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房是一个极易让人产生非分之想的地方,就连年近花甲的老头也难免如此。
按摩床上,一个头发斑白的精瘦老头不太自然地躺着,他的旁边有一个年轻漂亮的按摩小姐,据说她的名字叫米娜。
米娜上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紧身T恤,T恤弹性很好,张扬着她那诱人的曲线;下身穿一件很短的紧身皮裙,露出大半截修长白嫩的大腿。
米娜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把头转向旁边,因为她闻到老人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味,更让她感到不自在的是她发现老头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她的胸部。
自从来这儿工作,米娜没少见过这种眼神,但那多数都是年轻人的,只要那人还算规矩,米娜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幸福。这么大年纪来按摩的人本来就少,像他这么过分的从未有过。凭直觉,米娜认为他可能会有更出格的举动。
果然,米娜刚一转身,老头就把手朝她伸来,米娜一瞪眼,老头的手立即转了个弯,回到自己的头上挠起痒痒来。
过了一会儿,老头的手再次朝米娜伸来,米娜发现这次他是朝自己的胳膊来的,就装做没看见。
老头的手一点一点朝前伸着,就在差点触到她时,又倏地缩了回去。
此后,老头一直蠢蠢欲动,但是始终没有勇气真正行动,米娜也就不去管他,只是应付性地按摩着打发时间。
老头突然抓住米娜的手是在按摩就要结束的时候。
米娜从老头布满老茧的手中快速抽出自己白嫩的手,与此同时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警告道:“你想干什么?请放尊重些!”
她本想老人会就此打住,想不到老人憋了好一会儿说:“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可不要小看我是农民,告诉你,我承包荒山发财了,不缺钱!”
“我们这里是正规按摩店,没有其他服务!”米娜严正地说。
“你不做,你的同事总有做的吧!让你的同事来吧!”老头依旧不死心。
“我们这里除了按摩,根本没有其他服务!”米娜说完,一甩手走出了按摩房。不过,很快她就回来了。
“别骗人了,我早就打听好了!”老头说着,再一次抓住了米娜的手。
米娜举起手来,狠狠地朝他打去。
打过之后,她又后悔打得太重了,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手都生疼生疼的。果然,老头捂着腮帮子痛苦极了。还好,这时老板严莉回来了,她急忙跑了出去。
严莉知道情况后,柳眉倒竖,粉眼圆睁,气冲冲地一脚踢开了按摩房的门。她刚准备大发雷霆,结果一下愣住了,因为老头是她的亲爹。
严莉老家离这儿有2000多里路呢,自从她在这儿和姐妹们开了家按摩店,父母就嚷嚷着来看看,她不愿父母跑这么远来看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店,就一直没答应,想不到自己越是不答应,父母越是要来,最后父亲竟然自己偷偷来了,并且到了车站才打电话让她去接。她到车站之后始终找不到父亲,再打电话,父亲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她正在着急,忽然接到米娜的电话,说有个按摩的客人不太规矩,让她回来,她就急忙打的回来了。
“你不在车站等我,怎么自己跑来胡闹!”严莉有些生气。
“我要是等着你接,还能了解这儿的情况吗?自从你在这儿搞按摩,你妈就一定要让我来看看,我想来想去,还是这种办法最有效,只是委屈了那个闺女了!”老头说完就去给米娜赔礼道歉。
米娜急忙说:“应该赔礼道歉的是我才对啊!不知您现在还疼吗?”
老头揉搓着通红的腮帮子说:“你那么用力,我能不疼吗?不过,我可是越疼越开心啊!”
严莉急忙去看父亲的脸,父亲又急忙说没事。父女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发现米娜躲到一边哭泣起来。严莉急忙询问原因,米娜说自己父亲卧病在床,母亲天天照顾父亲,他们即便担心自己也无法来啊!而她自己为了挣钱也已经3年没回家了。
正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了布仁巴雅尔断断续续的歌声: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
歌声断断续续,米娜听得泪落如雨。严莉本想安慰一下米娜,可是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已溢满眼眶,干脆不再安慰米娜,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在那悠远绵长的歌声中和她默默地流了一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