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一个结果,螳螂先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对于这么一个结果她自然是没想到的。
“这种解法我还没讲,你怎么会?”,她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问,我听不出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和蔼。
“我也不知道!”,我敷衍到。心想,她一定不知道我以前学过奥数,不然一定气死。不过老师如果想对付学生自然是有办法的,更何况牵扯到她威严的利益。
螳螂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骚乱的教室,下面就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也是我后来意识到的,即使很坚固的阵线联盟在老师们面前都不可能长久存在的。螳螂直直的看着我,我顿感不妙。
“你认为你很了不起?你很牛?”,螳螂对着我大声的说,我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开始。
“我是瞎蒙的!我其实不会!”,我继续弱弱的说。
“瞎蒙?学习是靠瞎蒙的吗?一看你态度就不端正!你先给我出去!”,她指了指门外说。这种场景是多么熟悉,就在昨天。
那一刻我是迷茫的,为什么明明可以做出来却偏偏让我出去,明明我已经退步示弱表示是瞎蒙的,她偏偏却想致我于死地。
“怎么,还想让我请你?”,螳螂看我没动,接着说。
我不知所挫。
“老师,你刚刚不是说了只要他能做出来就不追究了吗?”,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突然传了过来。
“是耗子!”,听到这个声音我几乎是有点激动就想起了他。同时由于耗子的声援整个班级里面又再次热闹起来,一些人已经在小声的议论。
螳螂一看是耗子站了起来,声音立刻变了,“上课睡觉就该处罚!怎么,你有意见”,她说。
“我也睡觉了,是不是我也该受到处罚!”,耗子顶着她的话说。
“如果你不想听,你可以睡觉,或者也可以出去!”,螳螂不知哪来的耐心仍然跟耗子说着。
本来是两个人的事因为耗子的加入情况立刻变得不一样,班里面都像是看戏一样注视着螳螂跟耗子的口舌战。
耗子看了螳螂一会,沉默片刻后,接着一个转身就走了出去。
耗子非但没有为我解围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但是螳螂并没因此而感到欣慰,倒是狠狠的看向我。
“怎么?你还不出去?”
“好!你不走?那我走!”,说着螳螂边准备收拾课本,边大声打电话抱怨,“这课没法上了!”。
这是一种极其有效的方法,会在无形中把你逼入绝境,尽管有时候自己是对的,但是在那一刻对的也是错的了。
听着螳螂的话,下面的同学立刻紧张起来,我知道我必须得出去了,这里是学校,求知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
“我出去!”,我说。
螳螂仍背对着我,我知道走出去后,或许我就跟夏花是一样的了。
殷胖子来的时候,螳螂仍是很大的火气,我知道解释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
“我回去反省几天!”,我说。
“恩!这样也好,你下次跟夏花一起来就行了!”,殷胖子很平静的说。似乎在螳螂的课上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螳螂没再多说话,殷胖子更是没有过多口舌。
我没想到刚来几天就能发生这么多事,我以为我会爱上这里,不过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失望,是一种对教育的失望。
“夏花在哪?”,我突然想起刚刚在窗外看见了她,出教学区的时候我四顾,无人。
耗子出去以后应该是去了网吧,因为我没有带手机自然是联系不上的,夏花也联系不上,为今之计只有是先回家。
我垂头丧气的刚走出校门,正想着应该怎么跟姑姑说。没想到夏花跟耗子正拎着一杯奶茶等我,看见我出来后夏花指着我捧腹大笑,那一刻我知道原来好学生跟坏学生其实真没什么区别,一切只不过是一念之差。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被撵出来!”,我慢慢走过去,鄙视的看着他们俩问。
“因为你人品跟我一样不好!”,夏花接过我的话笑着说。
“你嘚瑟什么!你不是应该藏在家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因为外面的空气更清新啊!还有过来看你被撵出来啊!”,夏花笑的更开心了。
把一个人的悲伤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确是一件很卑鄙的事,但是如果在于事无补的情况下成全了别人的快乐,也算是一件善事,至少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我走后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笑点?”,耗子不怀好意的继续八卦着。
“能有什么好事,螳螂发飙了,殷胖子让我下次跟她一起来上课!哎.”,我指着夏花说。
耗子一听立刻乐了起来,“吆!这是夫妻情深啊!同甘共苦啊!”。
不等耗子说完,我跟夏花一人一脚结束了他的胡言乱语。
“螳螂是不是有病啊,逮着谁咬谁!”,我抱怨道。
“你不知道她的背景,她老公是咱们校长,不仅她,她儿子也跳的很,早晚连她跟她儿子一起收拾!”,耗子不怀好意的说。
“本小姐今天心情比较好!给你个机会,咱们去个刺激的地玩!”,夏花一把扭过耗子说。
“得了吧!我可不敢叫你俩去!好玩的地,你们都不适合!”,耗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怎么这么墨迹!快点说啊!”,夏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好好!那我带你俩去酒吧吧!”
对于酒吧这个概念我是很模糊的,只知道那是一个比酒楼还乱,聚集着不同于好公民的所在。
“我不去!”,我立刻反对。
“怎么不去啊!那挺好玩的,还刺激!”。夏花立刻打断我。
“你怎么知道刺激!难道你去过啊!那是很混乱的!”
“得得!表弟,你给我闭嘴!我都有点看不起你了!人家夏花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不是还有我吗?”,耗子不等我说完就教训了我一番。
“反正我不去!这几天做的荒唐事够多了!”,我有点抱怨的说。
“荒唐事?什么意思?你怪我了?”,夏花立刻生气的接过我的话。
“不是啊!反正我没说!我只是说酒吧不适合我们!”
“你!”,夏花立刻生气的踹了我一脚。
“好了!你们别吵了!这事我做主了!算是庆祝一下,给你们冲冲喜!”,耗子立刻贱贱的说。
“谁跟他是我们,他是他,我是我!装清高,装纯!真受不了他!”,说着夏花就要拉耗子一起走。
对于夏花的苛刻攻击,我一肚子怒火,但是她的话又好像很在理,我的确是在坚持什么,但是又绝不是装。
“走吧!别墨迹了!”,耗子冲我挤了挤眼睛。
底线是有限度的,如果一次又一次的越过就会麻木,就会认为再次做的时候是理所应当。错的是,我又一次迈出了那一步。
“咱们去哪酒吧?”,夏花问。
“去朋友吧!”,不等耗子说,夏花继续说。
“恩?”,耗子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你去过?”。
“没有啊!只是听过”,夏花遮遮掩掩的说。
耗子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那咱们还是去星光大道吧!那里正规一点,比较安全!”。
“不能去!不去那!”,夏花立刻紧张起来。
“又有什么问题啊!”,耗子不耐烦的问。
“反正就是不能去那!”,夏花装作没事人一样耍起了无赖。
“好吧!真是怕你了!就去朋友!”,耗子妥协的说。
夏花一阵欣喜,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我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疑惑的看着她。
“夏花是住宿生,为什么她对这里这么熟悉?”,想着刚刚她的反应一切变得更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