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的身体一阵颤抖,问:“你也跟别人一样,认为我爹是卖国求荣之人吗?”
冯毅冷笑一声说:“不是我跟别人这样认为,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卖国贼。”
秦绮的眼中热泪盈眶。
冯毅看着她手上的酒瓶说:“这真的是御酒吧,你爹因为卖国求荣得皇上赐御酒,但你有没有想过,天下有多少人因为你爹而不得安生?”
“咣啷”秦绮手中的酒瓶落地碎开,泪水夺眶而出,她流着泪转身,抽泣着一步步走远。
冯毅心也感到一阵难过,有点于心不忍,但一想到秦桧的可恨和岳飞一家的悲惨,心肠便又硬了起来,他转身回去,坐上马车,赶回皇宫。
高宗皇帝已让太监几次来催,冯毅、苏振两人马上带了药跟着太监去见高宗。
高宗皇帝听说神医已将海外带回来的药带到,迫不及待就要用药。
苏振说:“皇上,因为你现在是多种病缠身,草民要用内服加注射之法进行治疗。”
赵构问:“何为注射之法?”
苏振说:“就是要用针管将药物直接注入体内。”说着,拿出注射用的针筒。
赵构的贴身总管太监姚公公一见就惊叫说:“这么长的针,你要对皇上用这样的针?”
苏振点头说:“没错,用这针刺入臀部,把药水注入体内,进入血液,这比一般服药要快很多。”
一名老太医说:“简直是荒唐,老夫从医几十年,从没听说过这样用药的,将药注入人体,融于血液,药水能变成血液吗?简直是胡扯。”
另一位老太医也说:“皇上万金之躯,岂能容你这般胡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想要对皇上不利吗!”
有人跪下说:“皇上,此两人妖言惑众,图谋不轨,欲对皇上不利,请皇上快把他们抓起来,好好审问。”
冯毅一看这情况,心里在骂道:“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老不死,身为太医,治病的本事没有,给人乱安罪名倒积极。”他马上跪下说:“皇上明鉴,这种注射疗法乃海外西洋人发明的最好的治疗方法,绝对安全可靠,草民愿以性命担保,草民一心想治愈皇上的病,绝无加害之心。”
刚才先开口的那位老太医说:“皇上,千万不能轻信啊。”
冯毅一听就更火了,于是说:“皇上若不放心,可让草民先在这位太医身上试药,如果安全,再让草民为你医治,这就万无一失了。”
赵构觉得这样可行,就说:“就这样办吧。”
那老太医一听,大惊失色的叫:“皇上,此万万不可啊。”
冯毅说:“这位老先生,难道你不肯为皇上试药?”
那老太医一惊,连忙说:“不是。”
冯毅对苏振说:“苏大夫,快点试药,好早点给皇上用药。”
苏振点头,便用针筒抽取了药水。冯毅起来拉着那位老太医说:“老先生,请。”
那老太医吓的全身发抖,但又不敢不遵从。冯毅换起他的长袍,脱他裤子亮出屁股,苏振拿着针,手法娴熟的一针扎下去。
那老太医“啊”的一声叫痛。
冯毅笑着说:“老先生,我们平时给那些三岁小孩扎针,他们都从不喊痛,没想到你如此不经痛。”
那老太医又痛又害怕,这时可真希望这些药水入体是安全的了。
老太医注射约半个时辰后,一切如常,高宗皇帝总算放心了,就让苏振也给他注射。
苏振给他打针,并给他服用抗生素消炎药,只半天时间,赵构的病情便有了显著的改善。
那些太医们从没见过有这么神速治病的,都对冯毅苏振刮目相看了。
又过了两天,高宗的病情更是大大好转,苏振还想继续用注射和抗生素药,冯毅制止他说:“这些药用完就没了,万一将来要用去哪找。”
苏振便改开中药,配以滋补食疗,治养结合,只半个月时间,本来病得就快死的高宗皇帝便基本康复了,所有人都把冯毅和苏振视为真真正正的神医。
高宗皇帝想留他们在宫中任太医,冯毅想到这样一来,自己两人以后就等于丧失自由了,便编了一套谎言说:“回禀皇上,草民两人当初得恩师传授医术,恩师临终前曾有训示,命我们二人十年内要在民间救治万人以上,否则就是辜负他的教导。草民二人能有今日,不敢忘记恩师教诲。”
高宗皇帝听闻,大加赞赏道:“二位医术高明,又不忘本,心系苍生疾苦,真乃仁心仁术,实在让人敬佩。如此,朕就不勉强你们了,朕就赏你们二人各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绢两百匹。”
冯毅、苏振连忙叩谢道:“谢皇上隆恩!”
宋代一两黄金大约相当于十白银相当于十贯铜钱,但宋代的金银还很少当货币使用,其实际购买力还要更高,而绢是丝织品的统称,在当时是可以当钱用的,比如宋金和议,赔款中就是银和绢,一匹绢在南宋初大约是两到三贯钱。这样算下来,冯毅苏振两人每人得到的赏赐就约有二千五百两,那相当于百万人民币。这救皇帝一命,就相当于少奋斗十多年了。
冯毅和苏振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成了百万富翁。
在送他们回去的马车上,冯毅像傻了般一直笑个不停。
苏振也很兴奋,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医生,到了这里竟成了救皇帝一命的神医。
回到医馆,施林、三小和小彩见到他俩荣耀归来也非常高兴。
两人都从自己的赏赐中拿出些来分给三人,施林推却不受,但冯毅、苏振一再坚持,他只好收下了。
当晚,五个人去了“复兴楼”大吃一顿庆祝。
第二天起,又在冯毅的提议下,放假一个礼拜,众人城里城外游玩了七天,然后才重新开门做生意。
因为治好了皇上的病,这比任何广告宣传都要好,医馆生意好得不得了。但冯毅没有再开“魔像炫影”,虽然还有很多人来问,但他一律推说放映魔像的魔盒坏掉了,人们都为之可惜。
冯毅跟苏振商量说现在有了钱,不想让大家继续窝在小小的阁楼上了,两人拿出钱来在城里置一宅子,顺便把店面也换一间好一点的。苏振同意他的提议。
冯毅的医术也长进了不少,几乎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一位合格的大了,两人同时给人看病,苏振有时从旁指点一下。
这天,病人没多少,冯毅偷空在躺椅上半躺着品茶。门外来了几位身穿盔甲的军人,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将军进门问施林:“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苏大夫和冯大夫在吗?”
施林一指冯毅说:“这位就是我们冯大夫。”
那年轻将军便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对冯毅行礼说:“冯大夫,你好。”
冯毅见他年约二十,皮肤晒成古铜色,但人长得很帅气,看他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颇有大将之风,看他盔甲战袍,跟门外几位不一样,显然军阶在他们之上,当即对他肃然起敬,当即起身还礼道:“军爷你好,不知有何贵干?”
那年轻将军说:“在下岳云,听闻两位大夫盛名,特来想请两位去给家父治病。”
“原来是岳将军,不知令尊、、、”冯毅突然猛地惊醒:岳云!这是岳飞的儿子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