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把仿佛没有一丁点温度,就算是把手靠近火焰,也似乎浑然不会灼伤,这是因为这里是北极,人迹罕至的地带,就算是盛夏,除了天空象征性的太阳,也丝毫感受不到这里有温暖的气息,一切都是。这是阿尔伯特第五次来到这里,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活像一只毛茸茸的狗熊,笨拙的走在天地均为白色的世界,暴风雪将雪花吹得到处都是,偶然遭遇到的北极熊也惊讶的跑开,很快校长和自己此次旅程的助手艾娃斯普林来到一个洞口,接着向着漆黑的洞穴探究。
艾娃斯普林是第一次跟随校长执行这种任务,在巨大的破冰船上,她经常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指和脚趾,亦或者突然感受到仿佛万针刺入的痛感,焦虑的船长曾数次要求阿尔伯特返航,但是校长不为所动。最终被‘特别嘱咐’的船长听从了校长的意见,直到困在了冰层里,愤怒的船长简直要砸碎老人的脑袋,因为没有救援恐怕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艾娃并不担心,她觉得看到神态自若的老人,就会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和信心。
洞穴里四周都结着厚厚的冰曾,火焰从上面燎过似乎都不能融化半分,两个人一直走着,也许时间过去很久,以至于艾娃感觉到自己的脚剧烈的疼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扇坚固的铁门阻拦在他们面前。
“又到这里了!”老人仿佛喃喃自语。
“教授,这里是.”艾娃隔着厚厚的手套摸着金属表面,如此的光洁,不同于她见到过的任何材质“该不会是遗迹?”
老人没有回话,他摘下手套,用手触摸了一个按钮,接着一块光亮的区域出现在他面前,上面写着‘指令’,只见老人输入了五个字符,接着大门被打开,一个倾斜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对于艾娃来说这实在是太过神奇,已经超过了任何想象。老人随意转了一圈,仿佛只是走马观花一般,接着对还在震惊中的艾娃说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是,教授”恋恋不舍?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被解释那些不可思议的房间的用途。两个人仿佛走了和来时相同时间的路程。
“当我年轻时,我总是能收到一个奇怪的来自北方的信号”无聊的途中,仿佛阿尔伯特打算倾诉自己的故事,当然艾娃则精神高度关注“那个时候北方还很温暖,应该说凉爽,到处都是没见到过的动物,在一个夏天,我终于告别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来到了这里,在呆了几年之后,我终于在一个岩洞下找到了这个东西,我当时很高兴”老人仿佛陷入了回忆。而艾娃则仔细的考虑着其中的细节,她此时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传说是真的!
在经过漫长停顿后,老人重新开始说道“.后来,红星坠落,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们这个世界也要完蛋了!我只是想最后再看这个一眼”
艾娃的心是惊恐?还是.“教授,我们真的.”
“没有那么快,也许你还会过完幸福的一生.”老人的语调重新回归正常。老人不再说话,缓慢而步履坚定。终于两人走出了洞穴,艾娃骤然之间被白雪刺伤双眼,良久才缓过来,等她终于看清前面的景象,她几乎惊呆了,整整齐齐的围着一圈身穿白色毛皮的人类!
“白色雪神在上,报上你的姓名!”老人怒吼着,仿佛是这些形同野人的家伙侵犯了他的领地。
“白狼!”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白色动物毛皮帽子,里面露出了奇异的双眼,眼珠几乎呈现黄色“我听闻会有外乡人闯入这里,看来你就是外乡人?(outlander)”
“是的,白狼之王是你的父亲还是祖父?”阿尔伯特依旧大声喊着,周围的暴风雪开始变得凌厉,用不了多久,可能雪花就会把一切都遮蔽住。
“祖父的祖父!你果然是外乡人!”男人重新套上帽子“跟我来,外乡人,还有你身后的女孩,虽然她应该不是外乡人,但是也一起来吧”
ACT2
“哦,老天啊,你可千万不要死,艾玛~”达琳哭得很伤心,三匹马直接闯进了城堡“快来人啊!艾玛使用炼金术,快不行了!”
