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独自回了御书房,打发了所有的人后,对着内室说到:“我做错了吗?”“……”“罢了,当是我欠他们的。”半晌后,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内室的帘子,走出一位雌雄难辨的少年,少年不过十七八的模样,但已能隐约瞧出其后的绝色。他一脸痞气,嘴角微扬,“不是马上就脱手了吗?下一家才是真真麻烦呢!”如果有外人在肯定会惊惶失措,眼前的少年与他们的皇帝陛下至少有七八分相似,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好了,这次奉娘亲的嘱咐过来的,这下人也看过了,事也办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大梁了。”“嗯,先别急着走,去看看那丫头,替娘亲看看。”说罢,他从袖中抽出一份大红书简,“你人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少年的脸顿时黑成一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位有个冒昧无双的驸马爷,何况又有七八年的情分,这……”凤陵不语,强行将书简塞入少年手中,“来人,送客。”少年一脸的不置信,等他意识到时,人已经来到未央宫的门口。朱红的宫门奢华无比,可他却感到一种荒凉,“南郡王。”背后传来隐卫的寻问,这爷拿着婚书站了半天了,幸亏未央宫没什么闲杂人,不然传出去怎么得了。南萧谈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书简,转身离开,现在他得赶紧回大梁。
从那天的昏迷中醒来后,凤钰就没出过殿门。对于自己昏迷的事,她决口不提,并且打发掉未央宫内其余婢子,只留紫苏两人。而凤陵也没再来过未央宫,朝内对她擅自回宫也未曾提过,倒是季潜也未曾有过动作。看了半天书,熟悉的疲惫感又袭上全身,最近分外嗜睡呢。“主子,有人递牌子求见。”紫苏隔着珠帘递上一张名帖,“是…是季唯小姐。”一旁的茯苓瞧着凤钰脸上的疲惫,悄悄起身接过帖子,“茯苓,更衣。”“主子,您还没用午膳,这样…”“无事。”凤钰放下书顺手理了理发,“算了,就这样了。”
同时,远在周域的南王府收到一封信笺,南王妃沈皖打起书房的帘子,“皖儿来了。”南王爷南霖均笑着起身,“奕儿的信。”“啊,奕儿,我看看。”她接过信笺,撕开,掉出一封红色的书简,“这孩子,什么事啊。”沈皖撇撇嘴,捡起书简,大红的封面,烫金的字体。“这是婚书?那丫头同意了。”帘子这时也被粗鲁的打开,“父王,你怎么可以…”南萧风尘仆仆赶回,第一时间冲到书房,不料沈皖也在,“娘亲也在啊。”沈皖冷哼了一下,“你还知道娘啊。”她最见不得人打断她,南王尴尬得咳了咳,道:“萧儿,这么急切,这是怎么了?”南萧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是大哥,他替我允了婚书,儿子还没想过成亲。”“胡扯,这是我许的。”沈皖一听儿子悔婚,一时也沉不住了,“娘亲,我才不及弱冠,还不想成亲。”“萧儿,父王不想你成为第二个成王,这也是你大哥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