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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战果

有什么办法能打破这个局面?难道单凭一个免税法令就能让人加入教会?阿尔丰斯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忽略了人性的贪婪,减少税收只会在短时间内让穷人开心,时间长了呢?他们会觉得为了这一点点税收而去反对教廷、去流血是一件划不来的事情,现在必须为将来做好打算,国税是不能随意减免的,起码要定个底线,恐怕新的领主也不会喜欢看着自己的钱袋日渐空瘪,还有什么东西能对普通人产生吸引力? 偶像,和善良的人信奉培罗一样,追求绝对自由的人也需要一个偶像,他们的偶像就是奈落,但他们都是神,离绝大多数人太过遥远了。既然有正义的英雄,那么必然会有十恶不赦的恶棍,不,阿尔丰斯突然觉得应该使用另外一个比较婉转的词——追求自由的化身,那可以让死神教徒有一个崇拜的偶像,他不应该像奈落那么缥缈,而是真正被人感觉到呼吸和心跳的有血有肉的人。 一枝劲箭向阿尔丰斯大脑射去,他想都不想一把抄住箭身摔回去,发箭的人长声惨叫着翻出船舷,跌落海中。阿尔丰斯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因为这一箭打搅自己的思路而发怒,也没有因为船员的叫骂而感到不高兴,他已经完全置身局外。 因为人和人之间最容易形成比较,既然他能做得到,为什么我不能,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攀比心理。 要让死神的信徒们可以看到一个心目中的偶像,或者可以籍由这个方法消除他们心中的不安和形成他们心中追赶的目标,那就必须培养出一个超级恶……追求自由的化身作为偶像。阿尔丰斯笑了笑,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用恶棍这个词了,免得惹人反感。 “你知道有什么为所欲为、作恶多端而腰缠万金,偏偏又逍遥自在的人存在吗?最好还有美女青睐他。”阿尔丰斯看着兰希,他实在想不出这会是个怎样的人。 “你看我算不算美女?”兰希也抛出一句没头没脑地话。 “当然,如果天上有一颗星掉下来,我会怀疑那是您的动人眼眸。如果月亮也会笑,那种纯洁的笑容一定会出现在您的脸上,即使是太阳,与您在我心目中散发的光芒相比也会黯然失色。”阿尔丰斯也不算恭维,兰希确实也是美女中的美女。 “不知道您是从哪学来这些肉麻词句的,简直像背书一样流利,这些话让我觉得您很没诚意,猊下。”兰希嫣然一笑。“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已经很难得了。你说的人我只见过一个,他叫阿尔丰斯泰勒!” “什么时候我去拜会这位……”阿尔丰斯突然省悟过来,“我?不错,我是有点钱,你觉得我是逍遥自在而且还为所欲为那种人吗?” “在兰西帝国谁能拿你有什么办法?就连奥古斯都也没你逍遥自在,有空还带队出来大抢特抢。而且你连我都敢强奸,不是为所欲为是什么?”兰希看着阿尔丰斯,调皮地皱了皱鼻子。 扫荡也拐了个弯,转到运输船外侧,两船平行朝东行驶,阿尔丰斯和兰希就像一对水里冒出的亡灵一样踩水而行,运输船上的人一定以为他们是那些讨厌的不死生物。 “虽然不太喜欢金钱,不过我真的很想第一个踏上去大抢特抢,然后……”兰希侧着眼看着运输船。 “然后漂亮的女船长就会郑重宣布,这条船已经为她所有了。”阿尔丰斯笑着接过这个话头。“不过,这真是你向往的生活?” “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兰希将兴奋的目光转到阿尔丰斯身上,“以后的事,谁敢保证?所以该享受的时候我绝不会错过。” 运输船的人都集中到阿尔丰斯这一边,攻击他的人有什么下场,刚才都见识过了,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但却不敢再冒险试探,只要阿尔丰斯没有恶意举动,他们也不会再去主动攻击,船员也害怕受到亡灵的咒怨。 “送我上去和他们玩上一会,还真是等不及了。”兰希向阿尔丰斯伸出手臂,她知道这段距离对阿尔丰斯根本不算什么。 “乐意之至,不过千万记得,别和他们玩上床就行,亲爱的!”阿尔丰一把抓住她的手,像个憋坏了的色狼一样和兰希开着玩笑。 船员们愣然注视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会玩什么花样。