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在众人头顶停顿了下来,那女子玉足轻抬,空中似乎架有一个无形的云梯,让她一步一步地缓缓跨了下来。
裙袖轻摆间又是一道微风抚来,宇父才发现自己又能动弹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头顶上那把长刀,再看看周围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的七道身影努力揉揉眼睛才发现不是在做梦。连忙挪出刀口才朝那女子鞠躬,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这位仙女,若不是得到你的援手,今天我们一家就遭殃了,这帮凶徒可是啥都能做出来的,还是仙女您厉害,随便喊一声他们就乖乖地定在这里了,和孙猴子一般有通天之术啊!”
那女子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宇母,素手轻抬间运转真元在她体内输送了一股真元缓缓地把宇母身体梳理一遍才抬头微笑地说道:“大叔千万莫如此说话,我也不是什么仙女,只是侥幸学得一点奇术而已,我姓文,大叔叫我小文好了。”
这时宇母也悠悠醒来,宇父连忙上前搀扶过手朝那女子说道:“仙女说笑了,不是仙女能这般如花似玉吗?”一句话却说得那女子脸上荡出一层红晕如三月桃花娇艳。
宇痕走上前来,打量了这女子一会确信对方没有恶意才对父亲说道:“爸爸,别那样。她只是修得道术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装神弄鬼之人,你是宇煜的朋友吧!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路数。”
“混帐。”宇父真想一巴掌把宇痕牙给拍落下来,扬手却又舍不得打下去只好咬牙切齿地骂道:“不知礼教的臭小子,有你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你的良心被野狗叼走了。”又转头说道“文姑娘别介意,这小子不懂礼貌。回头我定好好责备他一番。”
那姓文女子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的。倒是小兄弟性情中人,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能收敛自己更佳!不然仕途多鸠!”
宇母一醒过来就抽抽哒哒:“可怜我那宇煜啊!连娘见一面也不能就这样走了,老头子,我们以后还有啥盼头啊!” 一席话把一家子都都弄得鸦雀无声,宇痕虽然对自己那哥哥的没有好感觉,但毕竟是自己亲哥哥,难免不有点悲痛。
那女子一看连忙笑道:“伯母千万别悲伤,我昨天才和宇煜见面过,现在他还在北京上班呢,活得好好的,千万莫听别人闲言碎语。”
宇母一听马上收住悲伤,对方一席话无疑是她最喜欢的消息连忙追问道:“是真的吗?宇煜他现在还好吗?三年了都不回来看他娘一眼,当初我们本来也没有那啥意思,只是觉得他人也不小了想给他介绍一位女朋友。那想却被他两个狐朋狗友给拉走了,这一去就是几年。对了仙女姑娘,您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那女子那里想到这对老夫妻都把自己望着,可是自己那里能说出来,难道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就是你们未来的儿媳,这姻缘是上天安排的,你们数世注定是他们父母为他辛苦,我注定为你们儿媳?你们别再给他瞎找什么媳妇了。” 这话她也不能说出口啊!一想到她和宇煜的宿缘不由玉颜一红。她这一红可不要紧,偏偏宇母却以为她和宇煜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超友谊关系,马上热烙起来,追问那女子家在那里,家中亲人如何等等……
“妈!”宇痕在旁边不悦地说道:“有话还是回家再说吧!再等上一会我们就连早饭也一起吃了。” 他断定那女子在说谎,因为就他了解,自己那哥哥从来没有进过公司那里来上班一说?只是不愿让父母伤心便忍了下来。
