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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太阳西下,天边漾出大片红染的晚霞,风都驿站在一片苍茫的黄沙地上孤独地竖立着,瑞木熙翻下马,然后再把良辰抱下来,驿站的小官忙迎了出来,恭敬地接过瑞木熙手里的缰绳,把银辉牵到马厩里栓好。

“王爷,真是好久没打小的这里路过了呀。”

“嗯,确是有些久了,给本王准备六个房间,本王今晚留宿一晚,明早进风都。”瑞木熙大踏步地牵着良辰走进驿站,身后的橙儿把所有的水袋都交给驿站打杂的下人。

“是,王爷,你来了就好了,这些天啊,那些个野蛮的回鹘人总是来骚扰风都,有时候连我们的驿站也来,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小官恭敬地在前面带路,想来和瑞木熙也是满熟悉的了,也是满了解他为人的,不然不会这样说话。

“看来楚于他们没守护好着座边城啊。”瑞木熙轻轻地哼了哼,小官带着他们来到二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王妃请吧。”接着又分别带着其他人走了。

良辰想说她不和他住一间,但是看到瑞木熙的眼神又顿住了。

“我床上,你地板。”说着自己进了房间,她是知道他的顾虑的,身为一位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也就算了,要是出门在外,被人说怎么自己的王妃竟然不同睡一房,怕是免不了有什么闲话。

瑞木熙朝她挑挑眉,也不多话,那神情,好象只当她是耍小孩子脾性,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去了银票的房间,没一会儿,桃儿几个也来了,本是想让她洗澡的,但是良辰想了想,这样满天黄沙,风尘飘扬的地方,水源也定是很紧张的,本来她想得倒是满好的,舒舒服服地洗上一个香澡,然后吃上一大块冰凉冰凉的冰镇西瓜,解暑又结解渴。

可是现在想想也便算了,这个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水八成也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不容易啊,身上虽然感到不舒服,那也算了,她一洗,不知道要洗去人家多少辛苦才拉回来的劳动成果呢。

于是让桃儿他们随便打了点水上来,擦了擦便了事了,只盼着能明天能早点进风都城,早点落脚。

桃儿,最近精神比以往好多了,有橙儿和番茄在伴随一边,加上她也适当地给她做一些心理方面的开导,有些事情也确实是想开了很多,其实她最大的不安,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

番茄的巧手给她做了一张精湛的人皮面具,和她原来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头上的那条疤好几年了也不见褪下去,估计也是趁永久性的了,其实有时候觉得满心疼她的,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变成这样子,女孩都是爱美的,容貌现在这样,恐怕带给她的伤害会比其他的更大。

“桃儿,我们一定会找那个鬼医的。”良辰握住桃儿的手,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人的,如果那鬼医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人,那她或许还要担心,但是江湖上把他的名号都传开了,那又不一样了,一个名人,总会有找他足迹的那天的。

“小姐,是鬼面神医。”番茄好心地更正我。

“简称鬼医。”良辰一本正经地眨眨眼。

桃儿摆摆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已经放开了,让她不用担心。

大家说了一会话,就被良辰赶回去休息了,自己想着去银票的房里看一下那个落难皇子云拂的情况,推门进去一看,差点晕倒,那人背上,好长的一条口子啊,露出里面生红生红的肉,银票紧抿着唇,手里拿着一块棉布轻轻地给他擦拭身体,完了又用一瓶好象看起来很高级的药膏,动手就想涂在那口子上。

“等一下,你干嘛?”

“这么长的伤口,当然是擦上金疮药,然后用布把伤口包起来啊?”以往我以为银票是那种很沉闷的男人,因为他总是穿着个斗篷披风在暗处默默地保护着瑞木熙,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反倒是像一个单纯的大男孩,直爽,但是却不怎么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今天的话,怕是他讲得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这样这么行啊?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啊?”良辰把他推到一边,仔细看了看那伤口,“有没有消毒过啊?”

