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抱着我的人庄震!一定是伤心过度,出现幻觉了,我又揉揉眼睛,明明就是庄震那张英俊的脸,满眼柔情地看着我。
我仔细看看他的脸什么伤痕也没有,我心中一喜,回抱着他说:“教官,你醒了。你听到我在叫你对不对,你真的醒了!”
我正喜不自胜时,一下想明白了一件事,昏迷哪能刚醒就有那么大力气,脸上没伤还裹着纱布。明明就是在骗我!我一下很气愤,推开他说:“你刚刚是骗我的,你太过分了!”
说完,我转身要往病房外面走,他拉住我胳膊说:“生气了,对不起,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我转过身瞪着他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看我大中午的跑来,像哭丧一样,哭了一个多少时,就那么有意思。”
“你不也骗过我吗,本来就是逗逗你,谁知道你那么当真,那么激动啊。说那么动情,我听不够,就没忍心打断你。”
“你不知道,我爸爸过刚世吗,我对这种事很敏感的。你还好意思听,真把我当演员了!”说完,我用很大的力想甩开他的手,胳膊肘一下撞到他胸口,他松开拉我的手,捂着胸口“啊!”了声。
我白眼看看他说:“还装,别以为我那么傻,还会信。”
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皱着眉看着我说:“真疼!”说完,他拉开病号服的领口,我看过去,上面贴着十多公分长的纱布,还有药水的颜色。
我见那带着疼痛的表情,想这伤应当不是装的了。但仍是不十分相信,我伸手摸了一下说“我不信。”
庄震无奈地看看我说:“真的受伤了。”说完,他自己回到病床上坐下,把纱布揭开了,我看有个十公分右左的斜口子。血肉还外翻着,我不主地叫了一声,就不别过头不忍心看了。我拉着他的手说:“教官,对不起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和颜悦色地说:“别生气了。他们本是来给我换药的,你打电话时正在做准备,我想等换完药回给你,孟雪又来电话说你急着找我,我就把纱布借来,逗逗你。真没想到你那么在意我。”
“现知道了,自己把自己照顾好了,别再出状况,更不要骗我。”我带着点气说。
“好,我会的。我怕我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真殉情。”他笑着说。
我嗔怒道“你还嘲笑我,你太过份了!”我伸手刚要打他。他皱着眉朝我做了个求饶的动作,之后说:“别闹了,这回真的要换药了。”说完,他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在等医生时,我仍是有气不过,但见他受伤,也不好意思朝他发脾气。就从包里找出电话,给孟雪打过去说:“庄震,没什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雪小姐在那头带着点无奈说:“我是想说啊,可你没次跟本都不听我说完,问完你想问的就挂了。反正你都到医院了,就自己看呗。”
本是想数落孟雪几句,但人家也说的没错,明明就是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才自己把自己搞这么乌龙。
医生进来了,一个矮胖的男医生,带着个小护士。进门见到我,就笑笑说:“是弟妹吧,被庄震骗惨了吧。他学坏了,上学时可不这样。”
我点头笑笑说:“您好。”心想,看这年纪肯定又是他同学,明明就是合伙骗,要不怎么我在屋里呆那么久,一个医生、护士都没来。
换完胸口的药,庄震又脱掉了一只袖子,我才看到他左臂上还有一道更长的伤口。我猜一定很疼,刚刚他还抱我从窗台上下来,也够难为他的了。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弄完。庄震跟那个男医生说:“老大,我要出去一趟。反正我这也没什么大事。”
男医生看看我,又看看他说:“照理你得在这观察,没什么急事就在这呆着吧,你一剧烈运动,再把伤口弄开。”
“放心吧,我自己心理有数。”庄震在旁边说。
医生又看看我说:“弟妹,能同意你这么折腾吗?”
