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看着此时抱在怀里面的那只同样也是半人高的树熊玩偶,只是这一只跟曾逸送我的有着极大的差别。因为它有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上,“这个是我不想让你看到它,就会想起别一个人。所以才会给它装饰一下的。”协煜那个时候脸上很腼腆的说,而且还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看我。其实不能他这么做,我也知道这一只玩偶跟那一只有着很大的不同——意义不同。
虽然说不出那意义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之处,但起码送礼物的方式是不同的。看着它的确不会有种很舍不得的感觉,但心里面却是暖暖的,就像在冬天里的一簇温暖的阳光一样。
“紫洋小姐,该去做治疗了。”此时一个护士适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噢,马上来。”放下手中的玩偶后,拿过她递来的单子。最近因为有这种玩偶的缘故,让原本很讨厌做的治疗都开始慢慢的喜欢上了,这还真是个奇怪的现象。
无聊坐在那长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只。想不到得胃癌的人还真的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跟我一样,苍白苍白的,像没有字的白纸一样。瘦小些的人,脸色更是比吸血鬼还要可怕。
在医院久了,每天见到那么多生老病死。也渐渐的觉得生命其实也很悴弱,但同时也是很坚强的。每个人都在以病魔作战,就像贝多芬的《命运》一样。生命与恶魔搏斗的精神是值得让人去感动的。刚出生的婴儿,你看到了会替他来到这个世界而感到兴奋;有人因病而去世了,你会伤心难过,觉得很可惜。的确人的生命就是这样,但是在不断的与病魔作战后,即使结果没有预期的好,但起码走时还会微笑的看着这美丽的世界。
“我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间开始感伤了起来了呢?”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太多了。“邢紫洋小姐。”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护士小姐的声音响起。“我是。”没想到想一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快步的走了上去,把手里面的单子拿给她看了一下后,就走了进去。
而另一方面
“妈妈咪的,这么怎么疼啊。”有人坐在轻椅上哭天喊地的大声说不得话,也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我拜托你,别囔囔了。很丢脸好不好。”心咏尴尬的看着看向他们这边的人,低声对此时坐着很舒服却还大声喊疼的人“说话”。“丢什么脸啊,我这个可是为国捐躯好不好。”有人听了不满的喃喃自语。“是是是,还没有比赛呢?就先来个脚受伤,这算是那门子的‘为国捐躯’啊?”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离区域比赛还剩下二个月,就因为太拼命了,所以从车上摔了下来。自已受伤就好了,还连累了身边一行人。“我也不想的啊,谁叫那个死胖子,要不是他那天的练习我一定是……”
“冠军,对不对啊?你啊,自己摔下来不要紧。你现在可是连累了许多人受伤,下个月的比赛,我看不用比,也知道是谁赢了。”心咏听了受不了的拨他的冷水,因为一讲到有关于比赛的事情,他总是自大的很呢?深怕没有人知道他车以鸿这号人物似的。“喂,关心咏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车以鸿被激怒了,所以心情不好的咆哮起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的努力。“哪一边也不站,好了吧?”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你……”
“好了,二位。”曾逸脸臭得可以的走在后面,看着这眼前二人的打情骂悄心里就极大的不舒服。搞什么嘛,这车以鸿臭小子命嫌太长了是不?居然打电话给自己要来看他,结果呢?来了居然遇到这种情况,叫谁看了会高兴的替他拍手叫好啊。原本也因为没事,所以才会一接到他的电话后,担心的来看他。其实也是来逃避竞容,因此才会二话不说就来这里。
“哦,咱们的曾大爷别生气嘛。”车以鸿此时才贵人多忘事的想起自己的好兄弟走在后面,脸色黑得跟包公有得比。所以笑嘻嘻的对他说,心里面很不好意思。原本以为今天心咏不会来,所以才会打电话要他来陪的。结果他前脚一进门,后脚的心咏也跟了上来。所以才会觉得很对不起他的。“哼,算了。找个地方坐坐好了。”走了那么久的路,你们甜密当然不会觉得累了,但自己可不同。于是臭着脸走在前,让后面二人互相吐着舌头跟着。
突然,一屡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紫洋?对,这个熟得不能在熟,绝不可能会认错的。于是傻站在那里,看着那屡背影。“怎么了?”不理会后面的人,直直的瞪着另一边看。果然见她微微的侧了一下脸,是她。没错,这一次绝不是幻觉。“喂,你怎么了?”车以鸿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脚去踢,此时像雕像一样傻站着不动眼神直盯着某处发呆的人。
看了一下被踢痛的地方,眼神凶狠的盯着他看:“你干嘛?”这家伙有病,居然敢这样踢自己。“呃,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控制好脚力,结果被他那老虎般凶狠眼神一瞪,居然说不出刚才的话来。无聊的转过头看向刚才那一边,只见她突然间走开了,于是着急的跑了过去。
因为这里还是二楼,所以有很多像这样的走栏,像在河边横向的桥一样。所以站在一边可以清楚看到另一边的人和事,但是如果想追人,跑这条长走栏也要费不少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了?”以鸿云里雾里的问旁边的心咏,“不知道,大概看到熟人了吧?”心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今天忘了带眼镜,所以看不到他刚刚看的那一边所看的事物。
拼命走到刚才看到她的身影的地方,结果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在这。难道又看错了吗?不可能的,明明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邢紫洋,邢紫洋……”在那条长栏上走上走下,来来回回的喊着她的名字。“你出来,邢紫洋。”
“曾逸,别囔囔了。会吵到别的人。”心咏好不容易推着轮椅走到他的脸前嘣气如牛的说。直到走上来,才发现原来他喊的名字是紫洋。“吵到也无所谓,我刚刚在这里看到紫洋了,是真的。”曾逸眼神闪着兴奋的光芒,高兴的对走上来的好友说,但一见到他们的表情后,“怎么?你们觉得我在骗你们?这一次是真的,我真的见到她了。”为什么没有人会相信呢?
“我知道,但人呢?”因为前几次他也这么说,刚开始所有人都相信,但是随着失望越来越多,也逐渐明白他是因为太思念她而所产生的幻觉,也因此没有会相信他所以说的话了。“不见了,我跑上来却不见了,但这一次绝对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她。”曾逸发誓说。“别找了,我们回去吧。”心咏无奈的对着他说,因为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远在美国的小洋,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所以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却被无情的甩开了。“邢紫洋,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快出来。证明我的话是真的啊。”说到最后居然抽泣了起来。
于是一行三人站在那里各自想着事情,过了许久。“走吧。”曾逸好像想开了许多一样,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后,就走在前头了。而后面的人对望了一眼后,也慢慢跟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间,一间病房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人。“谢谢你了。”高兴的跟着这医护人员道谢。“不用客气。”那名医生也微微一笑。然后就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回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