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稍微愣了一下,这个答案还真出乎他意料,随即仰首一笑:“好小子,你前世是白眼狼不成?不管是你爹还是你娘,只要他身价超过五亿或者是某个大势力的重要人物,我都可以出手。”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才说道:“可惜这两个条件都好像你都不具备,对了你有钱吗?我出手至少是这个数。”说完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张虎急切地说道:“你说的都符合,钱我也照样支付给你!”
宇煜晃着指头说道:“看好,这是一千万!不是日元,也不是卢布、马克。人民币一千万。”
张虎又再次爆出猛料:“只要你能杀了那个女人,一亿我也出!”态度异常坚决,满脸似乎写着不共戴天四字。
“钱呢?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你娘?她是亿万富翁?”
张虎摇头说道:“不是!但是我爸爸有钱,若不是这个女人在爸爸面前使坏,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放心,杀她不会折辱你名声,虽然她是个女人,却不比男人差多少,甚至比好多男人都还要厉害,我加入松叶会就是想借助他们势力杀死那女人,为此我不惜当他们出气筒,既然有你帮忙,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杀了那个女人,钱不是问题。”
宇煜隐隐察觉到面前这小子似乎来头不小,也许他老子是某个社团的实权人物,疑惑地问道:“你这样恨她?你父亲是谁?为什么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她的情况又如何?”
张虎脸上神色一阵闪烁:“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你只要杀死那女人就可以了。她是日本右翼人物,敢杀不?要是你敢杀她,明天我们就去见她,杀了她马上给你付钱。”
宇煜仰天再次大笑起身,挺身而起如一柄笔直的长矛矗立在高高的山峦上一般:“笑话,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要我杀日本首相也不在话下。何况一个女人。”
两人又谈了几句,宇煜除了知道她明天要杀的对象叫中信芳子,是张虎的后娘以外张虎再没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宇煜也不多问,只要他到时能给钱就成。
第二天一大早张虎就来敲门,宇煜最终没能在把打断的梦给续上。两人一起出门找了一家小的中餐馆吃了一点东西就钻进一辆出租车。像走迷宫一般在道路上左钻右转好久,才来到一个庄园,一栋别墅呈现在了宇煜面前,张虎面无表情地说声到了便钻出出租车。
宇煜骂一声:“臭小子,最好你把钱都准备好了,不然要你好看,晚饭是我给,早饭又是我给,坐出租居然还是我给。”说完看也不看把身上所有钱都掏了出来最后还是对司机做了一阵凶脸才打发走。
张虎按动了门铃,手还没提起来便有几个牵着斗士犬的男子突然从四周钻了出来,警惕地看着张虎身后的宇煜,那几只狗也在不停地乱吠,听得他一阵毛躁,正想着要不要对他们一个来上一针,前面张虎陡然喝道:“都给我把这些畜生关起来,没见到这是我朋友吗?”
那几个男子死死地盯着宇煜:“少爷,你这朋友是那里认识的?我们庄园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的,陌生人是不能来这里的。”
“反了你!”张虎突然间拉大嗓门:“这你是你们的家还是我的?我带谁来需要征得你们同意?再不把这几个畜生关起来,小心我今中午吃狗肉。”
那几个男子才狠狠地瞪了宇煜几眼,在狗脖子上轻轻拍了两下,那些狗儿才乖乖地闭上嘴,他们也不关进笼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铁门打开宇煜随张虎进得庄园,脚刚跨进去,那些该死的畜生便又冲着宇煜齐齐叫了起来,若非那些保安拼命拉着铁链,估计当场就跳了过来把宇煜撕成碎片,宇煜眼中寒光一闪,朝右手边的狗瞪了一眼,被宇煜眼中凝洌的杀气震得马上收起叫声,颤抖地退了两步,不过还是象征性地呜呜了两声便再没响动。
又如法泡制剩下的几只斗士犬,在宇煜带着杀意的眼神下也都先后停了下来反倒是那些人感到奇怪,今天这些狗太反常了,不听指令地胡乱狂叫,最后又一个个偃旗息鼓,可惜他们那里认识得眼前这神州第一刺客?
