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仅仅是左脸,如果说左边是天仙般的面容,那么右边便是……是什么,花辞颜觉得自己还真的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总之,怎能用一个丑字了得!
右边的脸几乎大半个脸都被一块黑红色的斑块覆盖,自右眼处始呈放射状向周围扩散,就像有人从右眼部给泼了一瓶红,黑墨汁。
对,就是红,黑墨汁,就是那种把最浓稠的红色墨汁和黑色墨汁生生调和在一起,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调匀的感觉,黑色中携裹几缕红色,红色中夹杂着几丝黑色,然后直接泼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了说不出的恶心来。
花辞颜轻轻抚上右脸的斑块,有些凹凸不平的触感。“尼玛……”花辞颜盯着镜中可谓是“惨不忍睹”的面容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一向自持冷静的也忍不住默默在心中爆了粗口。“这胎记———”姑且说是胎记吧,“真TMD特别,醒目。”
第一次,花辞颜有了想要毁灭一种东西的冲动,镜子,从来没有看这玩意儿怎么碍眼!想当年,自己也是风姿绰约,身材火辣的大美女一枚。
可是,现在——花辞颜低头看了看胸前尚在发育的“小笼包”,平得几乎可以和飞机场媲拟了,再看看镜子里……惨不忍睹的的面容,瞬间,花辞颜只觉心头拔凉拔凉的,人生就是大大小小的悲剧!
悲剧的被一群不认识的人追杀,还嚷着什么要替天行道,然后悲剧的被安若素下毒背叛,然后悲剧穿越到乱葬岗,载然后悲剧的被困在这个“鸡蛋壳”里……
“这是……“花辞颜眸光一闪,目光落在一处。这架梳妆台上面是绯色琉璃上嵌着光滑的镜面,下方的台面通体为不透明的浅白色水晶,上下没有一丝接缝,整个混然天成,这是用整块水晶掏空做成的。花辞颜伸手在台面上方敲了敲,清脆的声响,如同大珠小珠洛落玉盘,又如残雨微下叩清商。
花辞颜缓缓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一个锦红色的雕花木盒静静的躺着抽屉中央……
“喀……”一声微弱的轻响,花辞颜将木盒打开了。
花辞颜眸中波光一片,有些愣怔,被如此珍重地放置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绝世神兵,只是一支簪子。
对,就是一支簪子,姑且说是一支玉簪吧,它有金属的锐利,玉的温润光泽,这是一种流动的光泽。红,最纯正的红,仿佛世间最明艳,瑰丽的颜色。
花辞颜摇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便湮灭不见。刚才看得的红光原来是这支玉簪发出的,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个“鸡蛋壳”里,想要迫切的找到出口,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啪……“的一声轻响,花辞颜缓缓将盒子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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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古朴的古城矗立在前方,城高足有十丈有余,厚厚的城门上方镌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飞云城”,无处不在透露着历史沉淀下的厚重感。
城墙之上,一队队手持兵械的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相互交替着巡逻。负责放哨暸望的士兵像一支支笔挺的标枪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
维护秩序的士兵站在城门口,目光落在排成长龙的队伍上,几个士兵正在挨个儿检查要进城的人们……
“下一个……”一个士兵高声喝到。
红衣女子墨发半掩立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依旧其清华的气韵。仿佛他站的不是这熙熙攘攘的吵闹队伍,而是一方清雅的茶室,而是一片画韵诗情的三月春光。
终于轮到她了,登记的士兵难得抬头看了一眼。
面前的人一身如火的红色衣衫,腰间垂坠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十指芊芊,精致似瓷,面颊右面被放下的墨发遮挡,只见左边的的脸庞精致异常,一双琉璃似的凤眸中透着清冷的洞悉,让人见而不忘。
看这红衣女子气度非凡,绝对是出身大家之人。士兵在心中暗暗下来定论,按照惯例问道:“名字?”
“林轻烟……”红衣女子清冷的声音缓缓自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