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倌玘淡定的扶了扶帽檐,转过身,不确定的喊了声“白蕴沨?”
另两个男人随着声音看去,除了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好像没人呀?
确实是全副武装,口罩,鸭舌帽,墨镜,这一身装扮在平时早就被女生们扒了。
的亏今天有位大明星的讲座把学校大半女生都吸引过去了,周围的男生都为这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呼险。
看着似曾相识的装扮,尚倌玘的心口一阵疼痛。
多年前也有一个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男生,他眉眼之间的傲气,还有青涩,那都是不该出现在久经社会的人身上的。他的手牵着另一个人的手,是一个小女生,小公主般的女生,她的容貌柔美,全身都透着优雅,却愿意和男生一起挤在一间小出租屋里,愿意体谅他的所有。
她脸上带微笑,和他漫步郊野。
男生突然带着女生奔跑起来,女生低低的惊呼一声,随即跟着男生奔跑起来跑得欢畅淋漓,像是要跑遍整个世界,在所有的田野上留下两人的足迹。
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块很大的田野上,田野里早就没有庄稼,野草齐腰,一片碧绿。
她牵起他的手,说,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吗?
他笑了笑,敲了下她的头,取下了墨镜和口罩,微笑着说,好,我们一直都这样不分开。
她扑进他怀里,说,竹笙,欧竹笙,我爱你,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好不好,一辈子在一起。
他把她紧紧抱紧怀里,说,我也爱你。
场景一变,沙滩上,一个穿着雪纺纱裙的女生冷漠地站着,迎着飘着的雨,听到脚步声的女生回过头,说,你来了。
那样的冷漠,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一夜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笑笑,说,怎么了,又不是家破人亡了,不用用这样的表情吧。
她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怔了怔,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良配,我们……就这样吧。
终究她还是说不出分手二字。
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说,玘儿别闹了,我刚看你把这里围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强颜欢笑的他,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疼,但冷漠的面容依旧不变,冷漠的开口,我堂堂上官家大小姐,会和你走到一起?你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
男生面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道,我知道你出身不凡,但,我会努力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女生一声眼神始终不敢看着他,低头嗤笑,爱你,长点眼睛吧!
飘飘细雨撒在两人身上,她背对着他,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滑落,他看不到;他湿润的眼眶,她亦是看不到;所以,注定,离别……
他迎着细密的雨,像是接受凌迟的犯人,她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
雨雨下愈大,天愈来愈沉,如他的心,如她的心。
随着他越走越远,她慢慢卸下了武装,蹲在沙滩上,蜷着自己的身子,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不停滑落……
手下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伞将她罩着,说,大小姐,为了整个上官国际,你要保重啊,下面还有好几万人等着这份工作呢。
她很善良,所以她愿意舍小己为大家,愿意将自己逼疯却不忍将他人逼迫。
可那天,她做了什么?
“倌琦,他是谁啊,你的朋友吗?”尚倌烨看着出神的尚倌玘,以为尚倌玘在为那个男人出神。
尚倌玘一下子回过神来,“啊,哦,对,唉,你怎么在这儿?”
白蕴沨急促地说了声,“哦,有个讲座,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啊!”
“好,再见!”尚倌玘得体地笑了笑,“要是真在这个月内再相见了的话我就答应你一见我力所能及的事,前提,不许耍赖。”
“好,你说的。”白蕴沨狡黠一笑,“再见!走了。”
商云漓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但是,今天的尚倌玘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对出了他外任何男生交流两句以上,且面带微笑的。虽然,她的笑很公式化,但是,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无缘看见的。
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虽然她还是优雅,还是美丽……
“我说你们都是草包吗?中国那么多女人,连个女主都选不出来……”某个来看好友演讲的导演对着电话那头就是臭骂,那人不知多委屈了,选了一两百人,个个都被pass掉了,这真不是他的错啊。
某导眼神忽然停留在了某处,话也停了下来,心里激动不已,“你们不用找了。”
那头的人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心里也很高兴,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纪茗直直地盯着尚倌玘,细细观察,想着怎样能把她说服。
过路的学生都忍不住看一眼。
这人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