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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3张毓秀之二)

真正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是他在开学不到一星期的时候就因为打乒乓球和老师顶嘴而被勒令做检讨,作为XX一高的学生,我对个别老师那种几近疯狂逼着学生学习的疯劲不敢苟同,难道只知道学习就是好学生?不就是打了一会儿乒乓球被老师批评了而学生觉得委屈站起来为自己辩解就要写检查,还要请家长,至于吗?作为刚毕业的学生初入职场想做出点儿成绩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如此急功近利吧?想想我就会为江晨语鸣不平。

还好江晨语是那种很豁达的人,不管是挨了批评,还是写了检查,不管是被冤枉,还是为了哥们义气和哥们一起挨罚,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好了。那时候的江晨语是最桀骜不驯的。

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说我喜欢江晨语,当然只说江晨语的好,那我就说一件关于江晨语的事情吧。

大家都知道的,我们那几届学生是历年最多的,原来的学校的各种设施和配件几乎已经到了使用的临界点,很多都是在超负荷使用,比如教室,比如操场,都是人满为患,说的夸张一点儿一直都很拥挤,尤其是食堂更是拥挤不堪,一到吃饭的时间食堂变成了庙会,乱、吵、挤,因为打饭而发生冲突的次数不少,更有时候有的学生的饭卡已经扣钱却没有打到饭,一时间同学与同学之间的关系很紧张,学生和食堂的关系也十分紧张,学生对学校的意见也特别大,有学生还向上级教育局写了匿名信反应XX一高糟糕的饭堂秩序,情况已经快到影响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了。

江晨语就给新来的副校长写了一封信,建议东边和西边的教学楼错峰吃饭:这个星期西边的几座教学楼的学生可以提前十分钟去吃饭,下个星期东边的几座教学楼的学生可以提前十分钟去吃饭,问题迎刃而解。提前十分钟而已就把问题解决了,为此副校长还当众表扬了江晨语。

学历不等于学识阅历,文凭不等于文化水平。

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坏”学生总比只知道门头苦学的“好”学生强吧。

江晨语不是个安分的学生,他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因为他从来都不爱学习,就知道打球、瞎逛,但他总能和几乎所有的同学相处的很好,也能很快和要好的男生称兄道弟,虽然总是被老师批评,但依然我行我素,即使平时不怎么学习人家也能考试轻松过关,让老师既恨又爱、爱恨交加,让同学们羡慕、佩服。

想起在我和江晨语一起进入学校的文学社的时候他向我表达对我的喜欢的情形我现在依然甜蜜,他的喜欢是那么的明目张胆和毫不掩饰,甚至有一点儿恣意昂扬和霸道,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突兀,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和讨厌,直接中带着含蓄,恰到好处刚刚好,适可而止,让你无法不心动。他一下子就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很不错的印象,我发现我喜欢他,正如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

因为对他的这种始料未及的、毫无预料的喜欢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能让我担心、害怕而又开心、窃喜,我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优柔寡断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江晨语在路上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会出现在我出现的几乎每一个地方,刚开始我以为是偶然相遇,后来我才发觉不对劲,那是江晨语故意在等我,我的心里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儿甜蜜和幸福,我还是假装很惊讶遇到他,而他却表现得特别的开心和从容,似乎就是偶遇一样,原来江晨语的脸皮还挺厚的,居然能面不改色。

除了我遇到了我喜欢的江晨语外,我和班上的其他几个女生成了好朋友,其中数和赵洋最谈得来,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漂亮、大方、聪明、仗义,和她在一起让人很开心,他总喜欢提起江晨语,从他的话语里可以看出来她特别喜欢江晨语,当我知道她和江晨语是初中同学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倍受打击,我害怕江晨语也喜欢她,赵洋可是一个实力相当雄厚的对手,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战胜这个强劲的对手,但同时我也特别珍惜和赵洋之间的友谊,毕竟那时候高中同学之间的情谊是最难忘和最纯粹的,我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朋友和友谊,可是我更不希望江晨语和她在一起,因为我也喜欢江晨语。

平生我第一次不自信了,我也开始害怕了,纠结、忐忑、迷惘、期待、担心、嫉妒、心慌……终于在那个傍晚,我的心第一次受到了无情的摧残和伤害,来自江晨语,也来自赵洋。

那是快要上课的时候,我由于在教室做习题累了就出去操场上跑步,在我回教室的路上穿过实验楼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赵洋的身影,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借着实验楼的昏暗灯光,我看的很清楚,是赵洋和江晨语,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感觉到赵洋好像很不高兴,还时不时的擦眼泪,后来江晨语不知道怎么就把赵洋逗笑了,最让我吃惊和生气的是赵洋抱了江晨语,江晨语似乎想避开却又没有,他的胳膊架着,始终没有抱赵洋,看到这一切我的心好像万箭穿心一样痛,我跑着回到教室,坐下来却精神恍惚,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看看空着的赵洋座位,我起身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我看见赵洋和江晨语各自回教室的身影,安静的傍晚时分的校园空空如也,如我的心一样空。

