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是时候本是想和连云山庄的主人拜别一下,没想到,那人却神秘的很,庄里的童子说一大早,庄主便去深山拜访道友去了,于是想这庄主倒真像是个修仙的人了。
瑞木哲倒是很想跟着回去,原本他就是个喜欢漂泊的人,这下好了,整天让他窝在山庄里当个替代皇帝,真是觉得可怜极了,又不能回皇宫,因为皇上在山庄里呆着,不上朝,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在皇宫,皇帝不上朝,那过不久,就会被文武百官说成是昏君了,为了皇兄皇帝的光辉形象,所以他还是要在连云山庄上呆下去,而且天天要批奏折,三不五时地见一些朝中重臣,小小地听他们启奏一些有的没的,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的大事小事,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让良辰和瑞木熙不由地要加快脚步去寻找那些石头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见曲老正拉着林红儿在那说笑,怀里逗弄着红儿的儿子,小家伙一口一个爷爷叫着,逗得曲老摸着他的山羊胡子哈哈大笑,曲老的惊得良辰直怀疑那老头是冒牌的,曲老那张整日里都是冰山覆盖的脸,竟然在笑?这红儿和小墨墨找对象吧?曲老凑什么热闹,人孩子还叫他爷爷?真是奇怪。
这年头,奇怪的事情真是天天有。
刚进门,就发现,瑞木熙的三个小妾和几个侍妾齐齐地站在前厅的院子里哭。
“哇,你家有人死拉?”良辰神秘兮兮地凑进瑞木熙道,小老婆大集会啊?不是冲她来的吧?瞧那几个小妞的眼神的狠劲儿,哇,她都感觉是自己是人形飞镖盘子,那几个哀怨的女人,恶狠狠地把刀子使劲地往她身上扔,唰唰唰的,说有多狠就有多狠。
“胡说!”瑞木熙捏捏良辰的包子脸,深情地看着她,然后对青卓吩咐道,“把钱分给她们吧,散了。”
“是!”青卓带着几个手里端着银票的小厮走向她们。
几个女人扑咚一下跪了下来,开始哭天喊地起喊起来。
“王爷!奴家不走,王爷,不要赶翠香走。”
“是啊,王爷,我们在王爷身边也有两三年了,王爷真的就这么狠心,说不要我们就不要我们了吗?”
“王爷,王爷不是说过喜欢凌红的吗?凌红这一辈子只认王爷一人,王爷,不要赶我们走。”
“……”
女人们哀怨的哭喊声,让良辰心里一震,这个男人,是为了她,准备府里的其他女人都谴走吗?
“夫人们这里每份都有十万两黄金,夫人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拿了黄金走人,要么黄金不拿直接走人。”青卓冷眼看着眼前装模做样的女人们,其实她们是真的为了王爷走不开吗?还是为了这王府骄逸的生活呢?
现场的顿时安静了下来,十万两黄金,那够一个人奢侈地过一辈子,有几个女人,看看青卓手里的银票,又看看根本不朝她们看一眼的瑞木熙,直接选择拿了银票,包袱款款走人。
还有几个犹豫着,低声地讨论起来,最后也终于是选择拿了银票走人,最后只剩下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温润如玉,低着头站在那,良辰看看瑞木熙,瑞木熙看看那女人,又看看青卓。青卓看剩下的那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始终是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她是皇上送来的女人,原来是一个秀女,只因为他家王爷有一次进宫,和她有一次巧遇,皇上说他们有缘分,便把这个女人赐给了王爷作妾。
可是这个女人真正地奇怪,从来不跟其他女人争什么,别的女人金银珠宝把不得王爷天天赏,而她有了些什么赏赐,也好像一副不敢兴趣的样子,抽个空闲的时候,还总是拉上自己的丫鬟,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分给一些穷人和乞丐,心肠好的不得了,平日里也是安静地极,不出房门,最多也只是在房里看看书,弹弹琴,有了心情便叫上有一辆马车到庙里面上上香,祈祈福。
日子过的也倒是舒适,可是……有些事情还真的是没想到,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了。
青卓把十万两黄金的银票递到那女人面前,口气也温和了些,“茹夫人,拿着吧?”
那女人抬起头来,面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摇摇头,身后青丝晃动,奔流而下的泪珠随着摇头的动作如珍珠般落下,真正地是我见犹怜,她慢慢地对着瑞木熙跪下,看也不看青卓那手里的银票一眼,“我不要,此生,妙茹只认王爷,如果爷还有一丝怜惜之情,妙茹愿留下府里做个粗使的丫鬟,妙茹这世上,除了王爷你一个夫君,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如今,王爷为了王妃有这样的决定……”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泣不成声,摇头,又摇下几串珍珠,“还是望王爷成全。”
完了一个深深了磕了一个头,也不起来,仍旧低着头跪在那,等这瑞木熙开口。
“敢情我倒是成了第三者,破坏人家庭的坏女人了,瞧这孩子说的可怜的。”良辰笑咪咪地瞄了眼瑞木熙,抬起两人交握的手,缓缓地放掉,她成什么了?这感觉真是太不好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忘记了,就是小妾,说起来是小老婆,在这古代的社会里,确是和大老婆一样合法的,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难道她要为了自己,去牺牲另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吗?这是她得到最终的幸福,所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吗?扼杀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让她哭泣,让她心痛,让她心力憔悴。
不,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她不要踩这别人的痛苦得到自己的幸福,虽然她的心底或许也会有痛苦,但是,她不愿意那样。
瑞木熙摸摸良辰的发,在她的额头印下深情地一吻,“相信我。”
他说。
转头超妙茹冷笑了一下,修长的长腿缓慢地走过去挺在她面前,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妖冶狭长的丹凤眼里没有柔情,没有任何的不忍,薄唇冷酷地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舍不得?”
妙茹哀痛的双眸对上瑞木熙的毫无感情的冷眸,闭起眼,眼泪划下,点点头,“舍不得。”
“怜惜?”他又冷笑一声。“你配吗?”
妙茹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请王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妙茹愿意做一个粗使的丫鬟,求王爷让妙茹留下。”
“本王爷从来没有把你放心上,何来情分一说,你只不过是皇上赐给本王的一个,暖床的女人。”
“王爷!”妙茹脸色惨白地全身颤抖起来。
瑞木熙猛地放掉她的下巴,妙茹摔倒在一边,良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心里纠结地厉害,心上好像堵了块石头,隐隐作痛,让她不舒服到极点。
瑞木熙的话那样的残忍,任谁听了都觉得过分的,可原因,竟然是为了她吗?那边更冷酷的对话还在进行,良辰看着那女人苍白的脸,再也听不下去。
“够了!”良辰大喊一声,后退一步,“瑞木熙,我讨厌你。”
她迈开步子,飞一样地跑掉了,不愿意再看下去,瑞木熙冷酷的嘴脸,妙茹苍白无助的悲伤的脸,青卓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他们的新都是铁做的吗?
瑞木熙担忧地站起来,冷酷的表情不再,“青卓,人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办。”
“是,王爷。”青卓点点头,目送瑞木熙追了上去。
“王爷……”妙茹朝那远去的背影伸出手,淡薄的手腕纤细地厉害,看起来更加让人怜惜了。
青卓叹了口气,还是好声好气,一副好先生的样子,“茹夫人,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你是不是该跟我交代点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