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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3-1江晨语)

春节前面的元旦我们放了一天假,放假前的那天上午下起了鹅毛大雪,我找到阿东提议大家下午放了学出去玩,阿东当然赞同了,于是我们叫上张毓秀、赵洋、Y同学、一琳,再加上我、阿东、我的同桌几个人去了离学校不远的西河玩。忘记了书山题海,没有了高考压力,缺少的老师的谆谆教导,我们玩的很愉快,毕竟好久了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一直在忙着学习,来一个假期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玩。

刚开始是大家小范围玩雪,跑着嬉戏,后来干脆她们四个女生一组我们三个男生一组打雪仗,结果是我们三个男生被四个女生追着打,处处挨打,抱头鼠窜,就差跪地求饶了,女生大获全胜,最后我们接受了她们的惩罚才放过我们。我们玩累了,走在雪地上,挺着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畅谈着高考后的计划,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高考后一定要疯玩一番。

时间过得真快,在嬉戏玩耍中不知不觉天慢慢就黑了下来,大家也都饿了。

阿东:吃饭去吧。

大家同时指着我说:你请客。

我:为什么是我?给个理由先。

赵洋:就你最坏,你得请。

张毓秀:你刚才投降了,作为战败国理应割地赔款,不过放你一马,请大家吃面作为赔偿。

我看看一琳,希望一琳替我说句话。

一琳:哥,我想帮你的,可是你都看见了,我的话语权太少,你还是请吧,免得受围攻。再说了,你这一段时间都不理我,我也对你很恼火,你必须请。

我:不是,你和她们一伙的?我是你哥呀。一琳,我白疼你了。

一琳双手一摊做出很西方式的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动作。

我失望至极但也束手无策。

我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阿东。几个女生瞪着眼睛还“嗯”阿东,阿东在她们众人的威胁下退缩了。

阿东:哥们,你就从了吧,你看这架势,今天你不请客非得横尸街头不可,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对不起了哥们,你好自为之。

我:一个是白眼狼,一个是软骨头,我有眼无珠呀,苍天呀,我比窦娥还冤。

同桌我知道结果了,我不为难你了,我请客,免得你夹在中间难受。

同桌:今天你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我坚决和大家站在统一战线上,要是你胆敢不从,我绝轻饶。

我:交友不慎呀。我现在孤家寡人,我不活了。

阿东:等我们吃了饭你买了单,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们绝对不管你的,但是现在必须先请我们吃饭,我代表人民执法,对你绝不姑息。

我:我……我……。你…。。你们……。。

大家除了我欢呼雀跃,为他们的胜利而欢呼雀跃。墙倒众人推,我变成了孤家寡人。

Y同学:我来请客吧。

我:刚才逗大家玩呢,走吧,我请客,我为了能请大家客,都存了很久的零花钱了,我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大家被我再一次逗笑了。只要大家高兴尤其是近期憔悴的、我一直都觉得有一点儿对不起的赵洋高兴别说是请客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雪也越下越大,天黑了也不是太安全,大家立马回去,还是老地方,还是老味道,大家也饿了,等热腾腾的的面端上来,配上新鲜的虾米酸汤,大家吃的是不亦说乎。

等大家吃完了,我早已经把帐结了,大家兴致不减,吵着还要玩,我和阿东商量,还玩没有问题,反正时间还早,可能是下雪的缘故吧,大家喜欢玩雪,也可能是很久没有放假了,一直忙着学习,想趁着假期彻底放松一下,不过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我和面馆的老板说明情况想借他的电话打几个电话,老板很大方说免费打,随便打。于是大家挨个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和七八个同学在外面玩,等一会儿再回去,让大人不要担心。打完电话,大家又朝美食街进发,美食街上有很多的小吃,大家都变成了吃货,连平时比较优雅的张毓秀也是大口吃大口嚼,没有了平时的斯文,江晨语只顾着照顾一琳,后面是大家争着买单,那时候的我们很单纯,谁都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最后大家花的钱都差不多,可能阿东和赵洋稍微多一点点儿,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单纯。

