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阎的话,某种程度上提醒了周悠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司漠要把她送到E国,而且还派人紧紧地看着她了。是的,所有的人都知道宋文昊情形不好,被蒙骗的就只要她这个傻子。
司漠说下周去接她回来,大约已经料定宋文昊熬不过这一周,所以才这么计划。
是的,他们所有的人都聪明绝顶,所有的人都是旁观者,唯有她和宋文昊是最难受的。宋文昊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都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而她这辈子都将因为此事而介怀!
宋文昊遭的苦,还有她心里的愧痛,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
周悠然再也忍不住了,她看着司漠说:“你这样瞒着我,很有意思吗?现在宋文昊孤零零的走了,你满意了?”
司漠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几步远,和周悠然拉开段距离,这才淡淡地道:“我没有做错,他本就想躲着你,不然也不会演戏逼你离开。他现在如果有魂魄,一定也会同意我的话。”
“你胡说!明明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真相,全都是你自己的私心,你还有道理了!”周悠然一腔的悲愤现在总算有了发泄的途径。
司漠依旧是淡漠冰冷的语调:“我有没有道理,你心里最清楚,他若是想留你,又怎么会把戒指还给你?”
司漠的话并没有错,而且说得都极为理性,可是他疏忽了,女人可不是什么理性的动物,女人是感情的动物,何况现在周悠然此刻经受了那么多的悲痛,悔恨,怨恨,更不可能理性。他的话非但没有劝住她,反而进一步的激怒了她!
女人一旦情绪失了控,便是古圣人来了也劝不住的。现在周悠然恼怒无比,冲着司漠道:“戒指是我送给他的,他爱怎么处置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耍猴一样耍人,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我怎么会认识你?你这个灾星!我恨不能杀了你!”
司漠微微拧了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隐痛。一旁站着的夜元阎忍不住勾了下嘴角。想起来当初司漠借吉心的手加害他,现在夜元阎只感觉痛快,当日之耻总算是还回去了!
吉心到底是个善良的女子,她知道司漠和夜元阎一样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和这样的男人对着干,吃亏的只能是女人。于是上前来劝周悠然。
可是司漠却出声拦住,对吉心说:“今天我要和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旁的人统统站一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吉心被司漠这么一说,只能走到夜元阎的身边去。人家两人之间算旧账,旁人当然没有插嘴的余地,而且许多的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外人劝不住的。
周悠然冷哼一声,走到先前她做过的沙发旁坐了下来,冷冷地说:“所有的事情现在全都已经清楚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