“感染?消毒?”银票一脸地不解。

瑞木熙没说话,那深邃的黑眸闪闪地看着她,她知道她一定又有另一翻惊人的举动了。

“去拿些白酒来,棉线和针来,越烈越好,感染的意思就是会烂掉,消毒的意思是,伤口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看那么脏,用烈一点的白酒,能够让伤口恢复地更好一点。”良辰不知道该跟他解释,索性变了个法子跟他说,到时候跟他说病菌不病菌的,他们又不知道,又要跟他们解释半天,麻烦。

银票听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说,你医生啊?你会不会啊?但是看看她,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她,转身到楼下拿她要的东西去了。

银票好一会儿才找齐她要的东西,这个地方酒是有,棉线和针定是不好找的,良辰接过东西,又他们把蜡烛点上,把棉线穿到针上,拿过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倒了点酒在里面,把针浸到碗里泡了一会儿,又拿起来放到蜡烛火里来回摆动,接着又泡回酒了,把针头露出来一点摆好。

“棉线和针干什么?”银票自是没见过这样的手法,他这样一说,良辰就知道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是什么程度了,真以为那么大的伤口涂点药膏绑个布条就能好啊?就是能好,等待伤口自然复原,那要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哎,她说电视上放的那些古代人受个小伤,要么就是感个小冒怎么就死翘翘了呢,前者八成是伤口感染导致破伤风了,后者就是烧成肺炎,咳嗽咳嗽,就给捣鼓死了。

“那么大的伤口,缝伤口啊。”良辰一说完,一边的银票一惊紧张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王妃,我们皇子可是一个人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有一个人,不是一件衣服了,可是这才是最快的方法你明白吗?而且也能把你家皇子的伤痛尽量减少到最底,还能好的快”良辰给瑞木熙使了个眼色,后者拉下银票的手腕。“我是什么人?难道还会害了你家皇子?

银票摇摇头,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里满是斗争,其实没见过的人,听到说伤口可以跟衣服一样缝起来,确实会觉得在胡扯,可是那不巧就是事实,云拂再拖下去,小命可真就没了,银票到时候就是想为他们的皇子报仇,都找不到人报去,因为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啊。

“相信她。”只一句,便又没声音了,这边银票倒是又做了一下斗争,这才退到一边去了。

良辰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凑进那恐怖的伤口,猛地喷过去,如此重复了几次,这才吩咐道,“你们谁点了他的穴道,我怕他半路疼醒了就不好了。”

银票忙过来点了那伤口周边的几个大穴,又紧张地站在一边看她的下一步。

良辰从碗里把针拿起来,开始小心地缝合那生红的伤口,一针下去,血就出来了,立刻沾满了她的手,说实在的,良辰的手在微微地发抖,她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啊?以前打了麻醉,看医生缝缝,咻咻咻几下就好了,现在才知道这事,没几分心理素质是不干不了的,还有缝针的水平,她可从来没缝过衣服,等下不要缝得太难才好,额上隐隐地开始出汗。

“瑞木熙,给我擦一下汗,汗滴到伤口上就不好了。”瑞木熙听话地拿了条干净的棉布帮她拭去了额上的汗。

伤口缝合后,再拿过那瓶金疮药在上口上厚厚地覆盖了一层,伤口周围的地方用那散发着浓烈气味的白酒仔细地擦了一擦,接着再用棉布一层一层地包起来。

良辰看着自己的手,觉得简直有些受不了,忙到一边的脸盆架子边上细细地洗了洗,出去人家一看,还指不定说她杀了人刚回来呢。

“前两天不用换药,后面几天再开始换,每天一次,我们明天要赶紧进城,找个大夫,让开几副对伤口有利的药吃。”她朝朝银票摆摆手,伸伸有些酸疼的腰肢往外走,说实在的,她只是没叫出来,这几天天天在马声颠簸,真是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还好瑞木熙骑马的技术也算好的,不至于让她身体现在感觉太糟糕。

现在她只想躺那床上好好地睡一下,还好入夜后感觉不是很热,不然的话,又累又热的睡不着,明天起来肯定变成国宝大熊猫。

“谢谢。”银票轻轻地在身后道谢,良辰转头朝他灿烂一笑。

瑞木熙跟着她回到房里,这才开口,“你还会歧黄?”

“不会啊,在我们那,这些都是基本救生常识。”

“你们的世界那么神奇吗?“瑞木熙似感叹般轻喃。“你刚刚的方法有效吗?”

“有没效的,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她脱了鞋子躺上床,想了想,又坐起来,把枕头抱在怀里,“你要枕头吗?”

瑞木熙邪恶地一笑,跑过去轻轻地把她推到床里面,身子一侧就躺到了她身边。

“喂,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她床上,他地上的吗?

“我有答应什么吗?”他无辜地眨眨眼,拍拍自己脑袋下面的另外一个枕头,“睡吧,我累了,想干什么也干不了了。”

“你……”怎么这样说啊?她又没那个意思,她心虚地想,看他脸上确实是挂着明显的疲惫之意,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愣了愣看着他沉睡的脸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自己也在一边躺下,合上眼睛慢慢地睡去。

明天,还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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