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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1)

二.军训

和很多的大学一样,新生入校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军训,美其名曰锻炼新生、发现人才。

心不在焉的江晨语自然不会得到教官们的好评,即没有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领导才能也没有表现出无与伦比的领袖气质,甚至很多同学都觉得他有点不合群,难以接近。他似乎在回避或者掩饰什么,具体回避或者掩饰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有些人你不得不佩服他们拍马屁的功夫,再加上他们超NB的组织协调能力,尤其是那些个人要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不但会引起教官、老师的注意,更能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尤其是异性同学的注意,再如果那个些人能回眸一笑就会让很多异性骚动,甚至尖叫,恭喜,这样一来就有了粉丝。这些人在大学叫学生干部,他们的组织叫学生会,以后这些人和他们的组织会经常出现,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们都会出现,就像生命力顽强、打不死的动物---小强一样无处不有,无处不在。

可是这些都与江晨语无关,他的心里只有那个放不下的她。

在9月这样的天气里,夏日的炎热在拼命得挣扎,不想离去,而初秋的凉爽也在悄无声息得慢慢萌动着。

天地都安静,没有了教官的喝令声,感觉不到了炎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马行空,莫非穿越了,这年头穿越很流行的,很美好的,可是偏偏突然一声:这位同学注意了,我们现在要拉练10公里。

完了,把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破坏了,说话的人,我告诉你死定了。

江晨语这才醒过来,原来大家都已经去了起点---滨江公园正门,只有自己傻傻得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学生干部凶狠的眼神,狰狞的面孔,还有满脸的青春美丽嘎嘣豆儿,江晨语虽然有点恼火,但也没有说什么,就想尽快赶上队伍,可是学生干部接下来的话彻底惹恼了江晨语:你行不行呀?不行可以请假的,或者你假装晕倒吧,这样就不用参加拉练了。

具体的说,激怒江晨语的不是学生干部的话,而是学生干部说话时那蔑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的口气以及略带挑衅的表情和瞧不起的态度。江晨语竖起中指对着那个庞然大物般的学生干部不屑一顾的说道:敢不敢比一比?信不信我能把你从胖子练成瘦子,再把你练残练废?学生干部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冒天下大不韪(至少是他自己这样认为)挑战他绝对的权威,双方短暂的对峙着。

江晨语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是很有穿透力,不幸运的是,他们的对话和他们的对峙被教官铺导老师和部分的同学有所察觉,赶紧过来劝和,学生干部显然觉得下不了台,下了狠劲说:比就比,来呀。

当犟驴碰上被激怒的野马时,一切的劝阻都无济于事,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我似乎听到他们掷地有声的挑战口号,一个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另外一个说: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有没有搞错?这不是金庸或者古龙的武侠小说哎,醒醒,好好写,大家等着看呢)。

好吧,随大家所愿,两位就练练给大家看看,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结果,结果也随大家所愿,当然是胖子学生干部输了,并且输的很惨,我相信他一辈子都不会和别人比赛长跑了,尤其不愿意和江晨语比赛长跑。

(又是个胖子,在很多文学作品里,尤其是影视作品中,胖子都是最受欢迎的配角,胖子无处不在,每一个获得影帝称号的演员背后都站着一个胖子,比如周星驰电影《功夫》里那个死肥猪胖子林子聪)

得,废话少说,进入正题,不过进入正题之前,先要说说比赛的地点---滨江公园,这个公园依沿滨江而建,在A市主城区内,东西长约15公里,滨江作为该市几大河流中的第一大河流,沿江景色秀美,绿草成荫,弱柳成片,鲜花娇艳,尤其是花卉最为驰名,闻名遐迩,享誉世界,有如此美景,再加上滨江水质干净,滨江公园自然成了这个城市除了花卉之外最好的名片,很多人在这里放风筝、散步、锻炼身体……当然这里也是恋人的天堂,是约会的好地儿。

如果,胖子学生干部知道以前江晨语的事情,我相信打死他他都不会和江晨语比赛长跑。

于是,在滨江公园内上演了一场不是喜剧的闹剧。一群刚跨入大学校门的学生为两个同是刚跨入大学校门的学生让开一条小道,断断续续蔓延几公里,还不停得喊加油,蔚为壮观。本来是集体拉练,却变成了两个人的表演秀。

刚开始胖子还挺得意,感觉自觉体力不错,自觉虽然胖点,但胖说明身上脂肪可以转换成能量,能使自己长时间保持体力,再说这样也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尤其是女同学的关注。一想到这里胖子心里一阵窃喜,再看看那个江晨语个子不算矮,但就是太瘦了,脸色还那么苍白,好像营养不良,他能跑几公里?我跑8公里时没有问题的。胖子信心十足,雄赳赳气昂昂的跑着,自我陶醉着,好好享受这短暂的自我陶醉吧,接下来该你哭了。

