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影彰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夏远,问道:“国师可记得当日是您要把已晚送去太子府的吧?!”
夏远轻笑了一声,略沉了一下目光,了然道:“是的!”说话的同时,心中便也知道了她会如何的反驳于太子了!
“太子,你可承认国师所言?”影彰又望向雪轶,一脸的淡定。
“是又如何?”雪轶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如实的回答了。
“那么太子之前说是我潜入府中偷盗,不就不能立案了吗?我明明是被国师府的轿子光明正大的抬进太子府的,太子也亲口承认了,那么您之前的话不就是有意的栽赃名女了?”影彰咄咄逼人,眼睛定定的望着他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你,好一张利嘴,来人啊,掌嘴!”雪轶一时恼羞成怒,对着身后的人下着命令。
见两名小太监上前,影彰面色如常的冷冷望着他们,面上静的骇人,她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冷声道:“太子,您这样的为难一名弱质女流,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吗?您身为堂堂一国太子,不知以国家为重,不知以百姓为先,怎日的留恋花丛,放纵私欲,将来如何承担大业?也难怪今时今日,这雪召国要用公主来和亲了?”
反正这一劫她逃不过,不如索性将心中的不快全部的说了出来!
字字带刺,声音沉着冷静,她蔑视的看着太子铁青的脸色,又嘲讽的看了看夏远微变的脸色,这样难为一个女子,他夏远的气度也不过如此,他配不上凌烟!
“将她的舌头拔了,本太子倒要看看她没了舌头还怎样的尖牙利齿?”雪轶沉着冷面,眼中透着赤、裸裸的杀意,影彰明白他真的被她的话给激怒了。
两名小太监回过神来,胆颤的将她按压在地上,他们这是头一回看着有人敢这样的蔑视太子,也是头一回看见如此女子,太子平日里专横跋扈,凶残无比,平常百信家,只要是一些长的标志的姑娘,多半都已经给他糟蹋了,但他是太子,位高权重,将来还有很能是雪召的国君,他们这些人哪敢这样的谩骂太子呢,很多人都是吃了亏,生生将委屈吞进了肚子里,心中顿时敬佩起她来,但同时也可怜她即将面临的下场!
而影彰自始至终都将小脸抬的高高的,她的身子可以比他低,但她的姿态一定比他们要高贵,也不挣扎不反抗,在门内的久儿一下子急了,她惊恐的看了太子一眼,又看看自家夫人,皇上说了她是她的主子,那么她就要拼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突然跑了出来,胆颤的跪在了太子的身前,结巴道:“太、、、太子、、殿下,夫人、、、是、、皇、、上、、的、、贵、、贵客,您这样做、、、就不、、顾及、、皇上的、、、意思、、吗?”
一句话因恐惧而说了好长的时间,她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此时所有的人皆望着她发抖的身子,
那两名小太监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说实话,他们不愿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每每也是被逼迫的。
影彰皱了一下眉头,怒道:“小丫头,本夫人的事情自己会解决好的,你赶紧退下去!”
“夫人?”久儿回首不忍的望着她,眼泪一颗颗的滑了下来,她害怕,怕的要命,可是却不忍她被拔了舌头。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狗奴才,竟然敢拿父皇来压制本太子,本太子今就成全你,让你们主仆一块受刑!”道完后,他又招了身后的两名奴才,在看见影彰身前停止的两人时,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本太子打断你们的狗腿吗?先拔了这个小丫头的舌头。”
闻声,那两名小太监哆嗦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硬物,朝着久儿而去、、、
“雪轶,你放了她,这事与她无干,何必如此待她呢?”影彰突然挣扎了起来,当年心儿的一幕划过脑海,久儿若是受了这行,让她情何以堪呢?她们不过也才相识十几天而已,她们非亲非故,她怎能在害人呢?
“雪轶,你放了她,久儿?久儿、、、”她急切的唤着,身子被后来的一名侍卫按压住,生生的动惮不得,眼泪一下子急了出来,她不愿让人背负她的过错,而那久儿显然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也不知道反抗、、、
“这里倒是比朕的朝堂还热闹啊?”就在影彰绝望的时候,不想一道看似玩笑却透着无比霸气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影彰泪眼朦胧的望着园外一道明黄的身影,心中生出丝丝希望,原来她也是害怕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雪轶在看见来人时,毕恭毕敬了跪了下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夏远看了一眼凤影彰,也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奴才给皇上请安!”下人们皆跪倒在地,满面惊恐。
半响没有听见皇帝的声音,他锐利的目光落在夏远的身上,良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都平身吧!”眼神随之也恢复了以往。
“轶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你如此的劳师动众?”雪领暮坐在方才雪轶坐的凳子上,眼神一一扫视过众人。
只见那雪轶微转了一下眸子,轻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臣的侧妃被人害死,现查到是风已晚所为,儿臣准备将她打入天牢,择期定罪!”
“你说她杀了你的侧妃?”雪领暮看了看自己儿子,又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尸首,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是的,父皇。”
“什么时候的事情?”雪领暮不急不缓的声音透着一番别人看不明的神情。
“十日前!”雪轶似有些得意的看了一下凤影彰,肯定的道。
只见雪领暮突然笑了起来,不以为意的道:“皇儿肯定是找错凶手了,已晚不肯能杀了你的侧妃的!”
“为何?”雪轶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心中一阵不快,知道那夜竟是父皇将她给救了,这风已晚到底是什么来历?
雪领暮看了一眼夏远,而后开口道:“已晚这几夜都是陪伴父皇的,皇儿你认为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难道有分身之术,在侍寝父皇的同时,还能潜入你的府第行凶吗?”
此言一出,影彰不觉睁大了眼睛望着说话之人,什么叫侍寝?纵然他想护她周全,非要用这样一条办法吗,他不知道此话一出,她这个‘无身’份的女子,必定要了身份了吗?
“父皇,你、、、”雪轶不想他会如说,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雪领暮看了一眼影彰惊诧的神情,面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冷声对着众人道:“从今日开始,这昭园乃是朕新封贵妃——昭妃风已晚的住所,不得朕之旨意,擅闯着,一律以惊驾罪处死!”他转首看着雪轶道:轶儿,从今天开始她便是你的母妃,切不可在胡言,你也退下去吧!大家都推下吧!”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有一人行礼,而后踏离了这里、、、
雪领暮望着夏远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禁思道:这夏远怕是轶儿登基时的最大绊脚石啊?
雪轶不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凤影彰,愤愤的离去了,不一会儿,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久儿上前欲将影彰扶起,而她却摆手示意她自己可以起来,雪领暮笑看着面色疏离的她,喝了一口福公公端上来的茶,淡道:“璇丫头,朕救了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还那副恨朕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