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平静的过去了。
今天一早所有的
新生都要去参加一种类似“开学典礼”的仪式。
第一声清晨的鸟啼传入耳中,此时东方初露鱼肚白。花辞颜已经起身在房间里打坐修炼了。
即便是在熟悉的环境,花辞颜睡眠也是极浅,只要有一点响动都足以惊醒过来。更别说在这陌生的环境了,与其在那里勉强自己还不如早些起来打坐修炼,也好过闭着眼睛睡不着。
通俗来讲,花辞颜有强迫症!还是比较严重的一种,即使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也会调整好呼吸以及身体状态假装已经进入睡眠状态。
想想都觉得牙疼,这是她特工生涯中养成的的习惯。不管是身处何地都要以最好的状态伪装自己。十几年的习惯即使换了一个身体也没有办法改掉。
时间差不多了。
花辞颜幽幽睁开双眸,面具掩映之下只觉得双眸幽深如潭,却清亮水润。
明明可以一眼望尽却又莫名的深幽曲折。
翻身起来,开门打水洗漱,一气呵成。
“早啊!”院子里一身翠衫的醉倚梦笑吟吟的冲花辞颜打招呼。
“你也早。”花辞颜笑笑回道。
院子里只有一处井台供洗漱,醉倚梦首先占住了,花辞颜就只有等一下了。
“我昨夜没睡自然早了。”醉倚梦捧起一捧水浇到脸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上动作也不慢下来,帕子拧干不紧不慢的净面。
“……”花辞颜垂眸不语。
“诶,我用完了,你来吧!”醉倚梦将铜盆中用过的水随意倒入水沟,端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笑得令人神魂颠倒,含笑九泉。
“嗯。”花辞颜淡淡的应了一句,别开眼眸。
这个醉倚梦明明是一个男子,却长得如此美艳妖娆,就那样随意一笑就是摄人心魄,让人沉沦颠倒。
饶是花辞颜心智坚定也觉得他的一颦一笑尽是风情万种,不由自主的迷了眼。
从井台把水提起倒入铜盆,盆里冒起阵阵白烟,带着微微热度的水轻轻荡漾在铜盆之中。
“嘎吱”对面的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一身青衫的秀雅公子优雅的步出,仿佛踏云而来,腰间垂坠的长长的流苏随着他的走动晃出流水一样的韵律。
“醉倚梦,大清早的吵什么,小心我剥……封了你的嘴,聒噪!”苏之意俊秀的眉微微上扬,唇角依旧吮着清淡的笑意。仿佛刚刚说出这凌厉残忍的话的不是他,而他刚刚谈论的尽是风月花雪。
“我没有吵。”醉倚梦摸摸鼻头,潋滟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心虚。
“……”苏之意没有再说话,单手轻抚着腰间悬挂的玉笛,笑容淡淡。
花辞颜端着铜盆的莫名的一颤,心头陡然升起一抹寒凉。刚刚苏之意说的是“小心我剥……”回来才突然改口的,虽然那个字吐字极轻,却还是被花辞颜听见了。
剥了什么?自然是剥了皮了。花辞颜有一种预感,这个苏之意绝不是说着玩玩的。
花辞颜端着水盆快不回到房间,反手将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苏之意抬眸看着花辞颜禁闭的房门,幽幽一笑,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