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昊那边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完全过去,又被他拉去练枪被那黑洞洞的枪管抵着脑门吓了一回,站在莲蓬头下面温热的洗澡水自头顶浇下来,有种淡淡的窒息的感觉。像是一个人站在冰雪皑皑的雪山之巅,寒冷,单调,无助。假如宋文昊早已经被磨灭成一个不相信爱情的无心之人,那么司爷就是个吐着毒汁的魔鬼。
她没人可以相信,身旁危机四伏,伸出手去,周围一片黑暗,冷冰冰的,只能自己小心的挪步。时刻提防着一脚踏错跌进万劫不复的陷阱。
偌大的卧室,灯光骤暗,周悠然小心地蜷在床角,庆幸那个深沉莫测的男人没有其他逾越举动的同时,开口说:“回到瑞市之后,我要去上班,你不能干扰我的生活,但是你的电话我不会不接。”
腰间一紧,身体被人扳了过去,慌乱之中抵上一片坚实的胸膛,听到他暗沉的声音道:“和我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是提醒司爷你以前答应过的事,你身为男人,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周悠然想着自己当初若不是被宋文昊的事给刺激到了,才不会乖乖地跟他走,感情受挫了,也不能拿自由开玩笑。过了这几天,心情缓和了些,该是考虑自己处境的时候了。
“身为男人,会不会出尔反尔不好说,收拾个女人还是没问题的。”说着翻身压住她。
危险的气息徒然靠近,周悠然吓得死死抵住他的身体,哀求说:“我很累,想睡觉了。”
司漠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和周围的夜色一样暗沉的声音道:“我极讨厌别人的无视和蔑视,跟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厌恶?”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最基本的自由,仅此而已。”说完后觉得没说到位,于是补充说,“你这样的年纪就能完成别人穷其一生都办不到的事情,而且模样又好,呼风唤雨的,我敬重害怕都来不及,怎么会无视和蔑视你?”
司漠冷冷地嗤笑一声,翻了个身,躺一旁安静了下来。黑暗中周悠然拍了拍心口,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睡个觉都不省心。
夜色沉沉,一夜安好,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新的一天到来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周悠然醒来时看着窗外朝阳的红霞,感觉身上的疲惫去了大半。不知不觉间,又是新的一天,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就是发发呆,吃吃饭睡睡觉,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周悠然从床上轻手轻脚的起身,于此同时想着今天到底该做些什么,才算不辜负了这一天的光阴呢?
刚穿了拖鞋从床沿上站起身,就听到床上本来睡得很熟的男人开口了:“去哪里?”
周悠然转过头来看到他维持着平静放松的睡姿,眼睛紧闭,若不是刚刚听到他开口说话,她一定会以为他还没醒。你说,呆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如何能过得舒坦?周悠然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找机会和他谈一下恢复她以前的生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