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正想耍起赖皮。
耗子鄙视了夏花一眼,“切,这能难倒小爷?家常便饭!你俩看我眼色行事,走!”,说着他就要前面带路。
“难道以前你还领过其他人?就像今天这样?”,夏花有点嫌弃的假装躲开说。
“说什么呐!快走”。
说着我们鱼贯而入,嬉笑中才发现,今天楼道里特别黑,耗子用力的跺了跺脚,毫无反应,可能是停电的缘故。
由于国家规定楼层超过七必须装电梯,所以黑心开发商清一色的将小镇楼房盖成六层,我们只有苦逼的爬楼,况且停电的缘故即使有电梯也没的坐,更不幸的是,我们住的地恰恰是顶楼。
耗子在前面开路,我跟在夏花后面,我们扶着楼梯栏杆小心的往上爬。寂静,阴凉,黑暗,空间里顿时只剩下我们的脚步声,呼吸声,当然还有夏花清晰可辨的澎湃的心跳声。我知道她很害怕。
“你们看过午夜凶铃吗?”,夏花小心翼翼的问。
“哎呦~,您是想玩点神秘的?”,耗子回过头扮个鬼声说。
“别不正经了,你快走!别想吓我!”,她立刻打消了耗子的念头,躲到后面。
我漫不经心的跟在夏花后面,夏花似乎对我充满敌意,一路上没有对我说一句话,跟耗子倒是一片火热,这种怪怪的感觉一度让自己不舒服。
我正在想着的时候,楼梯道突然亮了一下,夏花被吓的“啊”大叫一声。可能是脚下没踩稳的缘故,她一个仰背,整个身体竟然摔了下来。
“小心!”,不等耗子说完。我一看势头不对,急忙朝着她身体方向冲了过去,试图接住她。
楼梯坡度的缘故,夏花虽然不重,但我还是被她压的向后跌了出去!我一下坐到了楼梯上,上半身直接呈弧度状摔到了楼梯棱上。身体上的巨大压力立刻压得我喘不过气。剧烈的疼痛感让我身体瞬间麻木了下来,身体顺着楼梯有节奏的咚咚往后滑。
耗子的慌乱声依稀的在楼梯道间回荡。
“什么味道?甜甜的,咸咸的!”,我泯了泯嘴,忍着疼痛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有肉感,我接住了!”
楼梯道里的灯亮了,耗子已经冲到我跟前,柔软的灯光自上而下射到脸上显得分外刺眼,我想移动却不能。
“摔的怎么样!”,迷糊中耗子急匆匆的跑到我跟前问。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我…“,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我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还趴在他身上,你想压死他啊!快起来”,耗子着急的说。
“哦!”,夏花有点不知所措的回到,显然被惊变吓傻了。
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我被扶了起来,耗子小心的掀开我后背衣服,“全紫了!”,他有点担心的说。
“没事!”,我强忍着疼痛苦笑的说。
夏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些什么。看着她,我突然想起刚刚那种奇怪的味道,我又看了看她,她却用手抿着嘴,像是在逃避什么。
“你怎么了?摔傻了?”,耗子看她不动,在她眼睛前挥挥手问。
“你才傻了那!我没事!”,她说。
“快来扶着你的小老公!他可是摔傻了!”,耗子笑着把她拉过来。
“好啊!我扶!”,她没有拒绝,而是用力的将我的手搭在她肩上。
我急忙推辞,只是浑身疼痛强扭不过。
就在我双手放在她肩上的那一刻,我的后背突然就被狠狠的按了一下。
“啊!”,我惨叫一声,愤怒的看着她。
“敢说出去,你死了!”,她怒视着我说。
“说出去?说什么?”,我不解的看向她,疑惑的问。
“你!你混蛋”
“你们在干什么!”,我这时才发现耗子正看着我俩。
“没什么,没什么.”,我看了看夏花小心的说。
“没什么,还不走!快十点了,一会咱们可真的回不去了!“,耗子无奈的说。
“哼!”,说着夏花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啊!”,在一声惨叫声中,我几乎是被她拖走了。
直到家门口,夏花仍然没有温柔的意思,依旧是狠狠的拖着我。
“干什么这么用力啊!”,我用力挣脱她,无奈的压低声音说。
“嗯?用力?我有用力吗?呵呵,你自己虚,还怪我”,夏花立刻略带嘲讽的反驳。
“你…”,看着她不屑的眼神,我还是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忍着背部莫名的伤痛,“好,好,我虚!我虚!”。
“本姑娘自幼习武,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她又不放心的看了看我。
“我?我打歪主意?你别狗咬吕洞宾了好不好?切!不可理喻!”,我无奈的说。
耗子始终没有插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俩。
想起进门时会出现的尴尬,我没有再跟夏花纠结,而是忍着疼痛,有点蹒跚的扶着墙走到耗子前。
“咱们怎么进去?”,我看了看门说。
“哦!没事,一会我先进去,然后看看情况你们再进去”,他这才如梦初醒的说。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刚刚只是在发呆,并不是在看我们。
“真是奇怪?他到底怎么了”,我一阵嘀咕的看着他。
耗子动作很利索,转身就打开房门进了去,夏花一直想伸头往里看,我急忙拉住她。
“你先别闹了,行不!”,我压低声音说。
她白了我一眼,接着说“干什么听你的!我非得看!”。
“一会被姑姑发现了怎么办!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我就无理取闹了!怎么啦!”
不顾阻拦我的阻拦,她还是执意要看,我急忙抓住了她。
挣扎之下,她狠狠的抓住我的后背,“啊!”,我低吼了一声,顿时感觉后背已经有点粘粘的东西。
她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松开手,“你怎么啦!别想骗我!”,她试探着问。
“我的后背!”,我几乎是满头大汗的说。
她见状,急忙扶我坐到地上,伸手就要掀我衣服。
“你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她。
“我看看到底怎么了!”,夏花有点害怕的说。
我慢慢的松开手,但还是警惕的看着她。
她慢慢的掀开我的衣服,整个过程很慢,但是我却感受到撕心的疼痛,并隐隐听到一种肉皮从衣服上抖落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严重!都,都是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夏花捂着眼哽咽的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夏花哭,更确切的说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哭,虽然着急,但是不知怎么的心中却释然了很多。
“我没事!真没事!不疼的”,我急忙安慰的说。
她依旧捂着眼不敢看,不断的哭起来。
我立刻慌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家门的方向,“真的,你不信我给你走两步看看!”
我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夏花立刻拉住我,“你别动了,伤口又在流血了!你快坐下啊!”,夏花有点不知所措的说。
我费力的用手摸了摸后背,这时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有血往下流!至于伤的怎么样,我却是无从得知。
夏花好像换了副模样,整个人温柔了很多,小心的帮我用纸擦拭着伤口,这让我感到很欣慰。或许这就是一种受虐后善待的感激之情。
我无从得知,也无力顾及,耗子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夏花运进去,只是我确定夏花一定能进去。这是跟耗子处这么久后,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有时候这种影响会改变我一些固有的认知,就像搞传销的洗脑一般。
过了很久耗子才从房间里慢慢的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