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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3-1江晨语)

我曾天真的以为我们会这样快乐度过我们的高三,学习、聊天、高考、进入大学、追求她、热恋………愿望是美好的,可是后来的事竟然没有朝着我的预想那样发展,而是变轨了,就像智能洲际弹道导弹重回大气层末端变轨那样让世界上最先进的导弹拦截系统都无法拦截、无从拦截一样,这完全超出我的意料,我的人生又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让我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知夏深。

告别校园女生宿舍门口的紫荆花开的四月,我们迎来了暖洋洋的五月、热情似火的六月以及烦闷酷热的七月,就是在这个七月,高考的七月,一切都变了,岁月再一次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正如我三年前遇见张毓秀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一样。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高考前的一天---七月六日,为了能在考试前的那一晚安然睡觉,我们都在学校疯玩了一天了,中午也没有休息。在那个皎阳似火的午后,张毓秀、Y同学、阿东和我从学校看完考场出来,打算去买考试用的文具用品,考虑到阿东和Y同学马上就要分开了,我就想让他们两个多在一起一段时间,多一分钟也是好的,看着Y同学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有一点儿痛,她还不知道阿东即将去参军,可能他们以后会天各一方,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就让他们再多一点儿回忆吧。我让他们两个去买文具用品,我和张毓秀去买报纸和杂志,分头行事,待一会儿还在校园汇合。天气太热了,我不忍心让张毓秀和我一块出去晒太阳,我就让张毓秀在学校的里面靠近大门口的凉荫处乘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我就飞快的朝报刊亭跑去,我需要马上回来,我不想让张毓秀等太久了,最重要的是我想和她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愿意离开她,我想我是不可遏制的爱上她了,也许只有爱过的人和正在爱的人才会明白那种一秒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吧。

报刊亭离学校不是太远,我买了两本我最喜欢的杂志和当天的《参考消息》和四瓶饮料就马不停蹄的往学校跑,在我离开报刊亭的时候,被一个今年在我们学校考点参加高考的初中个同学,就是那个初中时候因为出去洗澡而耽误学习被老师恐吓而出卖全班的那个男生叫到了,他见到我非常惊讶,刚开始看到我的背影他以为直接认错人了,没有想到真是我,老同学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聊了很多,也许是那时候我曾帮过他吧,他对我格外的热情,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我想尽快回去,可是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好忍着他的喋喋不休,我的心着急的要命,我心里想哥们你以前是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闷蛋,现在怎么那么能侃侃而谈、大言不惭呢,拜托我漂亮的女朋友还在等我呢,我在心里把他们家户口本问候了一个遍,我真想飞起一脚把他踢进护城河里,MB,滚犊子。可是我最多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实是我还必须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和他说无聊透顶的话。他突然看看我手里的饮料,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夺走我的饮料就拧开喝了,看得我目瞪口呆,喝完饮料他继续吐沫横飞的讲,我恨的牙痒痒的,掐死这个乌龟王八蛋的心都有,在我忍受了将近五十分钟的听觉折磨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正要告别他,正在这时候听到有人喊:打架了,有人打架了,XX一高的快去帮忙。

我一听坏了,有校友和人打架了,赶快去帮忙,我立马告别那个能说会道的初中同学往打架的方向跑,我在路上想千万别出大事,快高考了,这帮熊孩子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等我一帮校友快要赶到地方的时候,就远远看见有四个染着黄毛、绿毛、白毛的杂毛小混混们在打人,我走近一看挨打的人是阿东,阿东用身体拼命的护着Y同学,我看到这里从身边同学的手里夺过棍子冲到前面,那四个杂毛看见我们一大群冲过来,估计是怕,其中三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有一个腿有点瘸跑得稍慢点,他们一溜烟跑进了胡同,等我到了阿东和Y同学跟前,我看着阿东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受伤了,并且还不轻。

我:东,怎么样?

阿东松开Y同学,Y同学已经哭成泪人了。

阿东:没事,可能是胳膊断了,好疼。

大家乱哄哄的群情激动要去找那几个杂毛算账,我看了看劝大家别去,毕竟明天就要高考了,还是选忍忍吧,我把大家劝回去。

我:我没有让大家去,你不会生气吧?

