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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女孩的玩物

如果有时光穿越,那么人死了是不是就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如果有返老还童,那长生不死就不会是传说!是可以实现的。如果说,现在我就完成了这两项举世无双的能力,我是不是注定会成为与世长存的盖世豪侠!

李水生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臆想中。他当然希望自己的故事里有锄强扶弱,佳人艳姬不胜枚数。一人一旦为了这些臆想中的场景,思绪胡乱,脸颊上少不了泛起得意,美滋滋的笑。

盯着李水生看的小女孩,被他呆傻宝气的样子,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冲李水生逗趣的问:“小鬼,你在那里想什么呢?”

被她的话拉回现实的李水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女孩,回了句:“要你管!我心里想什么还要先给你请示么!”

“那倒不用。”小女孩神秘兮兮的笑道:“要是你现在乖乖的叫我一声好姐姐,或许我可以帮你弄件衣服穿穿。”

这是诱惑!这是交易!这是调戏!这是绝不能容忍的,触碰底线的行为!可是你连底都露在外面了,还有什么资格谈底线,谈底线又有什么意义。

李水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小女孩的建议,并且还刻意嬉笑巴结的说:“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帮我弄件衣服吧。”

换个角度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小孩子了,而且小女孩看起来的确比他大。反复思忖一下,心里自然还是能够平衡的。

小女孩倒是对李水生原本铮铮铁骨的倔强,蛮欣赏的。见他转瞬低声下气讨人欢心,反倒显得有些不痛快。“你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原则都不讲啊?给点好处立刻就嬉笑献媚。”她质问说。

“什么大男人哦!”李水生立刻反对说。当他把这句话在脑子过了一遍,他没有为自己唐突的话语,感到不是。他突然发现成为小孩,完全不必再为所谓的成年人,所谓的礼义廉耻,所谓的责任囚禁自己的行为。

想明白这些,一句我是小孩,我做的事情只分对错,不论成败,更别提什么道德上的犯罪立功了。让他心情大好,他看着小女孩,脑海里闪过无数蠢蠢欲动的恶俗念头。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用手撑着地面,竟然站了起来。对着小女孩示意能够证明自己不是男人的物件,邪恶的坏笑着说:“你看看吧,我这也算是男人么!”

小女孩没想到李水生真的如她所愿的做出这样龌蹉的动作,害羞的转过身,骂道:“臭流氓!臭流氓!不要脸!不要脸!”

“流氓要脸,还叫流氓啊!”李水生接过话,继续逗。他很得意,从来没有过的快意,传遍了他每个细胞。

“哼!你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女孩背对着他大声威胁说。

李水生心中并不担心。他从小就痴迷侠义武术,了解不少格斗技巧,在大学的时候和室友还曾经去参加过源自李小龙的截拳道。凭这些,对付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所想的并不是现实,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只见小女孩闭上双眸,默念咒语。纤细的右手很快就从空气中聚集了某种物质,在她右手指间散着白色的雾气。她转过身来,对李水生一扬手。说了句:“去!”

随着手掌摊开,她的掌心有粉状的颗粒散出,慢慢的膨胀,变得晶莹剔透,成了一颗颗冰雹样的颗粒。颗粒如雨,密密麻麻的扑向李水生。他根本就不可能躲避得了。

“我的妈呀!”李水生暗叫命苦。被点点击中身体的感觉,犹如针刺。他抱头鼠窜,却躲无可躲。

早知道,我就跟山上的老道士学点什么法术。他想起了上次和东小雨去峨眉山,在山间小道上遇到的老道士。老道士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见他打量好久,最后是长叹一口气,说要破裂收他为徒。什么玩意儿嘛!他当时并不理睬老道士,对他满口的专业术语不置可否。拉着东小雨匆匆走了。现在想来,不管老道士是不是骗人的把戏,至少稍微应付一下现在的状况也好啊。