兰希在自己的手心亲吻了一下,向着船员们伸出手掌,轻轻吹了一口气,竟然送了一个飞吻,这个动作惹得船上的人大声狂呼起来。 “算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吻别吧。凡是在行动中看到你真正面貌的人,好像下场都不太好。”在这点上,兰希非常了解阿尔丰斯的作风。 “岂止不太好,简直就是糟透了。”阿尔丰斯眼中抹过一丝杀机,正如兰希所说,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因为回到马萨雷的时候不能让抢劫的名头落在慈善的面包店老板、充满正义感的正直骑士、为兰希帝国争光的将领阿尔丰斯身上。 阿尔丰斯拉着兰希的手,向前跨出一步。 船舷的人突然发现,这两个幽灵一样的人在眼前消失了。 只是一步,很平常的一步,阿尔丰斯根本看不到穿越空间时的景象,当后脚跟着踏上来的时候,他和抱着瘟疫的兰希已经站在运输船的甲板上,船员们背对着自己。道格拉斯所教的遁术在这里派上用场,有时候脱离战场,有时候却会离敌人更近,不一定是逃跑才能用得上。 两船之间的距离大概为四十码,阿尔丰斯暗叫好险,本来只想落到运输船甲板中间,只是由于第一次使用这个特殊能力,拿捏的力道有点不到位,现身时到了船的另一边,这里离海面只有五尺,要是传送的距离稍微再远一点,就得陪瘟疫抓鱼玩了。 阿尔丰斯在兰希腰间轻轻一托,将她送到船员那边,“让我目睹你成为最开心快乐的女海盗吧,千万别让自己失望。” 船员这才听到身后的声音,刚转过身,兰希的玉腿从裙底飞起,身体轻巧的一转,靴尖或拨或撩,瞬间将四五个人踢入海里。这些人估不到刚才举止轻佻的女人竟会如此凶悍,招呼一声,将兰希团团包围起来。 阿尔丰斯抓起地上的铁链,将船上的重锚拖到脚边,他不担心兰希,普通的海员不会是她的对手,三个彪悍的船员转身朝阿尔丰斯扑去,想将他首先擒下。 “乖乖去那边陪那位漂亮的小姐,我这里的游戏你们玩不起。”阿尔丰斯笑了笑,向他们摆了摆手。随手提起一千二百镑重的铁锚,向主桅掷出,一片的惊呼声中,粗大的主桅应声而断,风帆带着断桅一起向船尾倒下。 失去主动力之后的运输船顿时减慢了速度,它现在只剩下两个副桅,再也不能维持原来的航速。 那三个船员呆住了,一千二百镑的锚,三个强壮的水手合力才能搬得动,可在这看起来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手里变成了比纸片还轻的玩具,他是神?还是人?他们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互相看了几眼后,转身加入围攻兰希的行列。 阿尔丰斯慢慢收回铁锚,如法炮制,将剩下的副桅砸断,运输船彻底成了在海面漂浮着的一堆垃圾。 被兰希抱在怀里的瘟疫张口一喷,几个人被酸液溅上,惨叫着翻跌入海。十几个人朝船边摆放着的渔叉、渔枪的武器冲过去,试图将这些东西全部利用上,还没跑上几步,就被阿尔丰斯提着衣领掷入大海。 五十多个船员在三分钟之内被兰希全数解决,奇怪的是她没杀一个人,只将他们踢入海中。 扫荡从海中徐徐冒出,奥帕带着两百士兵朝落海的海员不断射击,阿尔丰斯创造那个一人一发弩的射击方法被他们很好的继承下来,队员里有一半人曾经参与了驿道的那次伏击,在享受命中标靶的同时,也让其他同伴学会了怎样节省弩矢。 另外那只运输船还在对落海的战斗人员进行救助,海虽然辽阔,但也有弊端。它直线前进的道路已被堵死,而且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无法逃离扫荡地追捕。两艘护卫船沉了,最弱的运输船却依然能够航行,这说明对方的目标是船上转载的货物,所以他们决定救起尽量多的落水船员,好最后放手一搏。 阿尔丰斯看着飘浮在海面的尸体,向奥帕打了个眼色,示意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们跟着了。后者会意,带着士兵钻回舱内,扫荡绕着运输船转了一周,朝最后的目标兜了过去。 海风在耳边轻轻吹拂着,空荡荡的甲板变成了冷清的坟地,杂乱的人声已经成为过去。 “去看看这艘船的前任船长,突然很想见他一面。”阿尔丰斯拍了拍兰希的肩膀,但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转头一看,只见兰希直愣愣的盯着甲板,秀眉深锁,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我的船长,在想什么?” “现在这船是属于我的了,为什么心里却会感觉失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由衷的喜悦。”兰希抬起头看了阿尔丰斯一眼,不解的问着。 “因为你只是抢着好玩而已,并没有将抢劫看成生命中的一部分。要是你像卡尔和扫荡那样成为职业强盗,就会从这些刺激的冒险中体会到生命的乐趣,无论做什么事,只要你全身心的投入都会从中享受到快乐,当然,是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快乐。”阿尔丰斯笑了, 痛并快乐着,这就是人生。 “谢谢。”兰希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单词,“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海盗们永远都是快乐的?”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健忘,只将渴望放在对金钱、美女和醇酒的享受上。为了这个渴望,他们忘记了风浪的危险,忘记了被追剿的痛苦,忘记了搏斗中的血腥。他们早已经习惯将痛苦变成获得快乐的必要过程。只是,不劳而获的享受,永远也不能弥补内心深处的空虚。”阿尔丰斯想起来以前的拾荒生涯,虽然又苦又累,却充满了乐趣。 “请问您今年贵庚?”兰希将瘟疫放在肩膀上,双手放在背后,好奇的打量着阿尔丰斯,她完全被阿尔丰斯这份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吸引住了。 “十七了,还没到十八。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话的语气比我家里的老头子还要沧桑,不像十七岁,七十还差不多。” “乱说!我还很年轻,太多事情还在等着我去摸索认识,别拿我和侯爵比!”阿尔丰斯大步走入舱道,不再理会兰希。 真的老了?阿尔丰斯摇了摇头,抛开这种可怕的想法,要是十七岁认识到一些肤浅的道理就说苍老,那么米歇尔、道格拉斯他们算什么?多克、易卜拉欣这些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家伙又算什么?自己也不过和他们一样,都是寻求着对生命更进一步的探知。 苍老,不是对年龄,也不是对经历,而是一种心态,放弃前进的人才会真正变老,而那些孜孜不倦、探索不息的人,直到生命结束前的一刻都还保持着年轻。 船长是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人,留着满脸的大胡子。阿尔丰斯看到他和大副时,两人都坐在船长室慢慢喝着酒,一副悠闲放松的样子,船上最后的三个海员都在细心擦拭着舵把等物品,谁也没有向进来的两人看上一眼,在甲板指挥的二副已经命丧大海。 兰希搞不懂,在这种的情况下这五个人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是最不应有的举动。 “会不会是个陷阱?”她看着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摇了摇头,这些人不是被吓傻,而是做着最后的工作,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船长正了正头上的软圆帽,将摊在桌面的航海图慢慢折叠好,大副帮着将两脚规、量尺、四分仪等航海用具整理好,装入一个小匣子。 “一个老海员最宝贵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希望它们能发挥最后一点作用,不会跟着这艘船一起沉入大海。你们要的东西在第二层。”船长将海图和木匣推到阿尔丰斯面前。 “地道的兰姆酒,可以给我们来上一杯吗?”阿尔丰斯笑着说道,一拉身边的兰希,在船长的对面坐了下来,“当然。好酒要用来享受才会更有味道。” 两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杯子送到了他们面前,双方都没有再出一声。 另外一艘船已经冒起了熊熊大火,惨叫声不断回荡在海面,奥帕正带着它的部下展开屠杀,有韦伯在旁边看着阿尔丰斯不担心自己的部属出现阵亡状况。 船员们还在全神贯注的工作着,外边的事情好像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为这艘船服务。只有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人才会有这种心态,他们已经决定和船共存亡。 大副一杯接着一杯大口灌着酒精,这种压抑的气氛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感觉很沉闷,四五杯之后,他突然一把将酒杯摔到地面砸得粉碎,霍然站起,他终于忍不住了。 “坐下来,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船长!”船长低沉着嗓子喝道,“就算死,我们也得保持身为海员应有的尊严。” “可是……可是我很不甘心,反正是死,和他们拼了。”大副大喝一声,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个海员都向他看了过来,这也正是他们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 “拼?你拿什么拼!外面的六十五人已经尽了全力,这两位从上船到走到这里只用了五分钟。”船长盯着阿尔丰斯的脸慢慢说着。明显他一直注意着凭空出现在海面上的两人。 “我不愿意就这么死!我还年轻……”大副的脸色变了几下,显然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拳头握得格格作响,船长的话给了他致命一击,彻底粉碎了抵抗的决心,长叹一声,颓然坐下,随即双手抱着头,不断的锤打着自己。 一里外的海面,隐约可以见到士兵们抗着大箱大箱的奢侈品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呼喝声表示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谁都可以看出这只是战斗的尾声。 阿尔丰斯慢慢转动着杯子,既没有说让他们活,也没说要他们死,兰希开始也不太了解阿尔丰斯究竟是有什么意图。不过在看到大副的动作之后她也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很放心,酒里要是有手脚阿尔丰斯早已经出言提醒了。 阿尔丰斯想看的是人类对待死亡的心态,他已经如愿以偿,危急时乞命的人见得多了,作困兽之斗的死硬分子也很稀松平常,不过像这个船长的表现还真是少见,以最冷静的心态面对死亡。 “能不能在我喝着酒时和这船一起沉下去?这是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船长对自己的船员很严厉,但对着阿尔丰斯时却表现得很轻松。 “我说过要你们死吗?”阿尔丰斯慢慢玩着手里的酒杯。 大副和其他三个船员顿时面露喜色,阿尔丰斯的话无疑在乌云满天的情况下透出的一丝阳光。 “不过我也没说让你们活下去。” 乌云随即合拢,刚看到的阳光也被挡在外面。 兰希不由得噗哧一笑,阿尔丰斯玩人可玩得够绝的,一句话让他们飞上天堂,再一句话又让他们从天堂掉回地狱。 “你究竟想怎么样?”船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人可以杀,却不能随便侮辱!” “不想怎样,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们到我地船里喝上一杯。”阿尔丰斯展颜一笑,“你的酒很好喝,不过请相信我珍藏的酒不会比这瓶兰姆酒差。” 扫荡的船舱里没有酒,却有梦域,在那里所有人都能喝到自己想象中最美的美酒。 奥帕将部队的伤亡报告整理出来,十三人受伤,船队几乎全歼,只俘虏九人,阿尔丰斯手头占了五个名额,除了三个船长,还有多明哥的两个会计,一个大副,三个船员。 多明哥商会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陆路,海路缺少应有的防备,运输船上都是一些普通的船员,不单缺乏战斗人员,连法师都没有配置。法师的集中使用虽然能够获得更大的效果,只是人手的极度稀缺也让其它商队显得捉襟见肘。 奥帕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进攻步骤。 一开始是韦伯在扫荡甲板上引诱敌人射击,运输船上的武器不多,每次射击只有稀稀疏疏三十多枝箭,扫荡完全升到海面后,奥帕指挥部下利用扫荡船身高大的优势,只三轮强弩轮射就将对方的弓箭手完全压制住,然后韦伯和卡尔率领五十名突击队开始过舷肉搏。因为互相进行远程攻击,有两名士兵被流箭所伤,受过救护训练的士兵在五分钟之内做出简单处理。 船员们在海里大概救起一百多个护卫人员,全船总共有两百四十人,人数上双方都差不多。不过在接触的第一轮卡尔他们用轻十字弓干掉四十多人,奥帕留下六十人进行不间断射击,它亲自带领九十人发起第二波冲击,将缺乏武器装备的船员驱散,然后进行短兵相接战。六十人的十字弓手分出五十人进行第三轮攻击队。只留下箭法最精准的十人作为狙击手,用单发弩矢进行准确射杀。 