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宫允恒都在公司每天都办公到很晚。这个方案有点棘手,公司那个在暗中偷文件的人的动作逐渐大了起来。
“他玩得越大,尾巴越容易露出来。”
宫允恒坐在办公椅上转着钢笔,眼睛放空,正在沉思。
他按下连线电话,外面刚上任的秘书正昏沉沉打着瞌睡,一听到电话响,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
等秘书进来后,宫允恒低着头看着钢笔,吩咐,“下个星期我会亲自去c市出差,你去把这个星期和下个星期一些重要的行程整出来。”
吩咐完秘书,宫允恒大手揉了揉太阳穴,既然你要玩,那我也不会让游戏那么快结束。
回到家后,宫允恒边换鞋子也同时扯着领带,“你准备下,明天跟我去出差。”
坐在沙发上的曲漾漾一听,两眼放光,追问,“咦,这么这么突然就要去?要去哪儿呀?”
宫允恒从后背用手挡住她横冲直撞上来的脑袋,一个华丽的转身,曲漾漾赶紧急刹车,他双眉一挑,打了个响指,“一个好玩的地方。”
隔天——
曲漾漾看着这金黄黄的一片,脑袋都晕了,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这片不是黄金也不是惬意的稻米,而是一地上黏哄哄的泥土。
她昨晚满怀期待地收拾东西,带着的衣服都完全是度假用的。早上五点就被拖起来坐车到现在十点将近。谁能告诉她,这就是她“度假”的地方。
“怎么过去啊?”
泥土的对岸是还略有带绿的草地,不过这一大片泥土就有的变成泥人了。
宫允恒吹了吹自己肩膀上的尘土,不以为然地说,“待会儿会有人出来接我们进去。”
曲漾漾大吼,“你咋不早说!”宫允恒一记眼神瞟了过去,她立刻收了起来,在心里腹诽,“还瞟我,小兔崽子!”
约五分钟左右,一阵声音哄哄地袭来,曲漾漾来了精神眺望过去,“什么呀,那么大声。”
只见宫允恒已经把行李箱拽住,等待着那只车的到来,开车的是一个顶着草帽的中年男人,带有些胡子渣渣。
“宫先生宫夫人,让你们等久了。”
他下了车,说的话有浓浓的当地口音,话语间的歉意倒是真实,憨厚的样子,手也不自觉地搓了起来。
“没事呢!”
曲漾漾笑嘻嘻挥了下手,也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在宫允恒的搀扶下上了这辆在这村庄里唯一的高科技交通工具,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拖拉机。
一阵折腾后,曲漾漾才得以踏踏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休息,宫允恒正和那位任叔看着房子。
一位女子拿着两杯水从一个厨房里出来,放到了曲漾漾的面前,笑脸盈盈,“曲小姐,请喝杯水吧,我们这儿天气炎热,你一早上都没喝水,肯定会渴。”
“谢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女子笑了笑,“叫我任婶就好了。”
她这一出,曲漾漾就明白了,“哦!你是任叔的妻子呢。”
任婶点了点头,曲漾漾尝了杯子里的水,“这是普洱茶吧?”
任婶笑着点点头,“是的,味道还不错吧,是从我家乡那边带来的。”
“是吗?这个普洱茶味道很好,你的家乡是在哪儿?”
“济南。”
正说着,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估摸17或18岁的女孩,笑嘻嘻地坐在了曲漾漾的旁边,盯了很久却不见发出一点声响。
任婶向曲漾漾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可能要小上你几岁。不过在她小时候没保护好,造成了她聋哑。”
女孩眼睛里清澈明亮,情绪丝毫没有被这觉得不公的事情感到愤怒或悲伤,还是那样地笑着。
她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空出手来,‘你会手语吗?’
她敏捷地比划着,曲漾漾也笑着跟着她比划,‘我会比划。’女孩一见,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她拿起刚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给了曲漾漾。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曲漾漾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泥人。’
旁边的任婶解释,“我这孩子,从小到大最喜欢玩泥巴,小时候玩玩沙子,现在长大了,也就琢磨琢磨做成了几个泥人,和琢磨沙画。”
曲漾漾一听,收下了礼物,‘谢谢。’
“宫先生,这样还是可以的吧。”
宫允恒和任叔走了过来,“哦!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任琳。”
“你好你好。”
宫允恒礼貌地问好,像问小孩子那样问曲漾漾,“你有没有踏实地坐在这儿啊?”
“有有,任婶可以作证!”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