阿东:哪会呢?你是不是等着找机会揍那群狗娘养的?你,我还不了解?哎呦,疼死我。

我:慢点儿,等高考完了,我们再报仇,这笔账给他们记着,以后让这帮狗杂碎加倍偿还。

明天就要高考,我不想让同学们有任何的闪失。

阿东:我知道,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大家十年寒窗就为了这几天,我也不想大家为了我耽误考试。

我:先去医院吧。

Y同学:是啊,先去医院吧。

阿东:不用,估计是脱臼了,先回家让我爷爷看看吧。

我:那你爷爷不揍死你?

阿东: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免不了一顿打,不过他治疗骨伤还是很灵的,扶我回去吧。

我:你决定了?

阿东:哎呀,没事的,又不是没有被他揍过,再揍一次又如何?

没有办法,只好扶着阿东回家去。到了阿东家里,阿东的爷爷正在打沙包,不过不是那种力量型的那种狠打,而是带着太极味道的休闲式打。

我:爷爷,阿东和人打架受伤了,你快来看看。

我们准备扶着阿东坐下来,可是阿东拒绝了。

爷爷:站直了!你们不要扶他!

阿东把我们推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让自己站直。

Y同学:先看看他的伤吧,都肿了。

我和阿东同时示意Y同学不要说话,老子爷的脾气我和阿东都知道。

爷爷:怎么回事?如实交代。

阿东: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我和我们的这个女同学从学校出来买考试用的文具,在去文具店的路上碰到一个小流氓,先是朝我们吹流氓哨,我知道爷爷不喜欢我惹事,没有搭理他就走开了,后来那个流氓追上我们就污言秽语说脏话,特别难听,还对女同学动手动脚,我实在忍不住就把他给揍了,我知道打架不对,后来我们回来的路上原先那个流氓叫上三个同伙,我们就打起来了,后来晨他们赶到把他们吓跑了,除了我别人都好。我下次不敢再和别人打架了,我错了。

阿东勉强把整个过程叙述一遍,他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粒,看来他的伤得不轻,在拼命的忍着剧痛,连说话都在颤抖,当然我也是此刻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阿东和Y同学焦急的等着却什么都做不成,早知道直接去医院了,尤其是Y同学急的都快哭了,我手语示意她安静,别惹恼老爷子。

爷爷:今天你没有错,这架应该打,对这种社会恶势力、黑势力就得打。你说你咋那么笨蛋呢,四个小混混都打不过,我比还小的时候一个人就干翻五个小鬼子了。

阿东:这些流氓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爷爷:对于这些人,一次就要把他们打怕、打残、打废,让他们别说这一辈子就是下一辈子都不要说做坏事就连动坏心思的心都不敢有。这一次你做得对,以后抓紧锻炼身体,免得以后出去丢我们徐家的人。

阿东:是。

爷爷: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爷爷走到阿东跟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又是捏又是揉,疼的阿东直掉眼泪,刚才因为听到爷爷给阿东看伤而高兴的Y同学看到阿东的样子突然又担心、心疼起来。

爷爷:就这一点儿伤疼都忍受不了了,怂样。没大事,先把脱臼的胳膊对上,其余的伤七八十来天差不多就会好的,没有伤到骨头。

老爷子趁阿东在高兴的时候,冷不防拉起阿东的胳膊,一只手端着阿东胳膊的上部分,一只手扶着下部分然后一推一按,只听见“咔嚓”的骨骼接合起来的声音,阿东先是一阵痛,随着疼痛感慢慢消失,阿东的胳膊神奇般好了,老爷子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一气呵成,神乎其技,我和Y同学看傻了眼,我们以为是在看武侠小说呢,半天才醒过来,赶紧夸老爷子厉害。

爷爷:你们别走了,今天我老头子亲自下厨,咱们再喝两杯。

我:我去买菜去。

爷爷:你们在家待着,我去买。

老爷子乐哈哈的出去了,阿东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他爷爷这么高兴。你还别说,老爷子的手艺还真不错,一盘苦瓜炒鸡蛋、一盘熘肝尖、一盘酱骨架、一盘木须肉、一盘凉拌莲藕、一盘凉拌菠菜、一盘水煮花生、一盘油炸花生,外加鱼头豆腐汤,八菜一汤,色香味俱佳,看得我们直流口水,阿东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偷偷的问了我好几次他是不是在做梦,Y同学笑他傻。

