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得可真不赖啊!”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夸讲”,正把脑袋埋在一堆情报数据中努力消化吸收的中国参赛队队长战侠歌身体猛然僵硬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的回头,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凝望着他,战侠歌不由自主的伸手狠狠搔了搔自己的头皮,从衣领口里抓出一条里面藏着雅洁儿相片的项链,在上面留下轻轻一吻,低声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又做白日**了?!”
不再理会理论上绝不可能,可的确就站在身后的雅洁儿,战侠歌竟然又转过头,继续和一大堆他们在这里亲自收集的情报奋战。想成为一个好的队长,就要知己知彼,用详实的情报和数据为基础,去审时度势,只有这样,才可能在最激烈紧张的竞赛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而想做到这一点,绝对不能仅仅去依靠什么创造性的思维,和灵话的头脑,而必须把自己的心彻底沉淀下来,扑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情报堆中,运用自己的头脑、去分析和判断,逐一将无用的、虚假的情报排除,将真实的、有效的情报一点点携刻进自己的脑海中,记录到桌子上的笔记本里。
这绝对是最繁重又乏味的工作。
雅洁儿没有再说话,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战侠歌努力和足足两尺多厚的情报搏斗,看着战侠歌手里抓着一枝红蓝双色铅笔,耳朵上夹着一枝2B铅笔。在情报和地图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取出三角板、圆规之类的测量工具,在地图上列出一个个数据。雅洁儿发现,原来当自己最心爱地男人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一起,面对工作中的时候。他真的好美!那种发自内心的专注,那种自信而权威的眼神,都让战侠歌身上多了一种平时未曾在雅洁儿面前展现过的稳重与严肃。
这才是真正成熟起来地战侠歌。
整个房间中安静得只剩下战侠歌翻动纸页的声音,和他不知道在计算什么在嘴里发出的喃喃自语。战侠歌突然伸手抓起一只做游戏用的飞镖,随意一甩,飞镖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哆”得一声扎进一幅挂在墙壁上,足足有两米多长的巨型地图上。战侠歌看了一眼飞镖射中的位置,他咧开嘴微微一笑,继续埋头工作。
雅洁儿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走到那幅巨型地图前面。在她迈开自己双腿她时候,战侠歌的双耳突然竖起,可是瞬间又重新放松。看到这一幕,雅洁儿心里瞬间就柔情和感动塞满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靠近战侠歌五步之内而不被他发觉,就算他集中全部专注力埋首工作也不行!但是在发现有人靠近的瞬间,战侠歌就用自己的听觉,自己的嗅觉,甚至是他的感觉,判定了雅洁儿的身份,然后立刻解除了戒备。这种过程快得连战侠歌自己都没有真正明白过来,所以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所以他仍然继续把头埋进一堆情报中,抓着一只大大的工作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一些他认为重要的情报数据。
雅洁儿轻轻吐着舌头,走到了战侠歌扎满飞镖的那幅地图前。这是一张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布制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扎了二十多支飞镖,而真正让雅洁儿动容的是,这张大会比赛地形图,竟然是人用特种彩笔手绘上去的。看着这张地图上,那一个个剑弩拔张,带着飞扬霸地仿宋体汉字,雅洁儿真的楞了,她再一次将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到了自已正在埋头工作的男人身上。因为她真的很熟悉这些字,战侠歌亲手给她的情书,每一个字都是这样的张扬而充满了压迫感。这一幅足足两米长一米多宽的巨型地图,竟然是战侠歌自己一笔一笔绘制上去的!
雅洁儿心里充满了疑惑,大会比赛赛场的地图,不是在外面就有人叫卖嘛,虽然一份就要收五十美元,是贵了一点,黑心了一点,但是怎么也不需要自己花费如此大的心血,去亲手绘制一幅地图吧。
雅洁儿的注意力被地图上的几行小字吸引了,那几行小字标注在一个代表了山丘的位置旁。
首先战侠歌用蓝色铅笔在上面做了一段注解:“008号山峰,官方地图标高三百九十七米,南方坡度四十五度。实际测量结果,标高五百十五米,南方八十五度近乎垂直角峭壁!”
战侠歌又在这一段话后面,用醒目的加粗红色铅笔写出了自己的分析结果和推断:“陷阱,小心!可以利用!”
类似于此的数据和分析,在整幅地图上随处可见。雅洁儿真的无法想象,战侠歌和他的队员,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在发现大会主办方销售的地图中间掺杂着虚假情报的情况下,在短短一周时间,硬是把方圆几百平方公里的比赛场地进行了实地探查,并绘制出如此精确如此详实的战略地图!
如果雅洁儿没有猜错的话,战侠歌用飞镖扎到的位置,都是他经过反复思考在自己的脑海中设计出一个又一个精彩战斗的场地。
“五分、三分、两分、七分……”战侠歌不知道在计算什么,他显然遇到了什么难题,虽然看不到他的脸,雅洁儿也能猜到,战侠歌现在一定是双眉紧皱,房间传来一阵“嗒嗒”的轻响,战侠歌在遇到最难解决的问题时,又开始习惯的敲打手中的笔了。
“唉,二百八十二分,还差五分!”战侠歌把自已记满各种数据的纸用力一扯。随手揉成一团丢到身边的废纸篓里,又开始重新计算。
二百八十二加五分,那不就是让赵剑平摆脱强制服役期地功勋分数吗?!