前5公里,胖子在前面跑着,江晨语不紧不慢的跟着,总是落后胖子一米左右,江晨语用坚定眼神盯着胖子的后背,时间久了,胖子累了,慢慢他引以为自豪的多脂肪渐渐变成了自己的累赘,腿也有点不听使唤,好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最让他难受的是江晨语的眼神,你们坚定有力,好像他的眼神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越想越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得劲儿。同学们也不再喊加油,都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

7公里过后,江晨语突然加快了,超过了胖子,还神不知鬼不觉把一辆女式旧自行车扛在肩上,用挑战的姿态和轻蔑的眼神看着胖子,胖子哪受得了这般侮辱,也开始用实力还击---加快了脚步。此时引来了同学们的喝彩声,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老师和教官干着急却制止不了他们。

看过《我是特种兵》吗?还记得小庄刚入伍时候和“老炮”班长“杠上”负重比赛跑圈的情景吗?若干年后,看到这个情景,江晨语泪流满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那种叛逆和不服究竟是为了什么?小庄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孬兵”,结果他超过了自己的班长,赢得了战友的喝彩,而江晨语为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自残式跑步?难道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吗?亦或许他对她仍然无法忘怀?又是她,她是谁?会让一个男人如此的魂牵梦萦?有故事的人真可怕,同时也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8公里过后,胖子明显是坚持不来了,只差躺在地上,整个人都变形,脸也有点扭曲。再看江晨语好像越跑越勇,比刚才还兴奋,肩上的车子好像一撮棉花般轻,看着胖子那怂样儿,江晨语有点报复般的快感与得意,于是文科出身的江晨语自然不会错失这么好的损人机会,损人江晨语很在行的。看过周星驰的电影《鹿鼎记》韦小宝骂鳌拜或者《九品芝麻官》(又名《白面包青天》)包龙星与老鸨(苑琼丹饰)对骂吗?江晨语的表现绝对不属于星爷。江晨语是这样说胖子的:胖子还是JINGZI的时候就已经变坏了;没有出生就好色;生出那一刻就偷了护士的戒指;一个月大往妈妈碗里尿尿;两个月大就玩自己JJ;三八月大就吃邻居阿姨的豆腐;四个月大就得了混合痔;五个月大就能吃两碗面条;六个月大就吃铁钉;七个月大就会拆房子;八个月大就去了月球;九个月大多了一个**;十个月大嚷嚷着去炸死全日本,十一个月大把村上的牛都吹死完,满一岁头上长疮脚底流脓………一直到现在变成长着一身肉让人恶心的死胖子,中间省去一万字,哎呀呀,中间实在听不下去。说完这一点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也是最后快9公里结束的时候,结果胖子口吐,不是白沫,而是他2002年前9个月吃的所有粮食,最后倒地后被送到医院,不知道胖子是累的吐得,还是被江晨语气吐得,胖子够惨吧,可是江晨语也好不到哪去,在谁也没法阻止他的情况了,他扛着那辆自行车跑完了15公里,最后和胖子一样也去了医院。

原谅这个少不更事、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晨语吧,他会为他的鲁莽、倔强、叛逆付出代价的。看在他年轻的份上原谅他吧,毕竟我们都年轻过,谁都错过,况且他现在是个失意的年轻人,又没有明白人指点,他暂时迷失了自己,再说了他的过错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

对了,忘了告诉你,江晨语之所以那么能跑,其实和小庄一样,为了一个女孩。

对,就是那么巧合,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男人的成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同时,A大学立即决定本届新生拉练都取消,改为在操场拉歌。

军训结束了,有两个人出名了: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一个吐后晕倒,一个跑完晕倒。两个人都进了医院,两个人都被通报批评。或许他们有缘吧。

我又想起了《大话西游》,有个网友这样说:大闹天宫无非是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罢了,找到工作走上社会任你有盖世的才华浑身的个性也自有翻不得五指山来压你。只有戴上紧箍咒取经去,九九八十一难,做一个奇奇怪怪的佛。这些都是你别无选择的。我同意,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孙悟空再厉害,观音菩萨手中的一片树叶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但是如果一个人活着从来没有像齐天大圣一样叛逆般疯过,爱过,恨过,辉煌过,落魄过,悔恨过,闯过,战斗过,拼过,努力过,但从未没怕过!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那样的人生味同嚼蜡。

《大话西游》以笑开始,以泪结束,我的大学将会如何开始,又将如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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