老爷子拿出来珍藏已久的茅台,这可是老爷子的老部下春节的时候送给他的陈年佳酿,一直都不舍得喝,今天高兴就开瓶了。

爷爷:你今年也算长大成人了,今天和他们干的这一架算是你的成人礼了,今天必须喝酒。来,,阿东端起杯,还有你也端起来,干了。女娃子家就别喝酒了。

阿东:爷爷,我不会喝酒。

我:东,爷爷今天开心,咱就别推辞了。

爷爷:看看,人家多懂事。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喝。

我们三个一起干了一杯,把我和阿东辣的够呛,不停的用手向舌头扇风。

爷爷:笨蛋,赶紧吃菜压压酒。

老爷子开怀大笑,频频自己独酌,不让我们喝了,一是我们也确实喝不了,二是明天就要高考了,害怕误事。

一想到高考,我才猛然想起张毓秀还在学校等我呢,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我真该死,我咋忘了呢?她肯定等了很久,我还说给她买饮料呢,她一定很渴,这大热天的,我的饮料呢?我的报纸呢?我的杂志呢?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再哪里丢了,我笨蛋,怎么会张毓秀给忘了呢。我在没有心情吃饭了,面对面前的美味佳肴我变得也味同嚼蜡、索然无味。看着老爷子那么开心,我也不忍心坏了老爷子的兴致,依然假装很开心,可是心里一直盼着快点吃完饭回学校找张毓秀。

接下来的时间比折磨还折磨,比痛苦还痛苦,终于熬到吃完饭,我告别他们我风驰电掣般飞奔到学校,可是学校已经关门了,明天就要高考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已经封校了。

站在学校门口,手扶着大门,看着空荡荡的学校,我的心一阵懊悔,我真想抽我自己,我怎么那么傻呢,怎么会忘记呢。我又拼了命发了疯的找公用电话,拨通了以往那个在心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可是今天我的手在发抖,拨了两次才拨对号码,电话那头传了浑厚的男性声音,我说我找张毓秀,那边说张毓秀刚出去散步了。我说那我待一会儿再打吧,然后就礼貌的挂断了电话。我想我先回去等一会儿再打过去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张毓秀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孩,想到这里我一扫刚才的阴霾和愁云。

回到家里,大家都在等我呢,都是我喜欢吃的菜,都热过了,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虽然我吃的很饱,可是为了不辜负家里人的那份关心和疼爱,我又吃了两碗米饭和许多的菜,妈妈看着我吃的那么香,不停的夸我能吃。

爸爸:你少吃一点儿,省的待一会儿睡不着觉。

妈妈:别听你爸的,吃,再吃点儿,待一会儿出去遛一圈就好了。

姐姐:待一会儿我和弟弟一块出去玩一会儿。我都好几天没有和他聊天了。

妈妈:那最好。待一会儿我来洗碗、刷过、打扫卫生,你们好好遛遛。

我吃的是撑肠拄腹,叫上姐姐出去遛弯。由于想着张毓秀的事,我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姐姐:臭小子,你这几天都在忙啥?早出晚归的,也不见你学习。

我:学啥呢?都高考了还学啥?没有用了。成绩都定行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玩几天。

姐姐:没心没肺的,你还挺沉得住气。只要你开心就好。哎,那个美女呢?好久都没有来我们家了。

我:哪个美女?

姐姐:就是瘦的那个美女,你老喜欢人家了。

我:回家了,明天就要高考了大家都好紧张,估计现在也在散步遛弯吧。

姐姐:你千万别紧张,我弟弟是谁,是大名鼎鼎的江晨语。

我:低调点儿,虽说我很厉害,不过还是低调点儿好,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太张扬。

姐姐故意在躲开高考的话题,一切和考试、成绩、学校的字眼她都尽量不提及,他害怕影响我考试前的心情,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工作的事情,还说等有机会带我去长白山和凤凰旅游,我开心极了。由于吃的太饱,我们在外面遛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我再次打电话给张毓秀,居然是占线,我悻悻的挂了电话,就去洗澡,等我洗完澡出来,小心翼翼的拨通了号码,接电话的还是那个拥有浑厚声音的男人,他告诉我张毓秀已经睡了。我无奈只好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怨恨和自责。

她不会生气吧?她不会的,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怎么会生气呢?

她一定是生气了,都不接我电话了,她不会的,她已经睡了,白天她等我等了很久,所以很累就早点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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