立刻,从各个角落冲出一帮人,有些人带着担架,有些人则手里抓着绷带。
“天啊,你们怎么了?”弗雷曼刚刚回来没多久,就见到三个女学生衣不蔽体,到处是血,其中一个还浑身剧烈抽搐。
“我们刚刚准备去喝酒”吉尔是里面最冷静的“碰到四个人,他们想非礼我们,我们开始反抗,但是没有效果,他们四人太强壮了,后来是艾玛开了炼成阵才救了我们,天啊,真没想到艾玛竟然为了救我们..”
“什么!”弗雷曼简直都震惊了,因为他立刻联想到了昨天晚上来找自己的四个佣兵“那他们四个.呃,四个凶犯怎么了?”
“死翘翘了”吉尔耸耸肩膀,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肿还有撕烂的衣服,似乎无所谓“一个被打断了脖子,另外一个被木头从嘴巴刺进了大脑,还有一个屁股上插进了凳子腿,最后一个在四肢被扭断之后,脖子被转到了后面”一边说着,吉尔一边用手示范着四个人死亡时的动作和死法,弗雷曼尽管身经百战,但是还是被这种描述搞的胃抽筋,终于强大的想象力将那种血腥感变成了现实,他跑到一边没有形象的开始呕吐起来。
学校的警备队似乎做这种事情得心应手,他们将冰块和绷带缠在艾玛的身上,很快体温迅速降低的艾玛不再猛烈抽搐,而是轻微的颤抖。
“好了,谁是她的室友,可以带回去了”一个警备队似乎浑然不在意艾玛****的身体,嘲笑般的说道“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控制她别咬断自己的舌头,三两天也能够恢复,只不过浑身会很痛”
“艾玛~你怎么样了”达琳哭得梨花带雨。旁边围观的爱德华眼神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她露出的肌肤上,但是很快又移开。而旁边有个年轻人则突然开始动作,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然后走过去披在了达琳身上,接着泪美人达琳微笑着对那个叫做罗根的穷光蛋说了声谢谢。立刻爱德华心中涌出了无尽的怒火。甚至吉尔都有幸得到一件宽大的衣服以遮蔽身体。午夜前的‘闹剧’终于收场了。
奥格斯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城堡中央场地,似乎陷入了某种矛盾,他一动不动,对于身边靠近人也恍若未闻。
“刚刚四个讨厌鬼死了?”黎姿拉特像一只猫一样靠近,声音出奇的柔和。
“虽然雇佣兵也有朋友在战场相见的情况,但是那毕竟只是无奈的选择,一般我们都会给予对方应有的荣誉,但是.”虽然没有看到真实情况,但是弗雷曼似乎完全能够想象出“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纯的杀戮”
“杀戮?你作为佣兵劫杀商队不是杀戮?我作为刺客刺杀目标不是杀戮?我们作为人类杀掉鸡鸭只为吃肉难道不是杀戮?”黎姿拉特似乎变了,那个少言寡语的冰山美人不见了“你之所以感到心情难以平复不是因为杀戮,而是因为这些你教育的学生杀掉的只是和你之前同样身份的佣兵而已!你感到恐惧和不能理解!”
“黎姿~拉特”弗雷曼感到一丝憋闷,自己在大陆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教育。
“如果实在是想不通,那么就早点回去睡觉吧”说完,女刺客也转过了身。
“你说得对!”弗雷曼长出了一口气“我既然被教授所救,而且宣誓效忠于他,我就应该保护他的财产,甚至这些没有毕业的学生,佣兵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回去睡觉”走远的女刺客喊了一句。
弗雷曼摆摆手,站起身,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学校对于炼金术师的待遇如此优厚,像这种自卫反击,且有普通人证词的,甚至连麦格都没有过问,更不要提什么审判了,大家也渐渐淡忘,反倒是有人希望能在自己练习炼成阵时杀几个人试一试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