,还是老大你!”
那架SU-27战斗机又从他们的头顶掠过,突然一件东西在空中打着漂亮的小孤线,被飞行员抛进海水中,溅起漫天的水花。
战侠歌和黄志鹏的目光全落在被抛下来的东西上,那一件救生衣,在它的里面还包着自动加热单兵口粮,一支空军飞行员自卫手枪,和一把防身军刀。战侠歌和黄志鹏对着那架在阳光下泛着沉重金属光茫价格上亿的SU-27战斗机又吼又跳又叫,他们拚命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他们对着战斗机抛出一个又一个飞吻,他们用自己能够想到的能够做到的所有动作,对着那架战斗机,表示自己的快乐和感激。
突然间战侠歌和黄志鹏一起瞪大了眼睛,一起张大了嘴巴,他们在心中同时想道:“这位变态飞行员到底想干什么?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在战侠歌和黄志鹏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架值三千多万美金,折合三亿多人民币的俄罗斯原产SU-27战斗机,竟然在空中斜斜滑落,以广鹜无边的大海为跑道,玩了一个海中迫降!
那个从战斗机驾驶舱里爬出来,向他们拚命挥舞手臂的大变态,不是中国一级战斗机驾驶员赵光大队长又是谁?!
赵光两手合起喇叭状,对他们狂吼道:“喂……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船!你们上面的陆地被附近的渔民称为鳄鱼岛,你们两个混帐王八羔子真的想成为鳄鱼嘴里的点心吗?!”
战侠歌和黄志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伸展自己陷在淤泥里二十多个小时,终于获得自由的身体,手脚并用拚命的游向二百米外,那架……不,那艘也许是世界上体积与造价最不成比例的……船!
赵光大队长还是坐在机舱里,战侠歌和黄志鹏一左一右坐在SU-27战斗机两个机翼上,造价三亿人民币的SU-27战斗机,就在大海上随着波浪,那样轻轻飘啊飘的。战侠歌和黄志鹏抓着自动加热的单兵食品,狼吞虎咽的玩命猛吃。
“放心吧,你们上了我的战斗机,已经安全了!”赵光用怜惜的目光,望着这两个已经不*形的后门兵捣蛋鬼。他不敢想像这两个大男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望着海面上时起时浮的人体断肢,询问的话几次涌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回去。他只是轻声的安慰道:“慢慢吃,我这里还有。我在降落前已经向基地报告了我们的具体位置,最多只需要两个小时,附近的搜索救援船就会赶过来了!”
战侠歌往嘴里填完最后一口食物,低声问道:“现在还没有过了潜艇静默试验期,我们也无法向基地发送任何求救信号,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出事消息的?”
“有一条货轮救起了你们其中一个因为手臂受伤,而独自飘在大海上的同伴。”
赵光轻声道:“你们累了,就好好躺在飞机上睡一觉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们,直到救援队赶到!当你们醒来的时候,你们就上了船,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一小时五十分钟后,一艘接到赵光方位报告的战舰赶来,将赵光、战侠歌和黄志鹏接上了战舰。
黄志鹏和战侠歌走到舰长面前,黄志鹏用他颤抖的双手,将那份用六十八个中国最优秀军人和科学家的生命换来的实验数据资料,送到了舰长面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道:“海军部队士兵黄志鹏代表艇长孙静少校向中校同志报告,我舰已经成功完成上级交付任务,应到七十人,实到二人,请指示!”
中校望着眼前这两个已经不*形,全身伤痕累累的士兵,再看看黄志鹏手中的那个资料存储器,他默默的接过黄志鹏手中的实验数据存储器,向黄志鹏和战侠歌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敬上了一个军人最真诚的军礼!
“你们辛苦了!”中校低声道:“你们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我以你们为荣!”
在二十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海军基地,在秘密进入港口的时候,战侠歌猛然张大了眼睛,因为他赫然在港口迎接他们的几个人中,看到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李向商教官,和……战兴华!
战侠歌从战舰上走下来,他走到距离战兴华还有五六步的距离上,他就慢慢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三年时间,战兴华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原来他只是发梢上微微染了一层花白,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一半头发都镀上了银丝。时间慢慢磨掉了战兴华眼睛里那种军人的锋锐和果决,他的脸上也再不像原来那样坚毅得没有一丝情绪和波动,而是一直在轻轻颤抖着。
战侠歌看到自己父亲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老了,真的老了。
战兴华也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战侠歌高了,瘦了,也黑了。
这一对父子,就这样在港口默默注视着。战兴华从口袋里慢慢摸出一封被拆开的信,“我知道我自作主张,强行为你选择了未来人生的路,是我不好。但是,你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你留给了我这样一封遗书,你就是在用一把刀,在狠狠捅我的心啊!”
一阵海风吹来,战兴华手里的那封信随风劲舞,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在那一张洁白的信纸上,只有战侠歌在执行任务前,在上面留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那就是他准备留给自己亲人的遗书:爸爸,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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