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际,看到到地上的秦升,嘴角满是鄙夷:丢下首领跑了,这是一群好侍卫?不过那群黑衣人归根还是那个人的手下,失去一个秦升对他们并没有影响。
宫允恒已经在解开顾峰的绳索,无奈结得太紧,而且是死结。“刀子。”宫允恒向林顾斯拿刀,林顾斯从隐藏在裤根里拿出一把小刀。
一割便短,可想而知的锋利。
宫允恒迅速地割完绳子把顾峰扶起来,在抱起来就往外面跑,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林顾斯紧跟其后,临走时喊了句,“将他带走。”
宫允恒打开副驾驶座门,小心翼翼却不失速度地把顾峰放进去,小跑到主驾驶位,没系安全带就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后面一只黑色轿车紧跟着,正是林顾斯。
**XX医院
宫允恒把车开到医院,便有身穿白卦的法国医生和护士跑了过来,“怎么了?”一般把车开进来,就是紧急情况。
“全身多处受伤。”宫允恒逐渐冷静下来用标准流利的法语回答。
一名能干的护士退了一张床就过来,医生和护士联手把顾峰扶到病床上躺好,便急促地跑向急诊室。
恍惚之间,顾峰隐约看到一片白色,但体力不允许他再睁开眼睛,晕厥过去。
宫允恒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低着头,顾峰是一个干练的小伙子。
在五年前,他受了枪伤晕倒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那时正是严冬,大雪飘飘。冰冷的雪在伤口上融化无疑就是添加了疼痛感。
顾峰当时是刚从山上回来,看到了雪地里浑身是血的宫允恒,鲜红的血滴在雪白上,一点点蔓延,如一朵带刺的玫瑰。一向憨厚老实的他抵着村里人的反对把浑然不知人事的宫允恒带回了自己那简陋的小屋,替他疗伤。
可是宫允恒受的是枪伤,光是止血是没有用的。顾峰就把他放在拉牛车上到了小镇上的一个诊所,那里的医生大汗淋漓,他们从来没有做过取子弹的手术,救的话怕没有把握,不救的话顾峰那眼神,他可是闻名在小镇上和其他小村庄的大块头,力气非常足。
最终还是救了,在汗水如雨下,总算把宫允恒从生死关头拉了回来,顾峰却悄然离开,当个无名好人。
宫允恒痊愈之后回去调查才得知是顾峰救了他,顾峰是一个中国人在法国生活却不会法语,平时就是寡言多做事,法国村里的人都对他很排斥。
宫允恒当天即到了那个村庄,在宫允恒的分析和林顾斯的劝说下才同意到宫允恒手下做事。从此以后,他为宫允恒做的事不止一两件,而且几乎每件都是大事。这让宫允恒更珍惜这个人,他是把顾峰当做兄弟,朋友,而不是主仆关系。
在宫允恒的回忆中,急诊室的灯熄灭。宫允恒立刻迎上去,医生和蔼一笑,“你的朋友没事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就在病房里静养,应该没多久就会好。”宫允恒微微点点头,看着顾峰被护士推出来送进病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瞥了一眼医院的时间,竟然是晚上23点,蓦然想起酒店里还有个小女人在等着他,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喂?宫允恒你怎么还不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刚一拨通,曲漾漾滔滔不绝地问,虽然很唠叨宫允恒却是暖暖的,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
“我这就回去。”宫允恒的声音透着微微的疲倦。“好。”
这时准顿好秦升的林顾斯走了过来,“你先回去吧,顾峰我守着呢!”宫允恒点点头,都交给了林顾斯,他完全信任他。
宫允恒强忍着疲倦开车,一个不留神差点撞上一辆大货车,这时他变得机警下来,回过神全神贯注地开车。
宫允恒进入房间时,曲漾漾盘坐在沙发打瞌睡,有点心疼走过去,“怎么不会先去睡觉?”宫允恒捧住她的脑袋不再继续点,仔细看曲漾漾,眼睛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更显得憔悴,轻抚着心中乏起的是心疼。
曲漾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整个人在宫允恒的肩窝里,被一染红色惊得睡意全无,“你受伤了!”曲漾漾睁大眼睛,眼底尽是惊慌。
宫允恒低头一看,应该是刚才和黑衣人打斗时伤着的,把曲漾漾的脑袋抱在怀中,“没事。”
曲漾漾小心翼翼推开他,“什么叫没事。”说着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迷你药箱,“幸好我带了药箱。”
宫允恒还没答应要擦药,曲漾漾就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看到那强壮的腹肌,脸稍微一红,但是想到自己是为他擦药的神圣任务就感到无比自豪,也忘记了害羞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