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妹妹,你千万别听这死丫头胡说八道,她这是在扰乱咱的审讯,想借机躲过咱对她的逼问!”皇后见萧淑妃的反映会立刻说道,对于这个事情,虽然都知道是过去的事情,那个时间她与萧淑妃根本就是死对头,就算是她找明空来对付萧淑妃自然也在情理之中,而萧淑妃恐怕也不会闲着,说不定当时也在准备什么更大的矛盾,但是现在对方这样在意这些,那她就没有办法不紧张玉儿这些话了。
“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萧淑妃的心里还是有点过不了自己那个砍,她这话只是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就被自己给压了回去,再怎么也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淑妃娘娘,您忘记了?现在是和皇后娘娘合作,您这样下去不是让昭仪宫的人看笑话吗?”这个时间柳儿立刻走到萧淑妃的身边说道,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淑妃居然这样在乎那些事情,甚至到了没有办法忍受的地步,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再不阻止萧淑妃的举动,恐怕昭仪宫的人还没有整治,倒是他们自己人先掐起来了,这实在是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是啊,本宫差点忘记正事了!”萧淑妃这才醒悟过来,没有打算再与皇后去计较什么了,”皇后姐姐,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他做什么?”
“死丫头,好好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小心我让他们两个给你来个倒栽葱,让你尝尝慎刑司特殊刑罚!”秀儿见柳儿已经说服了萧淑妃,于是走到玉儿的跟前,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水缸说道。玉儿在慎刑司当过慎刑司督导,兼任五品粉彩尚宫,对于里面的刑具什么的,相信比她会更熟悉,因此她才故意指着那水缸里面的水说话。
“我知道,那倒栽葱是挺难受的,我肯定受不了,但是我一直都是很合作的,皇后娘娘问什么我都回答什么,当初让我去接武媚娘进宫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我说的是真是假,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玉儿自然明白秀儿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可是眼下却不能对他们几个有任何的屈服,否则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处理了。皇宫里的事情虽然很复杂,她懂的不是很多,可这些还是了解的。
“别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老实说,你和武媚娘进宫到底有没有串谋合作对李唐天下不利?”秀儿可没有闲功夫去理会玉儿的那些话,而是直接质问接下来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逼着玉儿说出一些端倪来,哪怕是空穴来风的,那对主子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与武媚娘认识的时间不长,怎么可能串谋什么?再说那谋反的事情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难道我会不害怕吗?”玉儿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去正面回答秀儿的问话。
“你这分明是在狡辩,你和武媚娘那个贱人既然认识时间不长,那她为什么会和你结拜?而且一见到你在本后这里有麻烦就想方设法的将你弄到昭仪宫去!你认为本后会相信你们的交情只是简单的认识吗?”皇后见玉儿这样说,于是立刻反问道。这玉儿与明空结拜的事情,在皇宫里面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现在玉儿在她面前说与明空认识的时间不够长,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得过去。
“对,我跟媚娘确实很投缘,所以就结拜姐妹了,在皇宫里面她拿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但这并不代表我与媚娘就会对什么李唐天下感兴趣呀!”玉儿继续抗辩着,这些人明显是想让她先承认这所有的一切,然后将罪名直接扣在明空的头上,将明空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武媚娘那贱人那样有野心,在西风亭外居然以带孕之身为司空李绩牵马前行,在褚遂良大人面前公然怂恿皇上罢免本后舅舅柳爽宰相之位,还提议让亲近她的许敬宗接替本后舅舅的相位,像这样有野心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其他阴谋?”王皇后见玉儿将明空与玉儿结拜的事情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于是上前说道,她不在乎玉儿与明空之间到底是怎么结拜的,也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姐妹情感究竟如何,但是却想知道明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到底是冲着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还是别的什么?
光凭冲着皇后位置的话,那都算不得什么,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这个位置,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别说是明空了,就算是萧淑妃,恐怕惦记这个位置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光凭着这些根本就入不了明空的罪,可要是能将明空与谋反的事情串联起来,那这个事情就真的不可以小视了。因此她想方设法都要将玉儿往这个事情上引领,然后拉明空进入这个圈套,直接置明空于死地,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会这样有实力的觊觎她皇后的宝座了。
“就算如娘娘这样说,媚娘姐姐也只不过是结交了几个朝臣而已,况且当时皇上在场,所有的事情皇上都是认可的,但是她与娘娘您比起来,似乎逊色了许多,您看看您对面站着的那些大人们,光宰相级的恐怕就四五个了吧?依照娘娘的理论根据,和朝官结交就是有谋反的迹象,那娘娘与这样多的朝中重臣结交,是不是也该交到清楚一下问题呢?”玉儿可是充分发挥了在学校辩论赛上的本事,完全将对方的说法与论点给压下去了!
“你…..本后…..”皇后被玉儿弄得没有办法还击了,实在找不到任何借口堵住这丫头的嘴巴,只是眼红脖子粗的站在那里干瞪着。
“皇后姐姐,你对她这样温柔是没有办法问出什么来的,看看妹妹我的吧!”萧淑妃见皇后询问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一点点结果,于是走到皇后的面前对着说着,然后转身吩咐身边的柳儿道,”柳儿,让小德子、小顺子进来!”
“是!”柳儿应声走了出去,显然是去找那两个小太监进来,看来是文审得不到结果,打算改用武审了。
玉儿感觉自己的境遇就要惨淡了,那两名小太监的名字她是没有听过,但是这个屋子空荡荡的,周边又没有什么陈设,却摆着一口偌大的水缸,之前秀儿还提醒说是用来倒插葱的,显然是用刑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慎刑司的某处刑讯室,只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进来过,所以觉得比较陌生而已。
“你现在说还来得及,本宫可以暂时赦免你受那些刑讯之苦,可要是等那两个小太监来了,他们可不会像本宫对你这样温柔,而且他们的下手没轻没重的,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这一点相信你比较清楚,你要是聪明呢,就快点说,是谁意图谋害皇上,混进皇宫来的,又是谁想谋夺大唐江山社稷的!”萧淑妃可比王皇后狠辣多了,王皇后只是想尽量得到真实的信息,但萧淑妃却不是这样,她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能够将明空治罪,让明空永不翻身的罪就可以,她才不管这个罪过是真是假。
“没有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玉儿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很难预料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出卖明空,所以她打算自己咬牙将一切都隐忍下来,等待那最悲惨的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