有时候动物的判断力远远超于世人。
“长毛畜生,等老子什么时候从内地捎一只藏獒过来,给你们看一下什么叫犬中的帝王。”宇煜一边咒骂着一边随张虎朝别墅走去。
“记住,别伤着我爸爸,他是我唯一亲人了。”低声说完便推开门,摔先而入。刚进门便见着一个女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早报,洁白的脸如同瓷器娃娃一般微微泛着光彩,娇小的身躯被一件桃红色的睡衣裹在其中,皓手轻抬,端起桌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泯了一口,眼刚始终没有看张虎一眼,像一个高贵的公主一般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又没钱了?像你这般游手好闲终究不是办法,再说我们家也不养闲人,没事就别来打扰我知道吗?”
张虎也不动气,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端起那杯咖啡缓缓地倒在桌面上:“这里是我家,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别忘记了你还没和父亲正式结婚呢?你现在对我们来说才是闲人。”
那女子连忙用报纸阻挡住在桌面流淌的咖啡:“张虎,几天不见你胆子见长了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毯吗?就是十个你卖了也买不会它一个边回来。早上才起床我不想和你吵,最好在我没发火之前离开。”
张虎随手把咖啡杯扔在地毯上:“放心,我不是来要钱的,我也不会在像你要钱了,在你面前当了好久孙子,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住‘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今个我也要当回大爷了。”宇煜始终站在侧面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中信芳子这才看了他身后的宇煜一眼:“难怪你敢如此猖獗对我说话,原来是找来了一个帮手啊!可惜啊!人是俊了一点,不过却是银枪蜡头,这年头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说完就叫道:“门卫!”
门被打开了,一个门卫牵着斗士犬进到屋子,朝中信芳子鞠躬一下问道:“主母有何吩咐?”
“把这小子拉出去扔进狗棚。”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别人命运决定了。
那男子点头应了一声就去抓宇煜衣领,那想却被宇煜反手摔出老远,连忙爬起来解开斗士犬脖子上的铁链,斗士犬狂吠起来,露出一副纵横交错的犬牙,异常狰狞恐怖朝宇煜扑了过来。
待快要扑到面前的时候,宇煜拳头一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在那只斗士犬头上狠狠印了一拳。那只狗连哼也没哼一声便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那个门卫看在眼里大叫一声朝宇煜扑了上来,宇煜几乎是闭上眼睛化拳为抓一把抓砸对方头顶,像切豆腐一般轻轻五根手指便插进天灵盖中。
张虎虽然知道宇煜厉害,但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在眨眼的时间里,连脚步也不抬一下便收拾了一人一狗。不单是张虎吃惊,连中信芳子也大为差异地瞪着宇煜:“中国人?看来功夫不差。”
“岂止不差?”张虎得意地站起来拍着宇煜的肩膀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这位大哥的来历吧!不过他的名头你也许听过。螟毫!这个名字如何?”
“叮…”刚刚被捡起来的杯子又因为中信芳子没抓住而跌了下去:“神州第一刺客螟毫?”
一直没说话的宇煜才面带微笑地说道:“能看到你这般表情,我感到异常荣幸,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告诉你!有人出了一亿人民币买你的人头,可是坦申的十倍啊!”
