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不是不允许你走出含元殿吗?你真仗着是皇后就不将朕放在眼里了?”皇上见到皇后此刻右手背包扎着,而左手被秀儿搀扶着过来,于是斥责着皇后说道。
皇后的伤还没有见什么好转,身上的罪过又没有半点办法洗清,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走到这里来说这说那的?他不怪罪皇后已经是给皇后天大的面子了,因此他希望皇后在听到她的斥责后,立刻回到合元殿,不要再出来惹是非,否则他可是要按照他的方法处理皇后了。
“臣妾请皇上恕罪,臣妾之所以冒着被皇上责罚的风险而冒死出宫,为的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求证一件事情!请皇上恩准!”皇后眼见皇上因为她私自出宫的行径愤怒不已,摆出一副要将她治罪的模样,于是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秀儿,跪在皇上的面前说道。
“朕现在要组织秋千比赛,没有功夫听你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想是唠叨等朕有空了再说!”皇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就懒得听皇后说下去,在他看来皇后无非是想在他的面前为自己好好辩白一下,好让他赦免皇后的禁足之罪,所以他怎么都不会给皇后这个机会的,压根就不想听下去。
“臣妾知道这个时间不该来打扰您的,但是臣妾就是想知道,臣妾到现在为止,到底还是不是皇后?还有没有权利掌管后宫事宜?”皇后没有理会皇上的反感,而是继续在皇上的面前说出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她就是想在皇上的面前得到一个肯定,那就是她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这后宫之主,没有谁能取代她。
“就算你现在还是后宫之主,朕还没有解除你的禁令,你就私自出宫,这已经是罪加一等了,但是朕不打算追究你的罪责,你现在就给朕回去,好好的静思己过!”皇上有点意外,原本是以为皇后出来就算想为自己求情的,却没有想到皇后仅仅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虽然是已经很肯定了的问题,但却让皇上感到皇后是想插手这次比赛的时期,这使得皇上十分不高兴,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多事的皇后给拉回含元殿,继续软禁起来不可。
“皇上能这样说,臣妾很高兴,证明皇上还是像昔日一样的公正。既然臣妾还是这后宫之主,因为在禁足期间,臣妾不想过问这后宫比赛事宜,只是想问问玉儿,为什么擅自更改我在后宫的规矩,让慎刑司不仅有了执行权,还有对所有案例的量刑权?”皇后质问的声音很大,但明显不是冲着这次的比赛而来,而是冲着玉儿与慎刑司来的。
玉儿在慎刑司接任的第一天,就释放了宫女绣屏,没有处以任何惩罚,紧接着就废除了皇后所设定的所有规条制度,而以唐律代替,这完全是对她皇后的藐视与不尊重,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她怎么也不敢违背皇上的圣旨从合元殿跑出来寻找皇上讨要个说法。
“皇后娘娘,玉儿只是觉得那些规条实在是太苛刻了,而且有违大唐律法,没有办法彰显唐律的威严与公正,所以玉儿才下令更改那些规条制度的,这个事情没有通知您,是玉儿的不对,但是玉儿已经打算向皇上请旨了,只是因为比赛的事情所以…..”玉儿知道这个事情是自己办事冲动了点,但是那些规条实在是对宫女太监们太苛刻,甚至到了没有道理可言,她不得不废除。原本她是想先来向皇上就这个事情请旨处理的,却不想在御花园遇上皇上,说起秋千比赛的事情,一时间她兴奋到忘记了正事,这才让皇后找上门来寻茬了。
“本后不想听这些经过,本后且问你,你说请旨的,那么圣旨呢?是皇上答应你这样处理了,还是亲自给你降旨了?总不能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吧?”皇后见玉儿这样说了,而此刻的皇上也就在身边,所以直接伸手向玉儿求证,只要玉儿能拿出任何证据证明皇上恩准了这样处理,并没有半点越权处理事情的罪过,那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我…..”玉儿没有办法拿出任何证据来,毕竟在这个事情上是自己的疏忽,自己的确有越权处理事情的罪过,于是支吾了好一会,玉儿打算在皇后面前认罪。虽然她知道自己一但在皇后面前认罪,那么皇后就一定会拿这个事情打击明空,甚至说明空是幕后操控这,从而将明空与她一起赶出皇宫的,但是眼下她顾不得这些,错了就是错了,这个事情被人追上门来寻找麻烦,那她除了认罪似乎没有了别的什么出路,毕竟这是做人的准则,她不可能违背。
可就在她刚想在皇后面前认罪的时间,皇上却一把拉住了她,并走到玉儿的前面,挡住了玉儿与皇后之间的空隙,直接对着皇后说道:”皇后,这个事情玉儿已经在御花园和朕禀报过,朕当时也答应了的,并让玉儿放手去做,但是朕没有及时通知你是朕的不是。”
皇上明显是要帮着玉儿出头,他很清楚这越权处理事情是皇宫里面的禁忌,被查出来罪过很大,为了不让玉儿承担,他主动出来帮着玉儿挡驾,要知道这个事情一旦得到皇帝的认同,那就是铁一股的事实,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就算是皇后也无能为力。
“这么说皇上也是觉得臣妾处理后宫事宜上确有违背大唐律率?”皇后听到皇上出来说话,似乎明白了皇上明显是要偏袒玉儿,只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只是想问问清楚,皇上是不是也认同玉儿对她规矩的那种说法。
“朕只是觉得那些规矩制度实在是太严苛,有些甚至是量刑过重,所以朕才决定由玉儿更改所有慎刑司的量刑制度,一切均有唐律代替!”皇上解释着说道,虽然这个时间皇后在这个事情上是不能再说什么了的,但是因为自己这次真的是有意偏袒了玉儿,在皇后面前就显得有点愧疚了。
“那一切全凭皇上做主!”皇后在这个事情上不敢有异议了,毕竟皇上敲定的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所以她除了顺从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选择了。
“那秀儿,你搀扶皇后娘娘回宫休息,没什么事情就不要随便出来了!”皇上冷冷的说道,要不是因为觉得有点愧疚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和皇后说这样多的话,现在能给皇后说这些话,并且没有大声叱喝,已经算是他的恩典了,照道理皇后应该是感恩戴德了,因此他说话只能是这样冷冷的,让人找不到一点温暖的感觉。
“皇上,娘娘这些天在宫里面独自静坐着,也不和别人说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娘娘这个样子下去了,还请皇上恩准娘娘组队参加这次的比赛!”秀儿在这个时候跪在皇上面前说道,俨然一副可怜皇后娘娘的模样在给皇上求情,她只希望自己家的主子能够有自由出入的一天,哪怕是出来看看他们的比赛也好。
“玉儿怎么看?”皇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秀儿的话,看皇后那听到秀儿这样说话相信心里也很期待这次的比赛,可要是他自己就这样一口允诺的话,担心萧淑妃那边会有什么意见,因此他看着玉儿,希望这个事情让玉儿来决定,毕竟玉儿之前越权处理事情已经算是对不起皇后了,现在玉儿给皇后一个恩典,也算是玉儿对那些事情的补偿,到底皇后还是皇后,总需要一点尊严的,所以思索再三,皇上还是将这个机会交给了玉儿。
“我?”玉儿不理解的看着皇上,这个事情皇上明明自己可以决定的,可是她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非要她来做出决定,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她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