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的土黄色帆布包早就随着他的离开烧掉
我父亲的土黄色帆布包早已被蜘蛛网封锁在灶台
而我却从一个只会拿报纸折飞机的孩子
到能够在北京报纸上发表作品的青年
这样长的日子里
那个乡村邮递员肩上的土黄色帆布包
一直在他的肩上
只是土黄色帆布包跟他的脸一样
越来越暗黄了
我总是记得他的土黄色帆布包
那里面曾经时不时会有我的汇票
北京报社寄来的稿费
而如今,我在城市领取北京报社寄来的汇票时
我那个乡村的邮递员
还在背着一个包
只是土黄色帆布包换成了青色皮包
而那张暗黄的脸
也换成另一张年轻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