等大家吃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不敢再玩了,纷纷回家。我的同桌离家最远,本来想先让他回家,可是他坚持要把女生都送回家再说,于是大家坐上公交车先把Y同学送到家,然后再一琳,接着是张毓秀和赵洋,等把女生都安全送到家已经快11点了,我同桌的家就在附近他让我和阿东去他家住,我们两个拒绝了,劝他赶紧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同桌也回家了,我和阿东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打电子游戏了,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去了电子游戏机房,看到游戏机的一刹那我们仿佛回到了初中,那时候我和其他的几位同学是电子游戏机房的常客,有时候把饭钱省下来打游戏,想想那时候真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餐总是不吃,现在觉得仿佛历历在目,当然那时候我们也没少因为打游戏挨批评甚至于挨打。上去玩了一会儿,感觉手生了,不会打了,再看看旁边的初中生那劲头、那娴熟的手法,眼花缭乱的快捷键使用技巧,直接秒杀了我们两个,我们摇摇头感概时间过的真快,得了,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们那点儿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自卑到了极点。

出了电子游戏机房,看见旁边的砂锅面摊,亲切感倍生,还是那个老板,可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了,来了一份分成两碗,味道还不错,只是我们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味道了,也找不到当年吃的时候的心境了,物是人非。

我和阿东商量着去谁家睡觉,我说去我家,他说去他家。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以前的老规矩,就是其中一个人先要奇数或者偶数,然后两个人就同时伸手指头,指头数相加后的数和刚才先要的奇数或者偶数相吻合就算赢了,反之就算输了。阿东要了偶数,结果我们伸出来的指头数相加是奇数,我赢了,听我的去我家睡觉。

到了我们家,我妈妈还在等我,埋怨我回来这么晚,大冷天的,还在外面逛,说我们两个是小疯子,我妈妈给阿东的叔叔打了电话说阿东住在这里了不要担心了,还给我们热了大骨头汤,我和阿东捏着鼻子喝了一碗,我们要是不喝,她会唠叨到我们喝了才罢休,我们深知她的脾气,没有办法才勉强喝下去,因为我们那晚上实在吃的太饱了,看着我们喝完了,我妈妈才高兴的睡觉去。

洗了澡,连牙都没有刷就睡了,躺在床上我和阿东都睡不着,可能是玩的太高兴,脑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也可能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玩的缘故,一直沉浸于幸福当中,收不住了。

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他和Y同学的事情,我也跟他讲了我和张毓秀的事情,不知道具体时间直到两个人迷迷糊糊睡着才没有再讲下去。等我们醒来已经是新一年的第一天的上午10点多了,我和阿东起床后就出去吃早点了,然后阿东回家了。

我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雪已经停了,天气虽冷不过还好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沿着护城河我就瞎游荡,一不小心抬头一看逛到了学校附近的报刊亭,正好买了几本我最中意的杂志和当天的《参考消息》,反正没有事做就去了学校,学校没有了往常的热闹和嘈杂,操场上除了有几波人在打篮球外,空无一人,穿过实验楼,来到教室,居然还有人在学习,就是传说中的“学霸”,以前我挺瞧不起那些所谓的“学霸”,只会死记硬背,可是江晨语现在很佩服他们,他们的意志力和坚持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就想看看假期有多少人还在坚持学习,于是我把整个高三的班级看了一个遍,几乎所有的班级都有人在学习,尤其是那个月考成绩经常排第一名的那个班级,居然有十多个人在学习,让我大吃一惊,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深深意识到自己的成绩为什么不如别人,一是自己不够努力,二是比自己NB的人比自己还努力。今天没有白来学校一趟,给我很大的触动,我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了,必须努力了。

我从后门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教室,找个靠窗有阳光的座位坐下来,好好看我的杂志,《第一财经周刊》的一篇文章写的太好了,我看得正入迷,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有点儿生气,在背后拍人会吓到人的,尤其被拍的人在专心致志的时候,很容易吓到人的,我十分生气得起身回头一看是赵洋,看着依然阳光但略显憔悴的她,我的心还是颤了一下,有点儿怜惜,但更多的是愧疚和作为她的老同学、好哥们对她的关心,我真心的希望她好,一切都好。

赵洋:干什么?想打我?

我:哪里?岂敢!刚才吓到我了,我以为是哪个调皮鬼呢?

赵洋:你希望是张毓秀吧?

