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二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谁会在这时候过来啊?
瑾瑶好奇地看向门口,难道这时候还有人闹洞房吗?这个人也太不知趣了,他就不怕黑面神宰了他?
“王爷,不好了,小姐的痛心病又犯了。”就在瑾瑶疑惑的当口,门外响起了一阵急切又苍老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呼伦延微微皱起了眉头,打开房门,跟着那位老妇人向一个方向走去。在他的脚步声中,瑾瑶听出了急切的意味。
“不是说呼伦延是独生子吗?那这个妇人口中的小姐又是谁啊?”瑾瑶好奇地看着呼伦延的背影,拖着下巴思考起来。
“难道是他心上人?哈哈~~~”
如果不是他妹妹,能让这个黑面神这么关心的女人,肯定就是他心上人了。
这样也好,既然他有了心上人了,以后离开王府就更加简单了。
恩和楼——
“恩和”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平安”。可见住这个楼里的女子,或者说安排这个女子住在这个楼的人都希望她平平安安。也许这楼里的主人,对呼伦延来说,真的很重要。
“乌恩其,大夫请来了没有?”
“禀王爷,小姐她不让奴婢请大夫,她只让奴婢叫您过去。”
“这个丫头……”呼伦延责备的口气中不乏关心,“你快去叫大夫过来。”
“是,王爷。”
待乌恩其走后,呼伦延来到房间主人的床边,柔声道:“塔拉,你感觉怎么样?”
“表哥。”看到呼伦延进来,塔拉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红晕。撑着虚弱的身子,塔拉坐了起来,“表哥,对不起,我知道你新婚之夜不可以打扰你,但是这次痛得厉害,我怕,我怕我快死了,却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说着,塔拉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傻瓜,怎么会呢?有表哥在,表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呼伦延的眼里多了分坚定,对这个表妹,他有一份不能推卸的责任,这是一道在他心口永远都无法抹灭的伤口跟歉意,他只能尽其一生来补偿。
“来,先躺下,乌恩其去叫大夫了。”
“嗯。”擦掉脸上的眼泪,塔拉听话地躺了下来,从她十岁时来到表哥家里,第一次见到表哥开始,她就将他那飒爽的英姿永远记在了心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表哥的眼里,她看到了寒冷,冷的可怕,让她不敢靠近,可是,在他们家生活到现在已经八年多了,表哥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凶过,而且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这让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喜悦跟温暖,甚至多了份难以言明的羞涩跟少女情怀,只是不知道为何,表哥虽然从未对她凶过,可是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笑过,一次都没有。
没多久,乌恩其就带着大夫来到了恩和楼。
“大夫,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多了吗?为什么这次反而痛得更加厉害些?”呼伦延的脸色冷了下来,这是他惯有的表情,也是王府内所有的下人以及他的部下见惯了的表情。
“王爷,据小姐的脉象来看,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引起如此大的剧痛。我开几帖药给小姐定定神,基本上没有多大危险了。”
“嗯。”呼伦延点点头,“乌恩其,你跟大夫去取药。”
“是,王爷!”
待大夫跟乌恩其离开之后,塔拉涩涩地开口,“表哥,你……你今天能留在这里吗?我好怕……”
“这……”从未听塔拉提过这样的要求,呼伦延有点为难,虽说是表兄妹,毕竟男女有别,可是当他看到塔拉眼里的乞求时,他却无法开口拒绝。
“好吧。”呼伦延点了点头,从床边站了起来,“你先休息一会儿,表哥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嗯,好!”见呼伦延同意她的要求,塔拉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跟先前那副病容完全搭不上关系。
这是表哥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愿意为了她让他的新婚妻子独守空房,看来表哥对那个新娘子不会有任何感情的。塔拉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心口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渐渐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