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你竟说笑,哪有这等美事啊!”
“我勒个去,这八戒还真是个奇葩!”杨小虫的理念完全被颠覆,斜着眼睛瞅着满脸堆笑,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出好赖话的八戒。
悟空倒像是习以为常,只是觉得师父眼睛都斜了,也就懒得再挤兑八戒,只是唬了唬他,便径直进门去了。正所谓“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杨小虫对悟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这厮不用你说,便自动去干活,这才是优秀员工应具备的基本素质。态度是有了,只是办事如何,杨小虫还是心中无数,两只眼睛朝那门处不停的张望。
悟空进门后,见门内乃是高大奢华有内涵的装饰,正欲左碰右碰欣赏之际,突然出现的半老徐娘,着实将他吓了一跳,更让他慌张的还是人家的问话。
“呀,你这人模鬼样的小厮,竟敢偷偷溜进寡妇家,快说你意欲如何?”
“真是糗大了,竟然进了寡妇这样的虎狼之家,看这架势,肯定很多年没吃过小鲜肉了,自是不能善罢甘休啊,我可不能让她毁了我的名节。”悟空向来不喜美色,况且美色也会被他当妖怪收了。而拿脚后跟都能猜到,眼前这半老徐娘也不可能是妖怪变得,敢问有哪个傻叉妖怪会变成丑妇人啊。加上自己长得这么帅气,这么劲道有咬头,还是怕被粘上的,连忙退了两步,埋头施礼道。
“小僧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往那西天取经去。途径贵地,恰逢天色已晚,所以想借宿一宿。”
“可以啊,赶紧将那三人一起叫来吧!”妇人的笑目如同黑洞,悟空硬是没敢看,生怕被吸了进去再也取不了经啦。只是这话,分明有引羊入狼窝的意味啊。悟空拜谢后,转出门来时,内心还是很纠结的,自己被粘上倒是小事,若是连师父这块鲜肉都被沾上了,可真是罪过大了。可当他看呆子八戒时,整个人瞬间就好了。
杨小虫见悟空回来了,便欲开口。可是叫他悟空吧,还有些不习惯;叫他猴子也不妥,索性便道。
“徒儿,借宿的事怎么样了?”
“猴哥,你是不是又被妖怪绊住腿了,我老猪可是饿坏了。”
悟空双目冒火,唬了一下八戒后,便朝站在马下的光法师父言道。
“师父,这人家倒殷实的很,讨一口斋饭自是没问题,只是…”
杨小虫见悟空这般,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又一想,这猴子九九八十一难都没怕过,如今这是怎的了,便凑上前去。
“徒儿,你但说无妨!”
悟空一个大巴掌将欲要偷听的八戒呼到一旁,吓得杨小虫脸都绿了,这也太猝不及防了啊。但见悟空凑近,就像特务接头一般,冲杨小虫凝色道。
“师父,这乃是一个遗孀之家,而且人家还特别欢迎我们似的,所以我怕,我怕师父会觉得有所不便!”
“哦…”杨小虫这才明了悟空的疑虑,连想都未想便道。
“那徒儿前面带路吧!”
“神马?”悟空震精了。能不震惊吗,这要是搁过去,师父躲还来不及,哪能傻到还要往火坑里跳啊。没办法,领导就是领导,领导的决定就是错也要执行,所以,悟空只好盘算下一步安排。此刻,正托着被打的刚背兽,一边抚慰他的忧伤,一边往庄院门口拽去。
“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八戒深谙大师兄此道,可是又能怎样,总不能反抗吧,就算自己再蠢,也知道反抗会换来更加沉重的压迫,猪脸强抽一股笑来,慢慢随上大师兄的步伐。
“这猴子!”杨小虫偷乐一番,不过是场神级联检的闹剧,何必当真,若不是胸有成竹,他哪敢以身犯险。随后叫上愣在原地的暗影牧师,紧随悟空之后,进了门。
“哎,好事都被这帮犊子占了,我挑担就罢了,还要牵马,真是倒霉他妈开门——倒霉到家了!”沙僧也是人,埋怨,再埋怨,永远把怨“埋”在心里,就是不说。所以说,某些时候,最能忍的人也是最倒霉的人。
进了门厅,八戒的**便死灰复燃了,但看那半老徐娘,腰肢颤动,一身富丽的装扮,色彩缤纷,金珠银器遍体生光。一双媚眼,扑扇扑扇,把那八戒的魂都勾走了。
杨小虫见妇人欣喜连连,心中已知是美人计。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般浓妆艳抹的,也不对我的胃口啊,穿越前的自己可是要求老婆要淡妆出场的,更何况这大唐的审美情趣与自己的相差太多,虽说食色性也,可这根本也入不了眼啊。
几番客套后,妇人终还是因为赶时间,不能慢慢渗透,直接开门见山,提了“倒插门”的事,并且连续施展出独门秘技,什么女儿漂亮,又会女红针织,又会吟诗作对,家里宅院、良田、鸡鸭鹅狗应有尽有,如此种种,说的八戒云里雾里的翻腾着,早嗨上了天。悟空自是盘算着要把八戒押在这,能不能弄走师父的问题。沙僧自是一条心了要跟师父取经,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担心马别跑了,衣钵别被府上人当垃圾随手扔了就好。
杨小虫故意拿出吃惊百倍的样子来,翻了翻白眼,心下寻思着。
“我说嘛,这仙佛的联检就是虚张声势,在这荒郊野岭弄那么大那么好的房子早就露馅了,这边还要虚礼帽套的使出这些等诱惑,也只有八戒那蠢猪被色迷住心眼,才会上当。我等又岂能中了你的招,真是白费心思,徒劳口舌,心中不觉好笑。我要是真心想取经,不用你们一路跟踪暗查,自然取得;我若是一心向佛,也无需你们这般试探;若为了享福,我他娘的用得着跑这么老远,遭这么多罪,跟着三个取经发烧友在一起难受吗。皇帝老儿一句话,别说你这样的妇人,就是美女也是任老子挑来选去的。不过,老子不能那么干,老子穿过来也不能打乱了这段被演了千百遍的神剧。老子来,就是想干点事业,这才是正道。”
杨小虫像看猴子演戏一般,不愿看也得看,终于挨到了妇人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