雅洁儿凝视着战侠歌那宽厚得可以支撑起这个世界上任何重担的背影,她真的痴了。雅洁儿轻轻抽着自己秀挺的鼻子,无声无息的挥手拭掉了眼睛里涌出来的泪水水。当她犹如暗夜星辰般明亮地双眸中漾起一波又一波大海微潮时,骄傲的、快乐的、无悔的笑意,也从雅洁儿的脸上犹如海棠怒放般扬起。
房间外边传来一阵喧闹的嬉戏声,美国特种部队的官兵,正在举行野营。非常精通**生存地军人们在海边点起了篝火,大条串在树枝上的海鱼在火焰上发出滋滋地声响,喷香的油脂大滴的落在火堆中,扬起一缕又一缕淡淡的油烟。在欢快的呼声中,一桶又一桶啤酒从仓库中搬出来,倒进了每一个人的杯子里。
在等待其他参赛队伍赶到指定会合地点的两周时间。大赛组委会并没有各个参赛队伍安排什么额外的考核或训练,这一段时间反而成了最难得的休闲时光。听到这种只属于快乐的声音,越来越多参赛队伍的士兵走出了自己的营房,加入了这场快乐的聚会。
听到外面快乐的欢呼,战侠歌只是略略侧起了耳朵,在确定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后,他淡然一笑,又开始计算如何凑足二百八十七分功勋值。外面的欢呼此起伏彼,与房间里的安静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李向商校长,你看到了吗?”雅洁儿在心中低呼道:“你己经找到了一个最棒的,最优秀的队长!”
雅洁儿真的打算,一看到不听上级命今,违反“不许输,也不许输得太离谱”这种指寻思想的战侠歌,就先狠狠骂上他一顿。但是在这一刻,她想做的,就是走过去,用自己的两只手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会一生为她支撑起一片蓝天的身体,紧紧抱住他那宽厚有力的腰。
事实上雅洁儿真的这么做了,她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战侠歌的背上,轻声唤道:“侠歌!辛苦你了,我的……侠歌!”
战侠歌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颤,嗅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洗发水的清香,感受着身后那个女郎胸部惊人的弹性,感受着她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温柔如水,战侠歌呆立了良久,才猛的转过头,一把就将雅洁儿抄进自己的怀里。
战侠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晴,失声叫道:“洁儿?!”
“嗯!”雅洁儿快乐的连连点头,“意外不意外?”
“意外!”
“吃惊不吃惊?”
“吃惊!”
“高兴不高……”
雅洁儿后面的话被战侠歌狠狠覆上来的嘴唇给彻底堵了回去,两个人的嘴与唇彼此痴缠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最精锐的职业军人都要被这个长吻活活憋死,他们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战侠歌伸手轻抚着雅洁儿被他吻得红肿起来的嘴唇,低声道:“洁儿,真是想死我了!”
两个人的恋情虽然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当真称得上人尽皆知,但是在军营里谈恋爱,尤其是在第五特殊部队本来就属于违反规定,两个人之间又是师生之恋,就算以战侠歌的厚脸皮,总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光明正大。本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为了帮助赵海平,战侠歌自己走进禁闭室,然后直接接手了参加军事竞赛的命令,算一算,他已经和雅洁儿足足有几个月没有私下见面了。
看到战侠歌快步走过去反锁住房门,雅洁儿只觉得心跳加快,随着百叶窗发出“刷”得一声轻响,房间里的光线猛的淡下来,当战侠歌微喘息着再次伸手抱住雅洁儿的时候,这间小小的单身宿舍里,已经充满了一种**的气息。
“我是有命今要向你传达的……”
雅洁儿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但是战侠歌已经把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单人床,当他覆到自己最心***的身体上时,他含糊不清的叫道:“现在是我们的二人时光,让什么狗屁命令先去见鬼去吧!”
抱住战侠歌绷紧的身体,雅洁儿不由暗中轻轻一叹,只有她才知道,战侠歌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太紧张了。别看他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怕,但是面对全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想取得胜利已轻是非常困难,更不要说一边要执行什么中庸之道的命今,一边要为赵剑平在这次竞赛中,取得足够的功勋分数了。
她的男人真的太紧张也太累了,他的确是需要一些适当的放松,而自己的怀抱和温柔,无疑就是他最舒适的港湾。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再迅速被清除,他们最后一丝障碍被战侠歌随手丢到床边的椅子上,雅洁儿突然主动伸手紧紧抱住了战侠歌,当战侠歌的身体微微一沉将自己积蓄巳久的热情挺进雅洁儿的身体时,雅洁儿终于彻底迷沉在**的世界中。但是她的那双手,却仍然轻轻的在战侠歌宽厚的背部抚动。
那种温柔的轻抚,即是情人的抚模,也是亲人间的关怀,更带着几分朋友的支持与鼓励。就是这样的轻抚,让战侠歌刚才还紧绷得象是块石头的身体,迅速松弛下来。当两个人默契的相互配合,尽力取悦对方,并从对方身上获得快乐的时候,房间里随之响起了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交响乐章。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个人终于拥抱在一起,彼此抚摸着回味**的余韵时,战侠歌才一边享受着雅洁儿的轻抚,一边懒洋洋的问道:“洁儿你不是有命令要传达嘛,现在告诉我吧!”
这个男人真是大大的狡猾!
雅洁儿有点懊恼的望着近在咫尺,双手还不断在自己身上游走大吃豆腐的可恶家伙。他摆明了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骂他,所以先下手为强,在这种两个人保持最亲密状态的情况下,你要她怎么能再板起脸,完成李向商校长交待的,“一定要狠狠骂上那个混小子一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