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是一种结合了“嘻哈”文化的涂写艺术,形成于20世纪70年代初的纽约。纽约市立大学的学者爱德华在《世界百科全书》中写道:“‘涂鸦’经常写在公共厕所、公共建筑的墙上或公园的石头上;有些单字和词组不甚健康;有时只是写人的名字,也有关于性的,还有许多是政治口号。涂鸦是艺术,还是破坏社会环境的犯罪行为,抑或是扭曲心理的宣泄?多年来,大家对此莫衷一是。涂鸦者的恣意行为,的确对社会和他人造成妨碍,为此也受到各界人士的反对。2003年,纽约市长布隆伯格称,市属清洁涂鸦组织在6241个地点清理了1630万平方英尺(1平方英尺约合0.09平方米)的涂鸦;同年,市警察局拘捕了468名涉嫌涂鸦的人。不仅是纽约市,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每年至少花掉200万美元清理涂鸦……但事实是,涂鸦正逐渐成为艺术,逐渐走向商业化。它频繁地出现在衣帽、杂志及书籍中。互联网上也有多达2.5万个相关网站,遍布世界各地。有的涂鸦艺术家,甚至有机会以上万美元的价格出售自己的涂鸦作品。
旅美敦煌画派重彩画家陈幼白说:“没有涂鸦,就不是纽约了。”
美国作家约翰·斯坦贝曾经这样评论过纽约这座城市:“纽约是一座丑陋的城市、一座肮脏的城市。其气候令人厌恶,其政治像是糊弄孩子,其交通几近疯狂,其竞争更是你死我活、残酷无情。但有一件关于它的好事——一旦你住进了纽约,一旦它成了你的家,那么所有其他地方都会显得不够理想。”
约翰·斯坦贝的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勉强,但还是能听出来这位作家对这座城市既爱又恨的矛盾心理。纽约就是这样一座城市,让人既爱又恨,欲罢不能。
曾经有人说过:“天堂在左,纽约在右。”还有人说过:“如果你爱他,送他去纽约吧,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送他去纽约吧,因为那里是地狱。”既是天堂,也是地狱,这就是纽约。
提到纽约,自然会想到“拜金”、“物质”,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城市,每个到这里淘金的人,没有不想一夜暴富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华尔街,摩天大楼抬头皆是,花花绿绿的广告牌和电子显示屏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心恐怕很难平静,只能加快脚步,不停向前追赶。在这里,原地不动,即便是短短的一秒钟,也有可能损失巨大。纽约见证了许多醉生梦死的人物传奇,有许多人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也有许多人一夜之间破产,一生的积蓄化为乌有。
压力与动力,永远密不可分,只有那些善于把压力转化成动力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最终的胜者;而那些被压力打倒的人,恐怕就很难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无怪乎人们常说:“能在纽约成功的人,在哪里都能成功。”
在纽约,除了能够体验到成功与失败这两种有着天壤之别的处境之外,还能感受到这座国际大都会不可抗拒的诱人魅力。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在纽约大街上比比皆是,这座文化的大熔炉,吸引了全球的目光。
爱纽约,最爱纽约的包容。
蓬勃的现代柏林
柏林与历史有着太多的纠葛:它曾是普鲁士王国、魏玛共和国的首都,在这个城市的建筑和博物馆中随处可找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历史痕迹。希特勒掌权后,这座城市陷入了臭名昭著的历史丑闻中,并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二战后,柏林的三分之二化为乌有,随后城市也被一分为二。然而德国人向来是整治家园的能手,战后的几十年里,柏林很快从废墟中站起来,分裂的城市也最终破镜重圆。
古罗马军事思想家维吉休斯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你要和平,那就准备战争!”即便是为了和平,我们依然不愿作出战争的决定,因为战争必定流血,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固然宝贵,却更加令人心痛。战争带来的痛苦,在战争结束后依然深深地刺痛德国人的心。但是,德国人却变得越发坚强,战争的阴云逐渐消散,德国人也重新振作起来。悲伤过后,生活还要继续,笑着面对生活,生活也会对你微笑。
柏林墙,这个在1961年一夜间竖起的反法西斯的围墙不仅隔开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还使很多柏林家庭分裂成两半。东西柏林从此隔壁相望,一望就是28年。直到1989年柏林墙被狂热的人们毫不留情地推倒,柏林人才结束了那段撕心裂肺的分离。今天的柏林,原来161千米长的隔离带早已是高楼大厦,很难找到一丝痕迹,留给我们的是1千米的城墙作为纪念。如今,这段墙就是一个绘画长廊,墙上喷涂着花花绿绿的政治漫画,据说是后现代主义绘画,颇见作者的创意和幽默。