肉搏过程中有十一人轻伤,不过身体活动不受影响。其中有九名是突击队员,他们的负伤率最高。最后一波五十人过去的同时战斗已经结束,因为奥帕率领的九十人都随身携带着短十字弓,面对面的冲击,一轮齐射就摧毁了船员们的抵抗意志。 “为什么要进行肉搏?带那么多弩矢过来都干什么用了?”阿尔丰斯有点不满,“韦伯呢?”如果韦伯动手。只需六十人就能冲垮对方。 “对方都以船舷作为掩护,扫荡的舷只比运输船高出两尺,存在很大的射击死角,直射的弩除了压制之外,不能造成太大伤害。”奥帕平静的陈述着,“韦伯是第一个过舷的人,不过对方负责指挥战斗的船长是老手,并没有分出太多船员对付他。卡尔他们按照原订计划攻过去,分三波攻击地原因是船体的宽度不够,无法同时过舷。”它翻开随身带着的小本子,竟然将整个战斗过程靠回忆一一记录下来,以便总结利弊。 阿尔丰斯点了点头,奥帕扎扎实实的按照海盗抢劫的步骤进行攻击,虽然没有多少新意,但也没有太大的失误,这种情况下只有十来人受伤也算幸运了,不过这种幸运是建立在武器的应用基础上,轻十字弓的齐射摧毁了敌人的斗志。 “你想出什么办法解决?”阿尔丰斯继续问下去。 “主人,我对这次战斗作了一个总结:第一,开始就应该毁掉运输船的风帆和舵等动力装置,不能让他们将落海的同伴救上来,运输船上地武装防卫很单薄,只有一些随身武器和少量弓箭,对方船员也没有着甲持盾,很容易被击垮;第二,我们该准备一些火箭之类的物品,趁机引起混乱,这样就算有抵抗,也会变得很弱;第三,要加强突击队员的防护能力,他们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士兵。”奥帕边说边用笔记了下来,“还有,据其中一个船长说,要是护航还在,被歼灭的肯定是我们,因为每艘护航都配备前三后二五台投石器,专门用于远程舰战,他们也是人手一把重十字弓,只是船在下沉的时候和铠甲一起丢掉了。” “想法很好,不过做起来有难度,撞沉船很容掉连但是真正摧毁船本身的动力却是很难办到,船在海上航行不单可以利用风力,还能以人力摇橹前进,而且舵在水下,除了扫荡,我们不太可能准确的将它摧毁。这次你干得好,打仗就是和做生意一样,不断的从实战中吸收经验,打多了才可以摸索出一定的规律。” 奥帕的战术虽略嫌保守,但并不能掩盖对时机的细致把握和人员分配上的合理,而且它也注意到了突击问题,普通部队会将这个任务交给重骑兵完成,但他们这支部队没有重骑,以轻步兵负担攻坚任务实在太艰难,重步兵又嫌移动缓慢,不适合冲击战术,厚重地装备也不为阿尔丰斯所喜爱。轻步兵一定也得具备攻坚能力,不然无法适应战斗的需要,这是从这场近乎实战的演习中暴露出的急需解决的问题。 甲板上一些士兵正围着一箱箱抢劫来的物品议论纷纷,没有阿尔丰斯的允许,他们不敢私自开启。阿尔丰斯当众撬开一口箱子,里面的东西引得围观的人口水直流。幸好瘟疫和兰希一起待在第三层,不然小黑龙又会旧病复发了。 “主人,数目不太对,按以往的清单应该不止这么一点。”奥帕清点完数目,又再拿出从账簿上抄来的单据进行核对。 “老板,这批货有问题,好像都是些陈年旧货,你看,上面覆盖着不少灰尘。”卡尔拿起一颗珍珠仔细看着。 “重新封好,任何人都不准动。麻烦来了。”阿尔丰斯重新将箱盖盖好,里面没有设置杀人的陷阱,不过一定不是好事。 那九个人被请到第三层喝酒,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让扫荡挖出他们脑里隐藏的东西。一踏上这艘船他们的意识已经被控制,在没人带路的情况下浑浑僵僵的朝第三层枢纽室走去,表面看上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恐怕以前奥帕他们就是被这样控制的,在不是特别注意的情况下扫荡很容易得手。 扫荡得到的结果让所有人震惊,这批东西确实是对付抢劫者的陷阱,每件奢侈品上都做有暗记,这样就可以从流散在各地的货物中找出主要集散地,那些看起来很像灰尘的粉末,任何碰到这种粉末的物品也会带上眼睛看不见的荧光。通过特制的镜片才可以看到上面的光芒,这也可以成为追查的线索,就算将粉末清理干净,但在物品的表面依然会留下淡淡的光斑,这种东西会附入物品表面细微的凹孔里,无法彻底清除。 多明哥商会这次是铁定心要追查到底了,可他们万万料想不到,上次在陆地被劫,这次在海上同样失手,两次都是同一伙人干的好事。要是他们知道对头就是和他们打架的人,恐怕都得气死。卡尔开玩笑的说,要是再有下一次,估计他们得从天上将货物运过来了,因为所有的路都不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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