一席话把老两口提醒,连忙邀请那女子和他们一道回家。却不想遭受那女子坚决回谢。 “伯父伯母,你们的心意小文受了,不过的确有些事情耽搁不能久留,需要着急离开。”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只古怪金属打成的蝴蝶:“这是小文的一点小意思,还请伯父伯母收下,这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却能避邪镇凶,还可强身健体。像今日这般突然之祸也能应付过去。还请把它贴身放置。”
宇母接过还不到掌心大的蝴蝶,入手温暖却看不出什么质地。拿在手里果然觉得心宽气爽,大感惊奇,却不懂这是为何。不过亲眼见着这女子本事,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对方又拿出一柄精光四溢的长剑,刚一出手便散发出百千毫光,在这暮色中格外耀眼。那女子连忙掐了一个手诀印在剑身上待光芒尽褪才朝宇痕说道:“我看小兄弟面带霞光,近日定当有仙缘得遇,原本还想传授些许雕虫技艺,现在想来就不再现眼了,倒是这柄剑却是我偶然间得来的,名曰金犀!正好可以避处污秽,逢凶化吉。”
宇痕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迷信的事,不冷不热地说道“哦!是吗?这把剑还挺漂亮的啊!是请的金光寺的上智禅师开的光还是那座大神渡了印?能有手枪厉害吗?”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宇母连忙上前拉住宇痕朝那女子说道:“仙女姑娘别往心里去,晚上露气大说话不方便,我看还是先到我们家中住上一宿吧!想来到我家委屈一晚上也耽误不了你什么事。”
“谢谢伯母,不过小文的确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那女子又转头不在意地笑笑朝宇痕说道:“你可是不识得宝物,要是让别的修道者得知你有此剑还不气破头颅?收下吧!”
“要它何用?我这次是走得匆忙忘记了,不然办上一个持枪证带着一只手枪还不容易得多?”宇痕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那女子那曾想到宇痕竟然如此固执,手枪能对付修道人不假,但是也仅仅限制于对那些没有防备的人,等别人身形一闪,你如何能跟上别人的速度?摇摇头说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完扬起手中长剑当胸就朝宇痕胸口刺去。
这速度之快不是宇痕能躲过的。那俩夫妻也没想到面前这女子竟然如此不好说话,三两句言语不和就动手起来,宇痕如何能躲过她这雷霆一击?
宇痕眼珠都快被瞪出来了,张着嘴看着胸口那柄剑陡然发出刺眼的光芒不断插进自己体内。
那女子微笑着朝宇痕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的确是条男子汉,这是有点疼痛,但是竟然能让你忍受住不觉疼痛,这点出乎意料。”
“我杀了你!”宇痕那里觉得丝毫疼痛,这女子从一露面便满口胡话,现在还是要动手,想来和旁边那些人一般模样都心怀叵测。大叫一声不顾胸口长剑,陡然伸手抓住面前这只手腕,人却急速往后仰倒,趁势双脚顶在对方小腹上,往后摔去。
却觉得自己手上这女子竟然没有丝毫重量,轻飘飘地飘出几米远,又如一只蝴蝶般翩翩地来到他面前,一言不发笑眯眯地看着他。
旁边老两口想看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望着宇痕惊讶地叫道:“怎么可能?”
醒悟过来的宇痕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那么长一柄剑插在自己胸口上却没有半点疼痛,这绝对不合常理,至少现在应该倒在地上了吧!低头一看,那里有半点长剑的影子,连衣服也没有丝毫破损,疑惑地揉了几下眼睛确信不是自己眼花,有才抬头问道:“老天!你这是做了什么?那柄剑呢?”
“放心,若我要伤害你何必浪费这么多唇舌,那剑现在在你体内。放心,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等你有一天学会驭剑后,就可以如意地支使他了。”说完又朝场中走去,双腕一挥,一只只的彩碟就从她手腕间连绵不绝地纷飞出来。
朝场中那些人扑去,瞬间就钻入体内,消失不见了。待所有蝴蝶都进入那些人体内才掐着手印,打出一道真元:“天官赐福!”