我:不是,我以为是男生呢?

赵洋:欲盖弥彰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看你把我说的,我求你别再数落我了。

赵洋:嗯,求人的态度不错就饶了你吧。你怎么不休息?你可是从来都很讨厌学习的,自打我认识你就不爱学习,初中那会你就只知道瞎混。

我:我现在学好了,我现在是好学生,你看我在努力学习呢。

赵洋:我看看,好像看的都是课外的,初中那时候你都喜欢看杂志、报纸,现在还喜欢,真佩服你。想想初中那会儿多好,哎……时间过得真快,好怀念以前。

我:嗯,是过的挺快的。别忆往昔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只能向前看。

赵洋:也对。秀呢?

我:不知道,昨天送你们回去之后我也没有看见大家。

赵洋:嗷,我以为你会带着她出去玩呢。

我:我想倒是想,可是快高考了,我不敢去打扰她,她压力很大的。

赵洋:就她压力大?大家压力都大,我的压力也大,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还说是好哥们、好兄弟?你看人家东就知道去看看我,哪像你见色忘义,天天守着美女傻乐。

我:我和阿东都很关心你,我们一起去别的高中收集试卷,整理好,都给你们了。

赵洋:那以前你一个人收集的试卷和好文章,怎么没有给我?只给了秀。现在阿东和你一起收集,是阿东想起来给我的,你就是没良心的。

我:我认错,以后也给你,行了吧?

赵洋:不行。我才不要你的。我和秀是好姐妹,她有的也都给了我。

我:那不就结了,我没有直接给你,等于间接给你了。

赵洋:切?幸亏秀不像你这么小气,不然那么多好文章我错过了岂不可惜?

我:反正都是我千辛万苦选的,你还得感谢我。

赵洋:要感谢还得感谢人家秀,与你何干?

我:那我以后谁都不给了,看你怎么办?

赵洋:我倒无所谓,只是你舍得不给秀吗?我就不信你会不给。

我: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就不给她。

赵洋:好,有骨气。我现在就去找秀,告诉她。

我:哎,别介。我认输,我投降。现在这社会,好人难当呀。必须给,一定给,保证给,你们哪一个我都惹不起,大不了我多复印一份就可以了嘛。

赵洋:表现不错。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我:让我看看你肚子都有多大?到底能不能装下一个船?

赵洋:流氓!臭流氓!

说着赵洋冷不防就揪到了我的耳朵,我感觉她的手好软、好滑,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我有点儿心动了,我赶紧让自己恢复理智,我害怕自己会掉进万丈深渊,会万劫不复,我不能对不起张毓秀。

我:疼,真的好疼,求饶,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洋:好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你。

我看到赵洋的脸有点儿红,也许是刚才和我有那么一点“亲密接触”的缘故吧,觉得不好意思吧。

我:作为哥们,我必须提醒你,作为女孩子家家,别老那么野蛮,动不动就打人,这样不好,以后哪个男的敢让你做女朋友?你得温柔点

赵洋:要你管?再说了我也只对坏人动手,对待好人我是绝对你会诉诸武力的。

我正要说话,被赵洋打断了。

赵洋:你还说?

我:不敢了,灭绝师太。

赵洋:你说什么,刚才?

我:没有,没有说什么。我说你真好。

幸亏那一句声音小,没有被赵洋听见,否则就死定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赵洋:我要是真好,你就不会眼中只有张毓秀而没有我了。

我:我们是哥们,很好的那种,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赵洋:明白。我们去XX四中吧。

我:去干什么?

赵洋:混进去,找些个试卷什么的。

我为赵洋这个大胆的主意叫绝,我最喜欢冒险了,做这样刺激的事我最拿手了。

我:叫上阿东吧。

赵洋:算了吧,他爷爷好凶的,要是万一**X四中的老师逮到了,他爷爷又该打他了,别害他了。

我:叫上张毓秀吧。

赵洋:太危险了,再加上她还胆儿小,到时候坏事可咋办?等我们搞到了给她就行了,别麻烦她了。再说了她平时多累,还是让她趁假期好好休息休息。

我:那好吧,现在就去。

我回到教室把杂志和报纸收好,就和赵洋杀向大名鼎鼎的XX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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