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不会因为要救月珑伊而挺身而出,为此险些小命不保,更欠了靖王一个情。
这才是他最无法纵容弟弟的缘故!
可纵是如此,七皇子还是不能认识到自己错在何处。只一味地觉得六哥不再疼他,护他!
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钱来研究昂贵的药品来抵抗瘟疫,再加上今年天空外像是积压着灰土,乌黑黑的一片,犹如瞬间倾盆而下。怕是一场雪灾躲不过了的。
正是用钱之际,又要安排防雪的工程,如此巨大的开支,让朝廷中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皇上有了借口抄家。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能进宫上朝的官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皇帝总喜欢做那种,缺钱了就随便挑几个官员抄抄家的事。收缴的银子刚好填补国库。
这几年天圣的收成并不乐观,年年上供的税银都不够数,还有许多的官员也都欠着朝廷的钱,奈何个个哭穷。
多亏了靖王殿下每年除了案例的进贡之外还有额外的一大比银子孝敬他老子。否则武德帝早就白了一大半的头发。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父子俩算是矛盾化了。今年靖王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哭穷,该交的银子他一分也不少,可多的,可是一厘也没有。
皇帝已经可以说是年过半百,但他的文韬和武略绝不会因为眼前的困境而遮蔽了双眼。他永远知道轻缓急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把在路上的张老太医接回京城。要知道在药物紧缺的情况下,并不能有效的解决问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月珑伊品着茗茶,嗑着瓜子,悠哉悠哉的听着晓春打听回来的情况。
“小姐,不如把咱们的解药献出去?这样的话京城中还怕没有人对小姐刮目相看吗。”侍琴献计。
月珑伊挑眉,轻笑:“这小蹄子,将来怕是不能嫁人了。”
主仆几人迷惑,她又继续说:“这么护着娘家的媳妇,谁敢要?”
除了侍琴之外,所有人都嬉笑起来。侍琴涨红了一张脸,低着头,不依道:“小姐惯那奴婢取笑!”
“我哪敢啊?”月珑伊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背脊发凉。
侍琴忽然如临大敌,脸色一时冻结住了。别人也不敢笑了,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对抗瘟疫的药方月珑伊早就研究出来了,只是多事之秋,宫无尘有一句话说得对,不要多管闲事!
还是那句话,他并非天圣土生土长的子民,何况她对武德帝印象没有那么好。再者,她不是圣女,她人生死与她无关。即使在现代,她是优秀的,可光荣无法埋没她内心的冰冷。
她可以为自己的朋友牺牲自己,却不能为了毫无相干的人惹上麻烦。她不乐意。
她自己的东西,她没说给,一个小小的丫头就敢打起主意了?
也难怪。宫无尘才是她真正的主子,想为主子分忧也是无可厚非。
“都下去吧。”月珑伊烦躁的挥手让她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