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终究是选择了背叛我的这条路啊。”金宝宝叹了口气,淡淡地一句话让林红儿的指甲几乎戳进掌心的肉里,她转过身来,苍白着一张脸,眼里的恨意却不再掩饰。
“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嘴唇抿成一条线,林红儿觉得自己几乎把持不住想上前去扇掉他脸上那看似温柔的笑了。
“是吗?”他朝小环看了一眼,后者不赞成地摇摇头,他又看一眼,她这才走开。
“你想干什么?”林红儿见小环离开,急得就要上前去拦,他这是想去杀了她的孩子吗?她眼里的恨意清楚地流露出来,闪烁着高昂的怒火“你要是敢伤害我孩儿一丝一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墨瘟抽出银剑挡在林红儿面前,也是充满敌意地看着金宝宝,这个男人的武功又诡异又出奇地高强,真是拼起来,恐怕他也占不到什么好处,一想到那天他从他手里把红儿劫走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我说,是想把孩子还给你呢?”他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可爱的脸蛋上扬着甜甜的笑,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任何人看了这样的他都会软下心肠,可是林红儿却觉得害怕,但她还是为他的话感到意外。
“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今天要么就拼了。”墨瘟觉得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又这么好心,定是又有其他的阴谋了。“红儿,我们走,他要是敢对你的孩子乱来,
“你……真的吗?”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在他手下三年,他从来都是那么狠心冷情冷血的,当年他说把她卖到妓院里去,和老鸨说价钱的时候,那样子让她觉得他不是在卖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再卖一株萝卜。
“当然是真的。”是真的,却不是为了她,他从此以后不会再找他们兄妹的麻烦,这是纤纤想要的,所以他愿意放人,再者这几个人对他来也也确实是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本座说话,什么时候不算话过?”
当小环牵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出现在她的视觉里的时候,她的泪终于狂奔而下。
“娘亲,娘亲。”小娃娃迈着小短腿朝她这边跑过来,奶声奶气的叫喊成让她的心瞬间软成一团水。
“枫儿!娘的宝贝。”她跑过去把孩子抱进怀里,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把孩子推开一些,双手抚过他全身,脸挨上他的,又把他紧紧地抱进怀里,“娘再也不离开你了,枫儿,娘再也不离开你了。”
“枫儿也不离开娘亲了。”林枫小小的手环住林红儿的脖子,板起小脸严肃地道,“娘亲不哭,哭鼻子羞羞。”
“好,娘亲不哭,娘亲不哭,娘带枫儿回家。”林红儿擦去自己脸上的泪,露出一个笑容,双手抱起他,走到墨瘟身边。“走吧。”
墨瘟的剑护在胸前,盯着金宝宝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来了突袭。
“啊!今天天气好啊。小环,我们去下一盘。”金宝宝一笑,转身走向内院。
“将军,走吧,他这是让我们离开呢,否则,就凭我们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况这还是人家的地盘。
墨瘟这才收剑跟上。
“爷,您这是何苦,为了一个楚纤纤,您……”小环问。
“走吧。”他叹了口气,让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开始吧,转身他还是那个无情的上邪楼楼主,纤纤,你才走开,我却已经开始想你了。
马车里,良辰一遍遍地拉起窗帘看是否到了,瑞木熙不高兴地拉过她的手,“我说的你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真是罗嗦。”她抽回自己的手,又拉起窗帘,另一手里捏着白玉瓶子,解药呢,哲身上的毒终于可以解了,这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长了,真恨不得长翅膀飞回去,几个月了,哲该脱离痛苦了。
“那我刚刚说什么了?”这个小胖妞,几天不见,越来越大胆了,心里想起金宝宝的那个吻,心里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眼睛盯着她的唇,突然伸手去擦了擦,那上面有别的男人的印记,让他不舒服到极点。
“干吗?疼。”她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唇,推开他的手“你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还问我。”
“我说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亲近你。”他火大地冲他吼,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楚纤纤,你找死。”
又是这一句,良辰翻个白眼,捂住耳朵,白他一眼,吐吐舌头,不去看他,就知道冲他发火,死妖精,
“你!”
丫鬟们憋着笑看着斗嘴的两人。
马车还未在瑞木王府的门前停稳,良辰便已冲出了马车,她的手里拿着金宝宝给的那瓶解药,提着裙摆急匆匆冲进府里,“曲老,曲老。”
曲老冷酷的老脸出现在她面前,“娘娘。”
“曲老,这是解哲身上毒的解药,你快点拿过去给他解。”她一把拉起曲太医,就往哲的寝居走。
“楚纤纤,你当我的话是放屁是不是?”刚进门又看到这个女人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他火大地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狭长地单凤眼瞪着他。
“干什么,放手,我们要去给哲解毒。”这男人是在吃醋吗?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不准她接近别的男人,可是曲老看上去都可以当她爸爸了,她至于嘛。
曲老拿过她手里的那瓶解药就走。
“说你会答应我刚刚说的话。”他霸道地捏住她的脸,手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终于回来了,这个女人,他的王妃。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她掰开他的手,捧着被捏红的脸转身就跑,“我去看哲。”这个男人就会耽误她的正事,那是他亲弟弟哎,他难道就不着急吗?
哲的房里再次站满了人,已经吃下解药的瑞木哲到现在还没转醒,害得众人的心跟着吊在半空中下不来。
“曲老,怎么还没醒?”良辰又问了一遍。
“等下就会醒的,他没事了。”曲老再次帮瑞木哲把了下脉,面无表情一声一响地站起身就走。
眼睛盯着床上的人的脸,就在良辰觉得眼睛都有点发花的时候,瑞木哲那紧闭着的眼眸,如同颤抖的蝴蝶般,先是轻轻地颤了一下,接着,缓缓地,缓缓地那把小扇子打开来,露出里里面的黑宝石。
良辰高兴地握住他的手,“哲,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床上的人依旧脸色苍白,有些干的嘴唇动了动,他看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纤,能再看到你,真好。
当场,瑞木熙的脸又黑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