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见他们来了,边捣弄着花瓣,边说:“你体内的蛊很难取出,若是强行取出你必定是有生命危险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一试。”
“只要有办法能取出那蛊,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一试。”风琴点了点头。
“寒月妖姬,是极寒,且有剧毒的花,你体内的蛊若是单独取出定是不可,不过我们大可以以毒攻毒。取出你体内的蛊的同时,在你体内种上此花即可。寒月妖姬并不会封锁你体内的血脉之力,你的发色也会变回原来的颜色。。”花婆婆说到这里看了风琴一眼,顿了顿,接着说:“可是由于你体内的流的是极热的血,而这寒月妖姬属性极寒,平日里对你虽然不会产生什么伤害,但是每月的月圆之夜,寒月妖姬的毒也便会呈现出来。每个月的这一夜,你的身体会处于被火烧身和被冰蚀骨的痛苦中,且月圆之夜的你,会虚弱到任何人都可以将你杀死,若你熬的过去,你便可以接着按照你想活的方式活下去,若你熬不了,你便马上就会死去。”
风琴转头看向风离满脸担忧的表情,对风离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风琴走到花婆婆面前问道:“若我换上这寒月妖姬,平日里的我便于常人无异,同样可以修行,使用血脉之力是吗?”“是。”花婆婆点了点头。
“那便换吧,比起这体内这噬心蛊,封了我的血脉让我如这废人一般的活那十年,我宁愿每月忍受被冰火蚀骨的痛。”风琴表情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并且,我相信每月的蚀骨之痛不会让我倒下,现在的我,身上牵着的可不是只有我一条人命呢。“风琴看了看风离笑着说。
风离走到风琴身边,说:“你当然不能死,就算你忍受不了剧痛我也会调着你这条命,让你想死都死不成。”
风琴嘴角抽了抽,这混小子。转头望向花婆婆:“花婆婆,开始吧。”
花婆婆看着眼前的两人,好像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命似得,一脸轻松的样子。这次若是不成功,那失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的生命那么简单了。这存在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合适人选的小屁孩估计也会跟着消失了。
花婆婆定了定神,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递给了风琴:“吃下去吧。”
风琴取过血红色的药丸,只是看了看,没有犹豫便放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冰凉袭向四肢百骸,好像体内所以的一切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自己浑身都已经动弹不得,就连呼吸好像都变慢了许多。
花婆婆指了指远处的冰床对着风离说:“小不点,先把这丫头运到那琉璃台上去,我先去取些东西,一会儿便来。”
“恩。”风离点了点头。便慢慢扬起小手,将风琴浮起,向那冒着寒气琉璃台移去。
过了一会儿,花婆婆手捧着寒月妖姬,便走了过来。“小不点,你去外边候着吧,不会太久的。”
风离看了看躺在琉璃台上,浑身都渐渐被冰覆盖的风琴,叹了口气,现在的一切都要看她自己了,就算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风离朝花婆婆点了点头,“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便就向着花谷外走了出去。
花婆婆将寒月妖姬放下,眼前的风琴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都弱不可闻,不仔细看的话,简直和死人无异。
取出风琴心口的蛊其实并不难,种下这寒月妖姬也不难,不过这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却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花婆婆之所以冰封了风琴,就是为了暂时性的让她失去意识,失去痛觉,减少她的痛苦,但这之后她能不能醒的过来,便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就算醒不过来,这琉璃台也能暂时保住风琴的性命,让她会不真正死去,不会牵扯到花谷外的那个小不点。
花婆婆将方才和着各种奇异花朵倒弄而成的花泥,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风琴的心口处。一会儿,花泥逐渐变成了鲜红色,风琴体内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着她的血肉,要破体而出。
因为方才让风琴吃下的药丸,所以才能使得现在的风琴没有因为这奇怪物体的撕裂而经脉断裂,大出血。
风琴身体好像真的被凝固了一般,除了被撕裂开的心口处,身体的其他地方没有一丝蔓延的痕迹,并且心口出被撕裂出一个小口,也没有溢出任何一滴血液。
变成鲜红色的花泥,顺着那撕裂开来的小口,就像活物一般渐渐的渗透到了风琴的身体里面。不一会儿,便裹着什么东西似得,慢慢从撕裂的伤口浮了出来。
花婆婆迅速拿来早已经提前准备好的陶罐,将那东西连着花泥,一同收了进去,便将罐口封了起来。
由于体内蛊的取出,风琴心口处的伤口好像被腐蚀了一般,不断的像周围扩散,血肉不断的被侵蚀。若不是花婆婆提前冰封了风琴的身体,如今的风琴估计早就已经痛不欲生,就算她能忍得住这种痛,也早就因为不断的出血而流血过多身亡了。
在封住陶罐口后,花婆婆迅速摘下,啊寒月妖姬,由于没有了土壤的保护,便是花婆婆,在触碰到这妖花的一刻起,手就已经被冰迅速的覆盖,侵蚀。
顾不得自己的手,风婆婆取下寒月妖姬之后,迅速将它放在了,方才取出噬心蛊而留下的伤口的上方。
寒月妖姬静静的漂浮在风琴伤口的上方,方才还在向外扩大侵蚀的伤口,顿时就被冰给覆盖了,整个伤口一下变完全看不到了血肉,之间的白茫茫的一片。
花婆婆举起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寒月妖姬的上方,手心出现一种压力,使得寒月妖姬慢慢下沉,旋转,顺着刚刚被撕裂开来的痕迹,寒月妖姬渐渐没入了风琴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