他回头看看小女孩。没等他开口告饶,又一阵触不及防的冰雹袭来,像是将他置于龙卷风当中,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钢锥子般击打了个遍。寒冷透骨的感觉裹着李水生,让他每一节骨头都麻木无知,每个穴位都僵硬了!原来真的有点穴定身之术啊!这真的不可思议。

这是一切是怎么回事?他解答不了,他只知道他的三观完全被颠覆,什么科学都抵不住自己的亲身实践。

完全定住的他,已经不能发出丝毫声响,只能隔着鹅毛般洁白的冰雹望着小女孩,露出告饶神情。

小女孩看着他,嘻嘻一笑,并不理睬他。完全是让他好好享受自食其果的意味。

见缝插针的冰雹还在继续袭来。跌落在李水生身旁。它们没有遇水而化,越聚越多,堆积起来将李水生湮没在当中。他被冰封了。

这完全不是穿越剧描述里,左右逢源的状况啊!我不会就这样被冻死吧!李水生暗自思忖。奇怪的是,怎么他被冰封了还能够自如的呼吸,并不感到窒息的压抑呢?

透过冰层,他看见小女孩得意的朝着他缓步走过来。

“小鬼,怎么样?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小女孩调侃的问他。

他想求饶,却没办法发声。他想咒骂,也只能在心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惹我!”女孩说。她像个胜利者,在向她的战俘发号施令。口气不容质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人了。凡事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什么事情都不准擅自做决定!如果胆敢违背我意愿的,我会将你变成一坨冰块扔到这河里数鱼虾!”

这种被人挽住咽喉,让李水生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这么久来,在公司里被老板数落,被东小雨埋怨,在被他俩双剑合璧的玩弄,让他终于爆发了。不是他突然有了骨气什么的。一个人如果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应该再没什么好顾及的事情了。现在李水生对小女孩是一副很不屑。他就是去激怒她,就像看看她会把他怎么样,会不会送他上西天。

要激怒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在乎她给你的痛苦,连带她做事的方式你都瞧不起。

小女孩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鬼魅的笑着。

在离李水生不远的地上,有一根枯木棍。木棍的一头埋在地里面,一端露在外,有两尺长。小女孩很显然注意到了木棍。她摊开右手,木棍像是被某种魔力吸引住,自己从地里慢慢拔出来。停在空中,等待小女孩的命令。

李水生注视着这根足有三尺长的木棍。常年在水中泡着,让木棍的表皮腐蚀脱落,只剩下碗口粗细,光秃秃的主干。

小女孩祭起木棍做什么?向他扔过来,是击碎冰层?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傻。李水生想着。不会是想将木棍插入冰层吧。那样他肯定是会没命的。在见识了小女孩的能力,李水生已经不敢在用曾经的唯物主义论来看待这个世界了。他知道凭着小女孩的本领做到这点是没什么困难的。

看过太多的侠义小说的他,知道在一个江湖中行走,如果不慎得罪了某些怪癖的人,会在江湖中消失的很快。快到你不可预知。你可不要奢求会有什么正义的规章制度来为你平反昭雪。江湖中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因人而异制定的。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

有的时候,人真的是不该去预想不好的状况。很多时候,还没等你准备好,不想出现的状况,会出现的比预料的快。

木棍在空中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原本竖着的状态,慢慢的在空中横了起来,还在不停地加大力量旋转,木棍上渐渐的围绕着劲风,卷带起很多枯叶残草。箭镞一样对准李水生,随时都可能脱弦而出。

李水生看到小女孩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这笑意让李水生有不好的预感。女孩并没做什么。箭镞径自脱弦了!向他射了过来。“喂!喂!喂!!!”李水生在心里大声的呼喊。小女孩完全不在乎他的生死。木棍转眼就要触及冰层。李水生已然无处可逃,他很洒脱的闭上了双眼。在河水里没有被淹死,却要死于怪异的奇遇,人生有这些境遇,其实已经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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