在那个傍晚我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接下来的日子,江晨语依然会漫不经心的找我,和我聊天,当然我们也会在校园的某一个地方“不期而遇”,他的幽默诙谐总能把我说笑逗乐,好像他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和乐事,能看出来他也喜欢我,可是我就是搞不明白他和赵洋是什么关系,我不想掺和这种三个人的闹剧,也不愿意掺和,更准确的说是我更害怕自己受伤,在面对江晨语的时候我的心脆弱如玻璃一样,一碰即碎。

让我更心慌的是在和江晨语在一块的时候,赵洋总会不失时机的出现,她还会给江晨语带上江晨语喜欢的报纸或者杂志,傻子都看出来赵洋喜欢江晨语,她在追江晨语,她出现就是最大限度的打断我和江晨语的相处,我开始有一点儿想退缩了我,我也大概了解到一些有关赵洋和江晨语之间过去的事,我有意成全江晨语和她,可是自己又特别的舍不得,在没有确定江晨语是不是喜欢我之前,那种暧昧和朦胧让我既甜蜜又忧愁,既期待又担心,那简直就是折磨,痛苦的折磨,让我心绪不宁,再加上我不想因为江晨语失去赵洋这样的好姐妹,我的世界开始混乱起来,我的心也开始乱了,在担心,在害怕,在窃喜,在飘渺…。

只是和江晨语在一起确实让人很开心,和他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我慢慢的喜欢上他了,也难怪会有那么的女生关注他,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生,幽默,聪明,仗义,爱运动,还特别的帅,会说话,不傲气,阳光,潇洒……,有太多的让人喜欢的优点,总之就是那么的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动的男生。虽然他的成绩不是很好,但是他能做到平时不学习考试依然考的不错的,尤其是他的文科成绩特别的好,可是他的理科成绩也就在中等靠上的水平,尤其尤其是他的数学仅仅是中等稍微靠下的水平,这也是让班主任和很多老师对他既爱又恨的原因,很聪明的一个学生,就是不知道学***喜欢惹是生非,经常挨批评,知错就改,改后照犯,履做检讨,依然故我,怙恶不悛,让班主任头疼不已,可他就是特别招同学们的喜欢,这样一个优秀的男生能不让我心动吗?我无药可救的喜欢上了他,毫无防备的喜欢上他了。

我、赵洋像是一个天平两边的秤砣,而江晨语就是中间的支点,现在我们三个暂时保持一种平衡,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微妙且不稳定,随时可能失去这种平衡。

我和赵洋也还像以前一样是好姐妹,无话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打死不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江晨语似乎更偏向于我,而赵洋则装作不知道死死的不放弃,其实能有赵洋这样的对手我还是很骄傲的,毕竟我无权阻止任何人喜欢别的人,当然也包括江晨语好和赵洋。

有时候和赵洋聊天,我无意中提及篮球比赛,她顿时神采飞扬、精神焕发,像打了鸡血,亦像吃了兴奋剂,她跟我讲了NBA,对NBA球星她如数家珍,说起NBA比赛她也津津乐道,她还乐呵呵的哼起一首特别好听的歌曲,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后来我故意靠近她,我很失落也很嫉妒的发现,她和江晨语一样也喜欢看《灌篮高手》的漫画,书桌里和宿舍都有《灌篮高手》的漫画。我知道,赵洋她这是爱屋及乌,这完全是因为江晨语,我的心酸酸的,就像喝了一瓶醋一样,好酸,好酸,酸的我有一点儿生气,再看到赵洋时不时穿印有流川枫、艾佛森照片的衣服,我心中有一股怒火在升腾,我知道我那是嫉妒。更让恼火的是,赵洋和江晨语居然都喜欢漫画《风云》,他们讨论漫画的情形让我特别的沮丧和忿恨。

我害怕江晨语不喜欢我,我也害怕我和赵洋会因为江晨语而反目成仇,真是让我痛苦不堪。

正如张学友的那首歌:

左手写他

右手写着爱

紧握的双手

模糊的悲哀

我的决定

会有怎样的伤害

面对着爱人和朋友

那一个我该放开

一边是友情

一边是爱情

左右都不是

为难了自己

是为你想吧

该为她想吧

爱虽然已不可自拔

装作不在意的你

如何面对

右手写爱

左手写着他

摊开的双手

空虚的无奈

我的诺言

有最深沉的感慨

最亲的朋友和女孩

我的心一直在摇摆

你比我适合她

她是你梦想的爱

你幸福我开心

给你

让你

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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