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我杀了你吴sir不会放过整个K组织。那我杀了陈子泯呢,你们怎么不找上门?”池洛冥轻挑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好奇的是陈子泯的死并没有传开。
“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童晓莹忍住痛意冷笑道。
“我清楚什么?你们暗地里把易芷欣杀了却还给她立个墓碑,表面功夫做得真是足。那陈子泯呢,别说基本的死讯了,他连个墓碑都没有!你们白道倒是比我们黑道还冷血!”池洛冥把童晓莹堵在了车门和自己之间,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可笑,你这么忿忿不平的话,为何还要下狠手?”童晓莹艰难地说着话,感觉要透不过气了。
“因为我看不惯我们黑道的人被你们白道的人算计利用!”池洛冥的手加深了力道,童晓莹有些缺氧,脸开始憋得通红。
“再见了。”邪魅的微笑再次映入了童晓莹的眼中,池洛冥拿着匕首扎入了童晓莹的腹部,血慢慢地染红了T恤衫。
“呃。。”童晓莹痛苦地呻吟,眼中看到的只有绝望。
“咚咚咚~”池洛冥身后的车窗响起了敲击的声音。
池洛冥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松开了童晓莹的脖子,突然接收到氧气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奄奄一息的童晓莹没有可以反抗的力气,池洛冥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
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了车窗外,在她的视角里,车内两人的举动似乎很是亲密,池洛冥把童晓莹堵在车门之间,似乎在亲热。没想到池洛冥是个这么花心的人。
惊讶之余,池洛冥转过身看到她,她的脸上才露出甜美的笑。
居然是蒋晴露!池洛冥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瞥了身边的童晓莹一眼,缓缓道:“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机会,那就是趁你的血还没流完之前开着车去医院吧,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要干。”说完还特地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的蒋晴露,然后把车钥匙放在了童晓莹的旁边,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下车。
“hi,蒋同学。”池洛冥边打招呼边关上车门,很快,车便快速开走了。
看着飞快的车速,蒋晴露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回过神看着池洛冥道:“晓莹怎么先走了?”
“她有急事,我把车借她了,我可以坐你的车回家吗?”池洛冥没有打算问蒋晴露的来意,反而显得很是主动地提出请求。
“当然可以!”看到池洛冥要和自己坐同辆车,蒋晴露一下子就把刚刚的惊讶全抛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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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吧。”还是之前梦中的那片空阔的大草原,易芷欣一脸满足地牵着欧以墨的手漫步在这另一片天地中。
“是吧。”嘴边依旧是那抹优雅的浅笑,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坚定,眼眸中的宠溺却愈发的强烈,他很想就这么不放手紧紧捉住她不再让她离开,可是她在人界的身体并没有被放弃。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你是不是要带我去见萧辰他们了。”易芷欣边走边做着美好的打算。
“小欣,你回去吧。”欧以墨停住了脚步,认真地看着陶醉在自己想象中的她。
易芷欣的手颤抖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欧以墨,“什,什么?”
“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你不知道吗,你其实还没死。”欧以墨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以墨哥你在瞎说什么,我明明已经死了。”易芷欣讪讪地笑了笑,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乖,回去吧。你在这里游荡久了只会消失,你并不是真正死去所以灵魂离开肉体后并到不了我和萧辰他们的所在之地,我找了好久才才找到你的。现在快回去吧,好吗?”欧以墨难得卸下深情款款的模样,耐心地劝说着易芷欣,语气中并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欧以墨你这个大笨蛋!”易芷欣强忍住眼泪,狠狠地甩开了欧以墨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不顾身后他的呼喊。
无边无际的大草原,怎么跑也找不到尽头,却是有着许多下坡。易芷欣感到累了才停下了脚步,突然一个踩空,整个人往草原下坡滚去,她伸手想要捉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捉到。
在她摔下去的地方,四个身影凭空出现了。那是四张年轻的面孔,眼神中还是如五年前般那样充满着热血。
蓝萧辰无奈地拍了拍欧以墨的肩膀道:“欧以墨还是个烂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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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蒋晴露和池洛冥两人坐在了后座,“池同学,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不然我们去KTV唱唱歌放松一下心情吧!”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池洛冥的神情并作出了提议。
“行,听你的。”池洛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两人去唱歌么?她是想要独处吧。
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蒋家的司机识趣地离开了。开好包厢后两人便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到了相应的包厢。
这是一间豪华的中包厢,有独立洗手间、舒适的长沙发,宽长的桌上中间摆上了一堆啤酒和杯子。服务员走后,池洛冥拿起一罐啤酒,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蒋晴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去到一旁的机器点歌。
这些啤酒真无趣,对自己一点也不起作用,池洛冥扔掉空罐子又重新拿起了一罐啤酒。
甜美的歌声悠悠传入耳畔,池洛冥闻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倚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包厢内一明一闪的灯光给她的容貌又添了几分艳丽。
“芷欣。”池洛冥轻声叫出了这个名字,眼神中多了丝迷离。很快他缓过神来,那里的身影是蒋晴露才对,居然出现幻觉了。看来,这啤酒也会让人迷糊啊。
池洛冥扫掉了旁边的一堆啤酒罐,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瓶了。
整个包厢里都是蒋晴露甜美的歌声,从进来后她一个人就很认真地拿着麦克风坐在了一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唱歌。
宽阔的暗室内,阳光充足,但空气中却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病床边的仪器正传出“滴滴~”的工作声。
白色的病床上,女人狭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一下,接着艰难地撑开了眼皮,手也微微动了,她在逐渐恢复意识,顿时全身伤口的痛楚涌了上来,这让一时苏醒的她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