庄震看了我一眼说:“没事,她什么事都听我的。”
“好吧。既然庄总身体好,不怕折腾。我就放行了。”医生说完,朝我点点头说:“弟妹,看着他点,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带着小护士走了。
“教官,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出去啊,还是在医院观察吧。”看着医生出门了,我才说话。
庄震起身,边换自己的衣服,边看看我说:“刚刚不是说,只要我醒了,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乖乖做我的小女人嘛。走,去领结婚证。”
他这提议我有点意外,“现在去?你能行吗,再说我也没做准备啊。”
“你还要做什么准备?经历这次的事情,我迫不及待的要你做庄太太,就现在去。”他换好衣服坐在床上说。
“我刚刚出差回来,又哭成这样,照照片不好看,总得回去收拾一下吧。”
“没事,一个证件照罢了。在这等一下,小张他们一会儿就到了,还有份文件要签一下。”
10分钟后,上次那个周季海律师敲门进来了。庄震等人进里间病房后说:“都弄好了,拿给我先签。”
周律师点点头说:“弄好了。”之后把文件和笔都递给他,庄震没看正文把两份文件都翻到最后一页,签完字又递给我说:“你也签一下。”
我接过来很不解地问:“什么东西?”我想翻到前面看一下内容,他却按着我的手说:“签吧,又不会把你卖了。”
我停住了手,看他在人前那领导表情,我也不好多说多问。只能签字,我边签边想,不会是登记之前做的财产公证书吧,虽说有钱人都这么做,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啊。
签完之后,周律师走了,他拉着我走出医院大楼,上了小张的车。我带着几分担心问:“教官你身体能行吗?别出去了再出什么乱子,我可弄不了你。”
他平淡地说:“放心吧,这点小伤没什么。若不是事发突然,制服那个几小混混还不至于受伤。”话说得随意,我却听得心里后怕。
我刚想再问话,见他拿着电话正要讲电话,就没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只听他说了句“你们现在过去弄,16:00前要收工。”听说语气,像是在安排工作。
他挂了电话看看我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说:“就是几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缺钱,要抢劫,那么晚了停车场就我一辆车,就瞄上我了。”
“我看电视里说有人重伤昏迷不醒,你反击时弄伤的?你该这算防卫过当吧。”
他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说着事发现场“不是,当时很混乱,他们有一个人拿刀没砍到我,结果伤了同伙,那人就跑了。我没什么责任,也没什么损失。”
我心有余悸,“伤成这样,还没损失。可被你吓死了,有钱有什么好的,就是众矢之的。以后可要小心些,你也是,大晚上不回家,在办公室干什么?再加上你那车,整个就是给小混混的犯罪诱因,不抢你抢谁。”
庄震皱着眉看了一眼小张,又看看我说:“我这忍着疼,靠着人情从医院里出来,可不是来听你发表评论的。”
我了看了一下小张,心想在下属面前得给老板留些面子,就不说话了。到了民政局门口,庄震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认真地说:“米丫,想清楚了吗?进去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反握着他的手说:“上次来之前,还有点犹豫,现在被你这事弄的可下定决心了。再不领证,说不定哪天再出点什么岔子。领完证就名正言顺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咱们就都可以一起面对了。”
他听我这么说,笑了笑没说话,就拉着我走进了民政局。
顺利告别单身,再出来已经16:00多了,天色暗了下来。庄震又打了一通电话,才拉着我上了小张的车。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把证拿到手里时,还有几分喜悦。我看看庄震,他也看着我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才对前面开车的小张说:“小张,米丫现在是你真正的嫂子了,走去紫园。”
他那语气,明显是在和人分享喜悦。
小张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米丫姐,恭喜了,这回可以叫嫂子了。”
我带着点羞涩说:“谢谢,改天请你吃喜糖。”
小张开车一路往城外开,不知道“紫园”是什么地方,我看看庄震问:“咱们要去哪,你今晚上不用回医院吗?”
他微蹙眉半迷着眼说:“去了,就知道了。”
看他这表情,明显就是伤口疼不舒服。“别去了,回医院。很不舒服吧?”我说。
他开眼看看我说:“我没事,你不去会后悔的。”
看他这么坚持,我没再说话。眼见小张的车子再往前开就是孟雪家的了,我又想问,但庄震仍是在那半迷着,我就没再说话。车子过了孟雪家那片别墅区,往前走拐进了一个路口,之后七扭八拐的停在了一个院外。小张从后视镜里看着庄震说:“董事长到了。”
庄震才睁开眼睛,往外看了一下,对小张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下了车,庄震拉着我的手说:“就是这了,进去看看。”
之后他打开了院门,我四下看了看,四层高的小楼,楼前一片空地上摆着两张木桌,配木桌的是四条秋千椅,左侧有个大铁门,像是车库。右侧有片空地,有个小花池,花池旁边还有个小水池,里面有几尾鱼,在那悠闲地游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他从我背后推了我一下说:“进去看看。”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推开了楼门。
进去后,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