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马三爷手忙脚乱了,慌忙挥刀去斩。
但他身体像风摆柳般左扭右摆,巧妙地闪过刀招,一手在马三爷屁股上轻拍一下,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在他下巴和脸上一摸,配以销魂的一声轻吟。
这种阴阳颠倒的古怪恶心行为,连马三爷这种自认猥琐的人渣也全身起鸡皮鸡皮疙瘩。
接着冯毅身形一转,一招“铁拐李旋踵膝撞醉还真”,转到他身后,用头和肩膊还有手肘,同时撞在他背上,将他整个人撞飞出一丈多。
马三爷也不是草包,马上从地上弹起转身。
冯毅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的飞身而至,一招“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一手抓向马三爷咽喉。
马三爷大吃一惊,一边后闪,一边横刀削他。
冯毅突然变招“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箫”,右手抓他执刀的手腕,左手肘撞他胸部,出其不意,一下子将他的刀夺了过来,捧着刀横在嘴边,做了个吹箫的样子。
一套“醉八仙”,虽然学得不怎么像,但凭借他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却使他成功逆袭。
冯毅把刀一扔,得意的冷笑问:“怎么样?你不是说要慢慢折磨我吗,还等什么?”
马三爷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爆发,简直不敢相信,问:“你刚才所使的是什么武功?”
冯毅说:“这叫打狗拳,又叫打狗醉八式,专门用来对付你们为种猪狗不如的人渣的。”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前,醉拳再度出手,锁喉肘撞,头槌顶胸,拳打面门,腿扫下盘,八招使完,那马三爷已被打昏过去,轰然倒地。
其余那些强盗一看势头不妙,再也无心恋战,一窝蜂的落荒而逃。受伤倒地的也挣扎着爬起逃走,只剩下两个被冯毅打晕在地的,还有一个逃跑不及被赵金姑飞起一脚踢晕倒地的。
吕员外那些家丁见强盗被打跑,欢呼喝彩,马上有人拿来绳索,将马三爷等四名强盗绑了起来。
吕员外走上前来道谢:“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大恩大德,老夫感激不尽。”
冯毅抱拳说:“吕员外不必客气。”
赵金姑这时将蒙面布扯下,激动的问:“爹,你不认得我了吗?”
吕员外惊喜交集,仔细看着她,神情激动,但眼里却是迷惘和怀疑。
“你、、、你是、、、”
赵金姑说:“爹,我不是琴儿,我是金姑。”
吕员外这才恍然,眼里既是失望也是激动,说:“呵,是公主,你回来了,我该死,都认不出来了。”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屋去。”
赵金姑点头。
吕员外把他们让进屋里,叫家丁奉上热茶后退出去。
吕员外便向赵金姑跪下道:“参见公主。”
赵金姑也连忙跪下,扶着他说:“爹,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吕员外说:“我没能好好照顾公主,当日你突然失踪,我派人四处打听找寻都毫无音讯,不知你是吉是凶,今日得见,总算放心了。”
赵金姑说:“爹,当日是我不辞而别,让你挂心了,是我不好。”
吕员外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公主,这就不用再这样称呼我了,这样会折煞我的。”
赵金姑说:“不,爹,你当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琴儿姐姐顶替我交给金人,让我逃过一劫,你父女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也无以为报。我以前是这样叫的,你就让我继续叫你爹吧。”
吕员外想起自己女儿,又淌下泪来,说:“身为臣子,为皇族做任何牺牲也是应分的,琴儿能用她的命救公主脱困,那也是她的福分,公主乃金枝玉叶,我又怎能继续让你这样称呼我呢,这是大逆不道。”
赵金姑说:“我已经不想再当公主,宁愿平平淡淡的做个普通人,做你的女儿是我的福气。”
吕员外说:“公主生在帝皇之家,永远都是公主,现我大宋显中兴之象,宋金战事暂歇,公主可重回皇宫了。”
赵金姑摇头说:“我已经习惯了皇宫外的生活,再也不想回皇宫了。”
到这时,冯毅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原来这赵金姑是堂堂的大宋公主,而这位吕员外,背着汉奸的骂名,当年却是用自己的亲生女儿顶替她交给了金人,这可真是伟大,这可是真实版的“赵氏孤儿”呀!
他不禁对眼前这位吕员外产生了强烈的崇敬之情。
赵金姑将吕员外扶了起来。
吕员外看着冯毅问赵金姑:“这位壮士武艺惊人,不知怎称呼?”
赵金姑引见道:“这位是冯毅冯公子,他曾救过我性命。”
吕员外向冯毅行礼道:“冯壮士有礼,今晚多亏有你。”
冯毅连忙还礼说:“员外不必客气。”
吕员外说时间已不早了,命家丁为两人准备房间,冯毅旧伤出血,便又叫人取来药物给他重新包扎。
赵金姑住回了她以前的房间,冯毅则住进了舒适的客房。
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住上大户人家的客房,虽然不算华丽,但窗明几净,陈设古色古香,大床软褥锦被,不错!
恶斗了一场,虽然有点累,但还没多少睡意,坐在床边活动一下手脚。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的救了堂堂的大宋公主,真是又奇妙又兴奋。赵金姑不愧金枝玉叶,长得真漂亮,而且可能是在民间长大的原故,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唉,可惜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要不然自己跟她那么有缘,来一段旷世大侠公主恋,让自己混个附马爷来当当也不错的,这样我就不回去了。对了,我要是不回去,在这时代,不就是可以一夫多妻,三妻四妾了吗?不过,算了吧,李呵肯定不会答应。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一阵骚动嘈杂,有家丁大叫:“不好了,强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