话声一落,空中那人才陡然掉在地上,看着自己和伙伴又能动弹了,一振长刀,人如一只夜枭一般凌空而起,手中长刀带起霍霍风声对着那女子当头就时一刀。
“仙女姑娘,快躲!”老两口连忙叫道。他们真的不忍心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般死在这些恶人手中,可是想要挽救也来不急了。倒是那女子一点也不担心,整容玉立在路中央。
那忍者忍者空中忽然怪叫一声,直直地跌落了下来,刀也扔在一旁,双手死死捂着肚子不住地哀嚎。
剩下的忍者弄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地就倒在地上了,还有刚才那些蝴蝶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随意妄动,只能在一旁看着同伴不断滚来滚去,声声凄厉的嚎叫撕心裂肺般,听得他们毛骨悚然。
那女子叹气一声道:“这算是惩罚过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该回那里回那里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不过以后都不能动手了,否则终究有一天会遭受惩罚的,这次有我在,但是我却不会天天陪伴着你们的,这点须牢记!”说完,双手掐着一个灵诀朝对方身上印去。
说也奇怪,那女子手还未收回,对方马上停止翻滚,像变魔术一般,说收就收比吃了灵丹妙药还要来得快!他同伴连忙把他扶到一旁。心中都对这次中国之行懊恼不已。出来接近有百人,现在却只留下了他们八人,现在全部都遭受‘暗算’,看来中国这个神奇的国度的确不是他们能呆的。这些天来,总会遭受到一些高来高去的人的‘毒手’,害得他们总像过街老鼠一般偷偷摸摸的。
“放心,他们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伯父伯母,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也马上动身了,下次我若从这里经过定然登门拜访。”
无论老两口如何挽留,那女子始终称自己有事不能耽搁,宇痕看着不悦地搀扶着二老:“你不去拉到,少一个人的饭菜不是更丰富一些,妈,我们回去。”
那女子着实感觉这宇痕性格古怪,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张牌是怎么出。好言相劝下,二老才收起心情叨叨咕咕地离去。隐隐还听得老两口的对话。
“他爸,你说这仙女姑娘会是宇煜的对象吗?多漂亮的姑娘啊!”
“得了吧!宇煜那小子能有那么好的命?他找到一房媳妇,只要身体健康我就满意了,人家可是仙女下凡啊!”
“唉!多好的姑娘啊!咋就不是宇煜的媳妇呢?”
“……”声音渐渐远去。
那女子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泛起一连连心酸的漩涡,宇煜究竟是生是死都还未知,自己苦劳宿债却是总找不到最终归属,却背负起历载的相思之苦,这情之一毒却是为何如此让自己不能自拔?轻轻地吟道: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良久才收住眼泪,却看见那些忍者还停留在这里,疑惑地问道:“你们还停留在这里有事吗?为何不离去?
一个男子排开众人上得前来朝她一躬身说道:“我们很佩服姑娘手段,也不敢再在中国停留,这里实在是藏龙卧虎,不过我们是大日本公民,还请姑娘不要这般折辱我们,请姑娘解开禁制,我们马上离开,有生之年再不到中国。若姑娘不愿接触禁制,我等宁愿不活于人世。”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坚决异常。那女子微微沉吟了一下才叹息道:“伤害你们也不是我意愿,既然你们答应不再为难他们,我这就解开禁制。想来你们也伤害不了他们,还是速速离去吧!”说完伸手一招,一只只的彩碟如同受到母亲召唤的孩子一般,纷纷从众人体内飞了出来,投入她的袖口消失不见了。
那女子又叹息一声说道:“离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够逗留的,还是回到你们国家,自在地和你们家人共渡一生才是正道,打打杀杀却是不好。”说完信手一招,头顶那只一只盘旋的蝴蝶才悄然降落地面,待那女子站立后背,才震翅飘然而去。
那些忍者低头恭敬地送走那古怪的女子才捡起地上散落的武器:“信田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叫信田的苦笑着摇头道:“还能如何?回家吧!这个神奇的国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这次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他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想起一阵阴阴的冷笑:“嘿嘿!想走,留下脑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