1961年8月13日凌晨2时,一道道耀眼的探照灯光刺破夜空,宣告了柏林市28年东西分隔的开始。当柏林人一觉醒来时,发现一道40千米长的带刺铁丝网沿着苏联占领区界线被匆匆布下。民主德国人民议院发布命令,用铁丝网封锁西柏林,后改为混凝土墙,建成举世瞩目的“柏林墙”,切断了东西柏林间的自由往来。
由于柏林墙两边分属于美国和前苏联两个国家管理,为了阻止人员的随意流动,柏林墙就这样在一座城市中“拔地而起”,突兀地矗立在那儿。柏林墙1964年建成,全长154千米,除了高约3.5米光滑的水泥墙外,还有15层防线,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第一层防线:302座椖望台
第二层防线:钢制拒马
第三层防线:2米高的铁丝围栏
第四层防线:音响警报缆
第五层防线:铁丝网
第六层防线:碉堡(共22个)
第七层防线:用来引导警犬的缆线(共600只警犬)
第八层防线:6—15米宽的无草皮空地,可以留下逃亡者的脚印,埋有地雷
第九层防线:3—5米深的反车辆壕沟
第十层防线:5米高的路灯
第十一层防线:武装警卫(共14000人)
第十二层防线:2米高的通电铁丝网,附警报器
第十三层防线:空地
第十四层防线:第二道水泥墙,3.5—4.2米高、15厘米厚,可以抵挡装甲车辆的撞击
第十五层防线:有些地方需要游过施普雷河
虽然说想要越过柏林墙比登天还难,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大批的东柏林人冒死越过柏林墙,前往西柏林。大约共有5000人越过柏林墙逃出,至少255人在越境时死亡,其中的171人是在试图越过市中心的混凝土墙时丧生的。
1989年,波兰和匈牙利刮起了“改革”和“自由化”的旋风,民主德国的莱比锡等地也爆发了要求“自由化”的群众游行。民主德国执政的统一社会党内部斗争激烈,昂纳克被迫辞职。在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的影响下,新上任的民主德国领导人克伦茨作出了突破性的决定——开放柏林墙关卡。
1989年11月9日,在宣布公民可以自由穿越柏林墙的那个晚上,约10万人像潮水一般从柏林墙的东边涌向西边,所有的护栏全部被挪走,28年的人为阻隔就这样消失了。1990年6月13日,民主德国政府开始拆除全部柏林墙。1990年10月3日两德实现统一,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以德国分裂为基础、苏美分治为特征的“雅尔塔格局”彻底完结。如今,我们依旧可以看到柏林墙的遗址,以及美国设置的哨卡。
查理哨所卡是当年柏林墙上仅有的9个过境站中唯一保留下来的一个。虽然人们尽力想把它打扮得和以前一样,甚至,哨所前还垒着沙包掩体,但周围的车水马龙已经让人很难想象当年剑拔弩张的样子了。这个哨所就像旧伤疤,不时让人忆起那对峙和仇视的年代带给人的刺痛,所以柏林人也格外自省,珍惜今天的和平。
眼前这些涂鸦作品,就是绘制在当年的“柏林墙”上的,这里每段墙面都绘满了当年西柏林艺术家的涂鸦。围墙倒塌,两德统一后,分散于各区的围墙被移置此地,绵延数百米。其中最具创意的涂鸦被挑选出来,陈列展示于此供后人观赏,保留了柏林惨痛历史的第一手资料。
艺术家们在这里以柏林墙为引子,释放创造力和理念。有的写实,画一辆破墙而出的汽车,的确生动;有的讽刺,让联手打造柏林墙的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昂纳克和前苏共总书记勃列日涅夫热吻在一起;有的用漫画方式,相背的两个人愁苦,相向的则快乐……除了控诉柏林墙的主题,还反映出德国人更深层的思考,让人看到了他们对于对峙、和解、人性、民族、和平和民主等的很多考问,有的则讥讽东德的无能,当然这些涂鸦只能画在墙的西面。
出人意料的德国人
布卢门菲尔德曾经写过这样一首小诗:
我从来不是德国人
事实上我只是柏林人
一直只是
更确切地来说
柏林西南边人或者是西柏林西边的人
城市里其他市区于我而言如同国外
我是某个特定市区里的大城市人
祖国是陌生的字眼
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将柏林苦难的历史和柏林人的心事娓娓道来。也许就是因为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历史,德国人留在人们印象中的形象多是古板、不苟言笑、一丝不苟的。有一则笑话,源自法国,说德法开战,两军对垒,法方喊“汉斯”,德军中果然有一个“汉斯”迅速从匍匐状态中站起,以特有的军人气概应“到”,于是“吧嗒”一声中弹毙命;再喊一声,又有人应“到”,又“吧嗒”一声……这是生性浪漫的法国人嘲讽德国人古板。
实际上,德国人确实非常注重规则和纪律,干什么都十分认真。凡是有明文规定的,德国人都会自觉遵守;凡是明确禁止的,德国人绝不会去碰它。所以德国人才会在一些人的眼中,表现得近乎呆板,缺乏灵活性,甚至有点儿不通人情。但细细想来,这种“不灵活”甚为有益。没有纪律,何来秩序?
讲究清洁和整齐的德国人,不仅注意保持自己生活的小环境的清洁和整齐,而且也十分重视大环境的清洁和整齐。在柏林,无论是公园、街道,还是影剧院或者其他公共场合,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德国人也很重视服装穿戴。工作时就穿工作服,下班回到家里虽可以穿得随便些,但只要有客来访或外出活动,就一定会穿戴得整洁。看戏、听歌剧时,女士要穿长裙,男士要穿礼服,至少要穿深色的服装。参加社会活动或正式宴会更是如此。
守时是德国人最主要的特征之一。约定好的时间,无特殊情况,绝不轻易变动。德国人应邀到别人家做客或者是外出拜访朋友,都会按点到达,不会让主人浪费时间干等或者不得不提前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