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结了林家的事,便出去闯闯吧。
花辞颜暗下决心,十几年的特工生涯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却真切的明白了世界的弱肉强食,做惯了强者又怎么甘心处于任人鱼肉的境地呢?
对了,花辞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光微凝。
青水临死之前说的话,是应该去探一探吧。没有说肯定,也没有说否认,只算是说了具随缘,但也要去看看。
流云居
这是林轻烟生母沈苑梅所居之处,不甚华丽只是担得起清雅二字,白墙黑瓦,一栋不大的抱厦前庭后院全部种着青翠的绿竹,夜风一吹,竹林摇摇曳曳,在清冷的月光下拖出一地逶迤的风光……
“沙沙沙”林间一阵泠音,如泣如诉,如歌如阑,在暗夜中竟有几分渗入的意味。
由于这里并没有人居住,自然也就没有人把守。
一个娇小的身影借着淡淡的月光缓缓推开正房的卧室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心翼翼的侧身进入房间,再随手合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房间内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尘,久无人句居的房间给人一种灰败的颓糜感。
这里自从三年前沈苑梅逝世后,就一直空着,因为林轻烟在府中地位不错也没有就此使这流云居破败下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定时前来打扫。
花辞颜一进房间就有目的的走到卧房内那张雕花楠木拔步大床前。
由于没有人住,床上没有挂蔓子,只有空荡荡的床架在黑夜中显得各位孤寂。
花辞颜双手掰住靠里的一根床柱猛地一旋转,咯,只听见一声细小的声音。
花辞颜俯下身子,看向床榻之下,一个一个巴掌多大的洞豁然裂开在地面。花辞颜缓缓伸出手进洞去摸索,不肖片刻花辞颜缓缓伸出手来,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
随后花辞颜依照之前的方法将机关复原。便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随手将烛火点燃,一方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屋子。
虽做不到亮如白昼,却也足够视物了。
巴掌大的木盒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啪”盒子被花辞颜打开,铺着绒布的盒子里有一块血红色的玉佩,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下也是光华流动,绰绰生辉。
玉佩整体程蝴蝶状,雕工细腻精致,栩栩如生,似乎马上就会振翅高飞。
这是半边玉佩,花辞颜默默放下玉佩,明显另外半边在那些所谓的亲人手里。
这大约便是那时留下的信物了,以便核对确认身份。
再看盒子里还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方锦布,云纹暗刻,金丝银线。
缓缓抖开锦布,料子极为精美华贵,一侧用精湛的绣工绣着半边残缺的飞鸟状图腾,边缘不甚整齐,明显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是什么让一对父母连为刚刚出生的孩子准备襁褓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撕下衣服来匆匆包裹?
花辞颜抿抿唇,将锦布折叠好放回盒子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正在被追杀……
随手拿起盒底的信封,拆开。里面是沈苑梅的绝笔信。
“轻烟爱女:吾命已是将休,唯心系与你。林家非福地,久留无益,你非林家之女……而今你打开此信,已然已过及筓之年,为娘甚是欣慰。盒中玉佩是当年捡到你时的,锦布是当年包裹你的襁褓,为娘这些年也曾根据玉佩悄悄打听过,可并无什么消息,甚为遗憾。万望吾儿平安和乐,能觅一良人共度一生!
——沈苑梅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