中信芳子回过神来不在意地坐在沙发上:“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保证你立刻成为马蜂窝。”
“知道!”宇煜连连挥手像赶耳边嗡嗡的蚊子一般,周围陆陆续续想起一阵阵古怪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停顿一下才点点头说道:“在大厅里面有好几只枪正对着我,加上二楼和壁顶的总共二十三人。不过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他们再也没办法听到你的命令了。所以你乖乖死去吧!”说完就慢慢跺到中信芳子面前。
“住手!”身后传来一个老苍苍的声音。
张虎遁着声音望去,正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站立在旁边的扶梯口上,身上还裹着一件睡衣,连忙迎了上去:“爸爸,你怎么不多休息上一会?你最近身体不好,上楼去吧!我今天把这妖女解决掉,以后我们父子就自由了,在不用受他鸟气。”
宇煜仔细看了眼前这个老人一阵才疑惑地问道:“张世洋?”
那老人身子陡然一震,过了良久才幽幽地说道:“张世洋?我是张世洋吗?我这样像张世洋吗?”
宇煜仔细把胡钍给他的资料回忆了一片,依稀能从眉宇间找出一点点踪迹,当初胡钍给他的照片上,身为一市之长是何等意气风发?眉宇间都流露出一股上位着的威严,然而谁相信只是数月的时间便从一个而立之年的人变成了七旬老头。
“这里交给你了。”张虎看了中信芳子一眼又对张世洋说道:“爸爸,我陪你上楼去吧!我们一起用早餐?”
“不!”张世洋摇摇头挣开儿子的手腕慢慢走向宇煜:“你无非就是要钱,我给你一亿人民币,带着钱马上走人,别在我家生事,对你是不会有好处的。”
宇煜说道:“我是一个刺客,说直接一点就是靠人头生存。但是我有一个原则就是完成任务才收钱,既然我答应了你儿子就一定会做到的。”
旁边张虎也上来劝说道:“爸爸,这女人是魔鬼,妈妈被她活活气死了的你忘记了?还把我和哥哥赶出这个家,我们本来和美的一个家庭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弄成这样的你应该知道。还有,若不是她使坏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受千万人尊敬的父母官,不是她怂恿我们一家会来日本?回头吧爸爸!尽管现在我们家不成家,但是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仍旧是我心中最伟大的存在,你仍旧是我心中的英雄,是我小时候给我讲你当年参加越战归来胸口佩满勋章的战胜。国家也提拔了你,让你一展抱负。我一直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而这女人却是魔鬼,你明明知道她是日本派来的间谍,却任何要一直听从她?她现在就是想要那二十亿的账号,我从来不怀疑她知道账号密码后会马上杀了我们。”
张世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毕竟她是除了你妈妈之外我最喜欢的女人,我们曾经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相互接触的回忆,而且还曾经给了我很多尊重。儿子!你是不会知道的,我真的是爱他!所以我才和你们一起来日本,这段时光也是我最恬静的日子。”
“撒谎!”宇煜无情地揭露道:“若是过得愉快不至于几十天里苍老三十多岁!你好好想想,为这这么一个女人你让全中国多少人伤心流泪了?为了这个女人,卷走了多少人的血汗成果?”越说越激动的宇煜猛地扇了张世洋一个耳光,张虎马上冲过来护在父亲面前。
宇煜继续激动地说道:“你是一个********,你当然不知道那些农民的苦楚,为着一个能挣到二十元钱的工作,他们背上的汗从来没有干过。早上出门深夜才回家,吃饭和劳动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性只是他们传宗接代的目的。两夫妻全部都在工地打工把节余出来的那一点点钱还要积攒起来供养七老八十的父母和上学的孩子。他们一生也不会吐出半个爱字,反倒是你,为着自己的私欲为着什么狗屁的爱情,却让多少人和你一起流泪?你知道你的这行为最伤心的是谁吗?你的儿子啊。我也是我父亲的儿子,我父亲没有你那样位极权盛,只是最基层的一个行政人员,但是我和我弟弟都很尊敬他,因为别人提起他的都是‘好人’这两个字,他和我母亲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浪漫,但是他们彼此相濡以沫,作儿子的我们都很高兴。你知道你儿子在外面干什么吗?他怕别人嘲笑他,白天不敢见人,只有晚上出来偷偷摸摸地活动,像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