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蕴龙中
在巨龙成形的一刻,莫易的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头发从乌黑慢慢地变地发白,丰润的面颊像干裂地大地般开始出现沟壑,手臂等也以着诡异的方式,慢慢失去水分,头发和牙齿最后也开始脱落……
腐朽的气息从莫易身上发出,生机隐没……
巨龙冲入云霄,山峰屹立云端,威武霸气!
龙吟之声弥漫天际,地动山摇……
“龙门阵起~”一声低沉地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
天地黯然失色,幽金厚重的气流从八方涌来,如浊浪排空,深藏龙形!瞬间浸没变得苍老枯瘦的莫易。
吟~
莫易只觉耳边轰鸣,从天眼状态恢复过来,一股虚弱之感遍布全身,“啊~”莫易发出痛苦的呻吟,“怎么了?”
他看到褶皱的手,干枯的白发……
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莫易,莫易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我难道要死了吗?莫易感到恐惧,这是他第二次感觉到死亡!
“不!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变强!变强!”莫易想起父亲,想起小胖子,还有阿三以及村里那些朋友,一股执念,他不甘心,他不想死,即便他选择八层死亡率的鬼龙峰,可并不代表他会漠视死亡。
活着!莫易此时唯一的信念。他强迫自己变得冷静,不断想着办法,他颤抖着站起来,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什么?”
莫易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一股熟悉但又陌生的记忆,那是从天眼传来的,是一门功法,莫易这时才察觉到身上灵气和心魔之力竟以着诡异的方式运转,并且融为一体,还察觉道身后一条墨龙似乎与自己是一体的,挥之如臂膀。
“难道是蕴龙诀?”莫易想起天眼吸收道韵,帮助他领悟鬼谷子授法,鬼谷子演的是“蕴龙诀”,难道自己领悟的就是蕴龙诀,可是蕴龙诀并没有心魔之力,难道因为那时自己全力运行心魔经所以天眼推演将蕴龙诀和心魔经结合?莫易来不及多想,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功法有用,便全力运转。
莫易听到气流涌动之声,接着看到幽金色气流如万顷巨浪瞬间吞没自己,避无可避!
在金色气流中,莫易全力运转无名功法,如千蚁噬身,莫易感觉气流化为一根根细针扎入身体,对身体隐隐又排斥之感,就连灵魂也散发阵阵剧痛。
就在莫易感觉绝望之时,他感觉似乎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传来渴望。
墨龙!莫易感觉到墨龙传来的渴望,渴望吞噬幽金气流,不知是否有用,莫易尝试操纵墨龙,他感觉自己化为巨龙,在幽金气流中如龙归大海,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
“吟~”一声巨啸,墨龙犹如潜龙出渊,化为数丈搅动幽金!幽金气流吞入龙口,莫易感觉墨龙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变大,变长!
一股能量从墨龙传入莫易肉体,肉体开始恢复,一边也在气流破坏之下毁坏。
墨龙吞噬着气流,不断变大。
这时天空浮现一道道诡异痕迹,拼接成圆形大阵,覆盖万顷碧空,大地也走形各种脉络连接成网,幽金气流突然如洪水决堤爆发开来!冲击万丈巨龙,巨龙徒然间化为黑气~
“吟~吟~~”数声痛苦的龙吟,似乎又带着畅快,那黑气竟凝结成数只小墨龙!心魔之力!是墨龙因为具有心魔之力而拥有的能力,心魔无形无相,化身万物!墨龙竟然也具有这个不可思议的能力!
尽管小墨龙不比大墨龙,不断有小墨龙被冲散,但却有不少不断变大,即便那些被冲散的最后又化为更多墨龙……如此反复,遮天蔽日尽皆墨龙游于金海!不论幽金气流来势多么汹涌,莫易在幽金气流中巍然不动。
无名功法运转,莫易感觉自己肉体中,灵魂中,那些与无名功法不协调的气息随之毁灭和诞生过程中被排出体外,他皮肤不断破裂,流血,同时也在不断恢复,头发牙齿不断脱落,生长……
身体反复毁坏诞生,慢慢地逐渐平静,不再毁灭,莫易似乎和幽金气流浑然一体。
“轰~”莫易体内传来一阵轰鸣,他突破到引气二层,还没有停止,接着又是几声轰鸣,引气三层,又是轰鸣……引气七层,八层……到十二层,轰鸣声减弱。
无尽幽金气流在荒原流动,一座危峰直冲云霄,在那山峰脚下,是一个由幽金色气流包裹着的圆形漩涡……
……
“哎,二师兄,他死了没?”亭子里,一个身着白衣,但是身材魁梧,头发散乱,如一个小山包一样,本应该文雅的白色道袍穿着他身上却是霸气侧漏,只见那大汉一身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葫芦,一边问一边还打着饱嗝。
那大汉问的是倚在亭柱旁的青年,拿着一卷玉简,正欣然阅之,被大汉打乱,他也不恼,似乎习以为常,他稍微调整姿势,坐直一下,将微抬的手放下,含笑道,“阿牛,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龙门还没暗,龙脉灌体就还没结束,还没结束那位小兄弟就没事的。”
“哦,那就还没死。”阿牛憨憨的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到什么,“二师兄,为什么那家伙都半天了还不出来,阿牛上次这么久已经出来了……是不是不想出来了?阿牛去把他带出来。”
那二师兄苦笑,摆摆手,“阿牛啊,不要闹了,哪有到龙门里面带人出来的。”说完,他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思肘道“半天了,应该快了,这次应该死不了,那么师傅吩咐的任务也就可以完成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说话间,那亭子里除他们之外还有的另一个人,从始至终便一直盘膝坐着,青色的头发,面色冷峻,眉间寒气逼人,隐隐有寒霜凝聚,微微颤动眉头,缓缓睁开眼睛,那眼中带着令人迷醉,可以看到一片片雪花在他瞳孔中飘舞。
“大师兄。”二师兄见到那青年睁开眼睛,便站起来。
“令狐,师傅交代的带小师弟回去,怎么还在着儿。”似乎冰雪初融,令人迷醉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在和那冷酷的气质下,青发青年充满着矛盾。
“大师兄……唉,你又忘了,小师弟还没从龙门出来!”那被叫做令狐的青年便是二师兄,而那个青发冷酷的青年则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口中说的小师弟似乎是还没从龙门中出来的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